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平骜正色的说:“玩笑归玩笑。阿治,你是我的人,我不希望太子府出这些污七八糟的事情。你们若俩情相悦,我一定为你们作主。若你只是逢场作戏,本太子劝你别吃窝边草。”
“当然,奴才这个还是有分寸的。”
“那就好。”宫平骜点点头说,“家规面前人人平等。到时挨板子别说本太子没照顾你。”
“明白,明白。”
两人说着话,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兰湖。湖风微拂,竟有些凉爽。不远处的草地上,元禧与月跹正在放风筝。
宫平骜淡淡的望一眼,就靠在了栏杆上,突然间没了目的似的茫然的瞧着那两个活蹦乱跳的身影。
平治也靠栏,懒懒的看着元禧和月跹。
宫平骜忍不住哀叹:“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不知道她是谁。更糟糕的是,她还可能是父皇宠爱的妃子。”
“节哀吧。”平治说,“趁着刚发芽,狠狠心掐断那芽吧。”
“不可能再遇到比她更美的女孩子了。”宫平骜不舍的说,“往日不相信一见钟情这个词,事发在已身,才知道万事皆有可能。哎。”
与之同时,平治也“哎”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宫平骜奇怪的问。
平治笑答:“跟爷久了,奴才还不知道爷什么时候‘哎’一声吗。自然是应对了。”
“你小子……胆子越来越大。“宫平骜又好笑又好气的说。
“哟,她们的风筝掉树上挂起了。”平治幸灾乐祸的说,“看她们蹦多高。真是傻,蹦得再高也无济于事嘛。”
“那是人的自然反应。”宫平骜边说边朝元禧她们走去,“有点侠义之心吧,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冷嘲热讽。”
“见死不救,太严重了吧。”平治跟上去说,“也许袖手旁观更为恰当。”
离了元禧数米远,宫平骜突然提步飞身跃上树梢掠过风筝翻一个身便直挺挺的落在元禧面前,非常潇洒的说:“给。”
元禧刚要去接风筝,突然退后一步,撞到月跹身上,惊呼一声:“是你。”
宫平骜心脏激烈的跳动起来,他跨近一步,激动的说:“是你。”
果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伊人却在灯火阑姗处吗?若不是她们掉落风筝,他若袖手旁观,此生是否就此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