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缃素听着坐下,突然大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一个极度开心的笑话。笑罢才说:“知交,好个知交。本宫倒是忘了,邺将军曾经护送还是瑞吉公主的元美人去丹刺和亲。这漫漫数月路途,你与元美人生死与共在风雪里同甘共苦,自然是建立了一份深厚的感情。来探望故人,也是合情合理。本宫也不是那么不尽情理的人。虽然动作上有些出了格,但本宫也谅你们年少无知,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
阮缃素如此大度发话,倒让邺炀君意外,阮缃素可从来不轻易放过一个人的。但他也只得将信将疑的谢恩:“谢谢玉德妃娘娘体恤。”
“邺将军可是时候回到皇上身边伺候着了,如若让皇上知晓你此时身在兰德殿,也许就不如本宫这么好说话了。”阮缃素静静的笑着。
只是那笑容让人觉得是笑里藏刀,棉里藏针。邺炀君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给阮缃素行礼,恳求着:“末将请娘娘一定不要责罚元美人,这事真与她无关。”
邺炀君对元禧的爱护只会让阮缃素更加恼恨。她表面温和的挥挥手,笑着说:“邺将军只管放心去吧。本宫与元美人不过是有几句体已要说罢了,邺将军勿需担忧。再者,不看僧面看佛面,邺将军怎么也是皇上的亲侄子,大红人。本宫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谢娘娘。”邺炀君告退。临行前仍深深的看一眼元禧,无限关慰与担忧。
邺炀君走后,阮缃素便换了雷公脸,啪一声重重的拍案,对着元禧怒喝:“还不给本宫跪下。”
元禧仿佛早料到阮缃素会变天一般,也不惊讶,站着不动说:“我没有犯错,为何要跪?”
阮缃素一听,一下子站起了身子,慢慢走到元禧的跟前,仿佛惊讶于与她对峙的勇气。
“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吗?”阮缃素冷笑一声说,“你身上纵然有再多刺,本宫也得给你根根拨掉。”
“元禧若有错,娘娘尽管教训,元禧若无错,就不须娘娘劳神了。”
银华在旁一听,迅速的给了元禧一个耳光喝道:“小小一个美人居然敢如此与玉德妃顶撞,这便是错,这便是罪,还不快跪下。”
未经阮缃素授意,银华便擅自赏了元禧一耳光,可见平时是被阮缃素纵容过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