平治双手抄于胸前,吊儿啷当的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一嚼一嚼,垂着目光看狗尾巴草尾在他眼前晃荡。
宫平骜心神不定的徘徊着,嘴上不住的说:“她怎么还不出来。”
平治斜一眼宫平骜不理会,继续自娱自乐。
“这个小小的兰德殿,她也呆得住?”宫平骜惦起脚尖朝兰德殿内瞧,好像能够瞧穿一般,“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呢?”
平治仍旧无语的看着宫平骜备受相思煎熬。
“倒是出来呀,仙女。”宫平骜一刻也不能安宁,额头都渗出汗水来,汗湿的衣裳贴着他的背。
平治这才哎了一声,含糊不清的说:“就算出来了,太子您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干巴巴的看着。”
“你……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宫平骜气呼呼的一把抽掉平治口中的狗尾巴草,说,“你正经一点。别人还以为下梁不正上梁歪呢。我好端端的形象都让你给毁了。从今以后,你再有事无事嚼草根,我就让你变牛吃光兰湖旁那块草地上所有的草。”
平治搔一下头,貌似有些为难的说:“太子爷舍得让我吃光,皇上怕是舍不得吧。听说草皮很贵的。”
宫平骜要抓狂了,对着平治挥了挥拳头,抵在他的鼻尖说:“别再给本太子胡说八道,快给我想办法。”
平治双手投降的说:“猫一走,鼠为大。此时宫中太子你最大,想干什么干什么呗。元美人不出来,你就命令她出来。”
“屁话,你还没睡醒吧。”宫平骜终于踢了平治一脚说,“下次用一个贴切一点比喻形不。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要再说话了,一点水平没有。”
平治紧紧捂着嘴巴。
宫平骜又无奈的望向兰德殿,这一望倒把元禧给望出来了。与月跹有说有笑的,灿若艳阳。
宫平骜的心情蓦的就好了起来。元禧和月跹正朝他们这个方向走来,瞧见了宫平骜与马上规规矩矩站得笔挺的平治,两人稍稍的停顿一下又继续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