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元禧冷然一笑,说,“既然选择不辞而别,那么便是不需要我懂得。”
元浩翔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元禧的拗执。忽然间他动了一点私心,不如让元禧误会邺炀君从而忘记了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们本无可能。这么着,他也不再劝说元禧。
元禧一路沉默着与淮樱回宫。淮樱说话,她也没兴趣搭腔。淮樱也不作声了。她想元禧定然是沉浸在与娘亲分别的伤感之中。
几日来,元禧都将自己困在悲伤里,一步也不离开兰德殿。淮樱来见她,她勉强应笑。
“到底怎么了嘛?回家之后就这样了。”淮樱不解的说。
“我过几天就好了。”元禧说。
“有什么事情也不跟我讲,还好姐妹呢。”淮樱不满的说。
“有些事情,不需要对别人讲的。”元禧说,“一个人慢慢消受就行了。”
“感情的事情?”淮樱好奇的问。
元禧不答。
“那放过你。”淮樱像经验满腹的说,“感情的事情只能自己消化,我帮不了你。你也无需对我说。但是如果你需要一个听众,我也愿意洗耳恭听。”
“谢谢你的理解。”元禧笑一下说。
淮樱浅浅的笑,目光变得深遂。在她的心里,也有一块不被人知的地方,藏着一个不被人知的秘密。所以,她懂得元禧。
她懂得。她便盼着快些十五岁,快些长大。她盼着那个人也等着她。
时间总是能疗伤。元禧不想再作茧自缚,既然邺炀君能抛得下她离开,她何尝不能忘记?
她只知道,爱一个人就要守在她的身边。
离开,便只能是不再相爱。
她与邺炀君,不再相爱。她隐匿悲伤。
在她的心里,感情就这么简单,只能这么简单。她不想弄得太复杂,不想去理解元浩翔口中的邺炀君离开的意图。
此时,她理解不了。一些成长总要经过岁月的洗涤才知道很多东西原来令人感动,令人珍惜。
她叫月跹扎一个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