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程前,便见皇宫各处花枝招展打扮的各妃各嫔。只有阮缃素沉闷着脸色。
“不知道皇上今年是怎么了,带这么多妃子去御林苑,足足有二十余人。只要有几分姿色,记得住名字的都带上了,他这是要气死本宫吗?”阮缃素恼火的说。
银华劝说:“娘娘,此时你还真不能对皇上发火了。皇上有宠幸其它嫔妃的苗头,娘娘应该想想怎么应对。一个柳恩莹好对付,十个柳恩莹就费神了。”
“你说的,本宫怎又不知道。”阮缃素黯淡的说,“君恩若不再,再多心计也无用。皇上他究竟是怎么了?”
“娘娘别担心。”银华说,“皇上大半心思仍在娘娘这里。娘娘此时要抓紧时间再为皇上诞下龙子为要,牢固君宠啊。”
阮缃素沉声不语,她何尝不想啊。可就是没有个动静。
“这事,还得让御医帮帮忙了。”稍后,阮缃素说。
宫平骜进宫给宫庆隆送行,宫庆隆在御书房里对他训话。宰相陈久棠也在一旁站立着。见到外甥玉树临风的走进堂来,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长者的慈爱与欣赏。
因无外人在旁,宫平骜给陈久棠还行了礼:“外公安好。”
“这使不得,使不得。”陈久棠连忙扶住宫平骜说,“太子怎能给老臣行礼呢。”
“他给你行礼,你也受得起嘛。”宫庆隆笑着说。
陈久棠便笑:“这也是皇上你亲臣如家人。”
“爱卿这话见外了,虽然是君与臣,但私下总是姻亲。”宫庆隆说完便对宫平骜说,“骜儿,你今年不与朕一同去御林苑避暑,可真是为着你母后?”
宫平骜怔了一下,大部份原因自然不是,只不过是以此为借口想接近元禧罢。这几日出入宫帏,都不见元禧的影子。而他为着不让元禧反感,再不敢有登徒浪子行为,私自闯入兰德殿去。
可是心里确实想得厉害,哪还有心思去避暑。没有宫庆隆在宫中,他要多几分自由。
可是嘴上,自然不能道明:“儿臣自然是体恤母后而留在宫里。”
宫庆隆微笑着用研究的目光打量宫平骜,揣测他话里真假。宫平骜经不住宫庆隆不怒而威的审视,有些微的心虚,面色不禁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