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宫庆隆驾到,便款款行礼,宫庆隆扶起她,尔后走到案桌边坐下。
端详了柳恩莹一阵子,这么俏丽的女子他不应忘记呀。看来,阮缃素确是把他管得太严了。不禁有些失笑一下,问:“你是柳治琛之女?”
“是的,正是臣妾家父。”声音倒也清脆,让人闻之一振。
宫庆隆“哦”了一声,说:“朕曾称赞过你的歌声如夜莺行空吗?”
“那是两年前皇上在翠芳殿留宿时,臣妾兴歌一曲,皇上便褒赏了臣妾这一句。臣妾一直以此为励,力练歌喉,盼望着能在皇上面前再献一曲博几分圣恩。”柳恩莹微笑答道,想必措词都是几经思虑过的。
宫庆隆笑着点点头说:“今日就是一个好机会,让朕再听听爱妃的夜莺之声,如何?”
“臣妾日盼夜盼的便是今夜。还望皇上用心听曲,点评臣妾的歌声比起两年前可有进步。”
“当然,当然。”宫庆隆呵呵的说。他才记不得两年前柳恩莹对着他唱了什么小曲。
柳恩莹便坐到古筝旁,对着宫庆隆侧头菀尔一笑,也有几分诱人,拉住了宫庆隆的心思。
白晳葱指轻拨弦,流淌动人音律。樱口轻启,便娓娓唱来。
春风起,吹透香闺,芳心撩乱。
卷珠帘,轻移莲步,独自向厅前。
细听那燕语莺啼,百啭千声,绕遍垂杨如线。
雅妆翠黛,眉尖上幽恨向谁转?
却教我一缕柔肠,系不住薄情人留恋。
在天涯,纵有那娇红嫩蕊,开放林间。
任凭那痴心粉蝶,寻花捉对,舞翅蹁跹。
此一番,对着春光,看见春光面。
弦息歌止,柳恩莹抬起一双幽幽怨眸看向宫庆隆,分外动人。
宫庆隆起了身走到柳恩莹面前,意味深长的复念一句:“却教我一缕柔肠,系不住薄情人留恋。可是将朕喻为薄情人,忘却昔日对你的留恋?”
“臣妾不敢。”如是说,柳恩莹眉目不掩轻怨。只是不给她机会,叫她如何施展勾人媚术。娇艳之态又怎么会亚于阮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