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缃素蓦然噤声。陈太后对她不善却也从未说令她下不来台的话,此时骇了一跳也不敢反驳。只得将委屈的目光投向宫庆隆。宫庆隆只是安慰般的对她笑笑,这儿媳与婆婆间的夹板气他可不想受。此时还是保持中立为好。
阮缃素见宫庆隆闷声不语,心里那个气呀就要冲腔而出,却不得不压抑着,心里难受得像猫抓。
陈太后看着阮缃素气黑的脸心里可得意了,表面淡定着说:“哀家的意思就是皇上干脆纳了瑞吉公主入后宫,将她一生负责到底。”
“啊!”宫庆隆万万没想到是此意,一时间惊讶出声。
“皇上忘了方才说的话?”陈太后暗下脸来。
“朕没忘,没忘。”宫庆隆连声说。原来是要他纳妃,他倒觉没什么,皇家又不嫌多元禧这一双筷子。只是,难道陈太后不明白,纳她入宫也不过是让她坐冷板凳,哪有什么幸福可言。他的心里,可只装着阮缃素呢。
“那就下旨吧。”陈太后说。
还未等宫庆隆回话,阮缃素再顾不得什么,着急的说:“母后您可曾想过这瑞吉公主虽是一个封号公主,可表面上她是皇上的干女儿呀。这皇上娶自己的女儿,会遭天下人耻笑的。”
“耻什么笑?”陈太后冷冷的说,“谁敢笑皇上?再者,你都说她是干女儿了,与皇上非亲非故的有什么不能纳入后宫的?”
皇上要做什么事情,谁敢说三道四。阮缃素一时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只说:“只是,臣妾真的以为不妥当,还望皇上三思。”说完,便目光传意的看向宫庆隆。
宫庆隆自然懂得阮缃素的意思,可他答应陈太后在先。作为儿子,纳一个母后喜欢的女孩为妃子讨一下她老人家欢心也算是尽孝道。但他也知道阮缃素的醋劲难以伺候。他很难办呀。
“放肆。”陈太后大怒的拍了案桌,对着阮缃素喝道,“阮昭仪还不是统领后宫的皇后,却要干预皇上纳妃之事,是不是太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就算是皇后,也不能阻止皇上纳妃为皇家绵延子嗣吧。你一个小小的昭仪想越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