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李凌才悠悠醒来,刚刚想翻身一阵疼痛袭来让李凌不自然的闷哼一声,李凌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死。
李凌定了定神看了看四周似乎还在牢房之内,但环境却完全换了样,这让李凌很是不解起来,更不解的是身上的伤口似乎都被处理过了,该包扎的都已经包扎好,只是那象征重犯的脚镣锁铐还在身上,最奇怪的是从前身下那恶臭的泥草也换成了锦被。
李凌不明白为什么达摩俗没有杀自己还给他换了待遇,再提鼻子一闻一股清香的烤肉味钻入鼻孔,嗅到烤肉味道李凌的肚子竟不争气的咕噜噜鸣叫起来,挣扎着坐起,这才看见就在距离他不远的桌子上满满的摆满了吃的,各式各样应有尽有,李凌慢慢靠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羊腿就啃,端起酒杯就喝,三天了李凌几乎没吃过任何东西,不是没有吃的,关键是给的那东西根本就不是人吃的。
李凌记得自己第一次端起死囚饭菜时样子是:满满的打了俩咯可是好悬没吐了,那饭;带着一股馊臭味不说,稀溜溜黄澄澄怎么看都像屎汤!
当然最后在受刑时实在挺不住,才回到牢里才吃一口馊饭。如今眼前这些美食李凌明知自己有今天没明天的哪还管那么许多!
就这样连续数天大牢全是好酒好肉好招待,李凌的体力也恢复了很多,这俩天‘帝王’般的生活让李凌感觉就像做梦,有时李凌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这一日李凌正吃的过瘾之时,牢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外边走进来了三四个人,为首的俩人二话没说,上来就把李凌按倒在了床上,对此李凌毫不反抗,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想起老子了!”
李凌此刻算是明白了,那老东西达摩俗是没玩够,养好了自己接着折磨,想到这李凌心中咒骂:这达摩俗还真不是一般的狠,老小子如果李爷能活着出去,老子会十倍百倍奉还,不过你想让李爷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也你们可是想错了!
李凌想到这就要咬舌自尽,可就在这时按压他的狱卒似乎想到了什么,伸出右手咔吧一下把李凌的下巴给卸了下来,这下好李凌真就是求死不得,求死不能了!
“刘太医,请!”这个称呼让李凌一阵毛骨悚然!
“太医,妈呀,我的姥姥爹!把太医找来行刑?这达摩俗你真******够损!”李凌暗自叨咕里一句。
为什么李凌还怕那是因为李凌知道医生的可怕,身为半个医生的他最是了解医生的手段。
这时李凌心里肠子都悔青了,暗骂自己怎么这么贪嘴不长记性,多少次告诫自己好奇心害死猫,自己怎么还不知悔悟呢?
不过现在一切都晚了,就在李凌后悔的时候,刘太医也不知道那个什么在李凌嘴里一阵搅合,
李凌口中呜呜啊啊的谁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估计在想:妈的,卫不卫生啊!就往老子嘴里杵,嗯!你们消没消毒啊!这很不干净的知道吧?很容易得传染病明白么?本作者猜测,相信李凌眼下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样自我解嘲。
看完嘴的那个刘太医又开始翻李凌的眼睛,现在李凌早就不想咬舌的事了,因为心里明白了这家伙似乎并不是在给他上刑!
那位刘太医看完李凌的舌头、眼睛又开始给李凌把脉!一会皱眉一会唏嘘不已,过了半晌才悠然的说了一句让李凌绝倒的话:“肾虚、肝火过盛,曾经受过重伤!”
“妈的老子刚过双十年华没碰过一个女人,他说老子肾虚,放开老子,老子要砍死他!”这是李凌能开口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俩个大汉按着他,估计刘太医不死也会脱层皮!
“啪!”
“年龄竟然也和扩卜小王子的吻合!”
“谁?偷偷摸摸的给我滚出来!”李凌可不管是谁听到有别的声音就骂,反正他早晚都是一死!
“哈哈!”一阵大笑,外边又走进三个人,李凌抬眼一看暗道:嚯嚯,怎么了这又是哪颗葱!
这三人来到李凌面前先上下打量了一遍李凌,三人同时点头异口同声道:“嗯!像王爷年轻的时候!”其实这三人也没见过扩卜帖木儿,这么说只是为了把李凌就是扩卜帖木儿这事扣实了!
李凌并不认识三人,所以书中交代一句,进来的三人就是负责调查李凌身世的三个奸官,为首的用袖子掩着嘴的是哈马、紧跟着不停扇呼手的是撒督、最后捏着鼻子的便是耶律本部!
这三人调查李凌的事件连续数天无果,即找不出有利的证据证明李凌不是扩卜帖木儿,也找不到李凌就是扩卜帖木儿的说辞,上面逼得紧这三人也急的满嘴火泡!
最后哈马灵机一动,出了个馊主意,之所以说是馊主意,那就要说哈马出的办法了,具体分两部,第一步就是向达摩俗了解扩卜帖木儿小时候的生活习性,第二步就是找御医帮李凌诊断,看李凌是否受过严重的伤害或者刺激!如果第一步吻合,第二证实李凌确实脑袋受伤,再加上李凌身上的玉佩和胎记就硬是说李凌便是那扩卜帖木儿了事,即使有人怀疑也不敢说什么,要不怎么说奸臣馊主意多呢?
所以才会有先前的送吃的和现在的御医诊病,李凌哪里了解这些啊开始还被吓了一跳,而哈马他们则借此机会向狱卒了解李凌最近几天的情况,然后又躲在一边细细观察,事就让这三人给定了!
当然李凌不明了解,也不明白三人话中的含意?但李凌并不是傻子,知道这是在说他,虽然李凌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可也明白对自己很有利,所以在没彻底清楚前,李凌只能选择装糊涂看风向顺藤摸瓜,希望自己能撞上大运!
“孤龙,本太尉问你,你家住哪里,来自哪里?如果回答的好,看见没有!”哈马说着手一指撒督和耶律本部:“这位一位是当今的丞相撒督大人,一位是七新驸马耶律本部侯爷,他们二人便能做主放你回家!”
“不知道!”李凌想都没想便十分干脆的回答道,虽然李凌回答的干脆但他心里却在骂:姥姥的哄小孩呢,达摩俗你能不能弄点入流的东西,让这么个笨蛋来忽悠自己,这未免也太小儿科了吧,不过即使老子说实话又有谁会信呢?
不知道!听了这话哈马、撒督、耶律本部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祖上是谁?”
“不知道!我哪里知道我祖上有谁!我还想问你们呢?”
“哎一个连祖上都不知道有谁的人,肯定大脑受过刺激!”哈马念叨着摇头率先转身而去。
这一来李凌更加糊涂了,奶奶的这到底算怎么回事?不打,也不骂,问这么俩个没营养的问题就走,达摩俗是不是糊涂了?李凌这一想又是数天的时间,这些天依旧是除了好吃好喝的招待也自由了许多,不但枷锁去了且可以在牢里走动,只是不能离开天牢半步,具体干什么没人管,但身后始终有人跟着。
这些天李凌是爽了,可元廷朝堂却乱了套!整个文武分成了俩大派,一派是以达摩俗为首,另一派以卫王宽彻哥为主,争论不休!
达摩俗认定李凌便是扩卜帖木儿,而此时汝南王察罕帖木儿也接到了消息到了大都,刚刚被派出去的镇南王帖木儿木花和扩廓帖木儿也纷纷赶回了大都替达摩俗助阵!
此外以右班丞相脱脱为首极力赞同卫王宽彻哥反对态度,认为李凌叛国有罪,即便是扩卜帖木儿也该当斩首以儆效尤!
达摩俗一方认为,李凌得病失忆在先可以理解,法不外乎情理不应治罪!
脱脱又反问达摩俗,如天下人都借此起逆是否都当放过?
双方就这个话题争执不休,元顺帝更是头大如斗,俩面都很有权势,脱脱身为右丞相天下兵马大元帅,达摩俗虽然没有兵权,但汝南王察罕帖木儿、横海王扩廓帖木儿和威顺王帖木儿卜花可都是权倾一方的藩王,手握重兵!
其次元顺帝还有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万一李凌就是扩卜帖木儿,一旦自己杀了他,扩卜帖木儿那个身在西察合台汗国的秃忽鲁帖木儿定会跳起来,俩头一般重,偏袒那头都不行这让元顺帝犹豫不定,近几日朝会都因为这不欢而散!
最后元顺帝大袖一甩:“撒督、哈马你们跟朕走!”俩人对视一眼苦苦的一笑,皇上这是要俩人出主意啊!二人本来打算待双方争的俩败俱伤时再出面,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
“皇上;老王爷爱子心切,卫王为国为民双方都是为了朝廷.......”
“你这都是是废话,朕难道不知,现在朕叫你出主意!”不等撒督说完,元顺帝便不耐烦起来!
“皇上;按正理李凌当杀,可是这次却不能杀,老淮王爱子阵亡,好不容易寻回多年失散爱子,怎么说皇上都要给点面子,就算当石蛮王阵亡的一个安慰,其次扩卜帖木儿也是皇上的安达,而皇上曾经的承诺皇上可还记得?”撒都说到这里语气一顿看了看元顺帝!
“嗯!朕要与安达共治天下!怎会不记得!”
“这就行了,天下人扫谁的面子也不敢扫皇上的面子啊,所以扩卜帖木儿在怎么闹还不是在自家砸东西!在自己家砸东西又何罪之有,皇上还可以安抚卫王说:待扩卜医治好病情再行处置,此事一拖再拖也就不了了之了!”
“嗯!”元顺帝听了点点头,回头骂道:“狗奴才,早有计策因何不早说?”
哈马、撒督慌忙跪地回道:“皇上赎罪,朝堂争论激烈,那时说此策就不灵了!”
元顺帝看着撒督、哈马二人长吁了一口气道:“起来吧!不过此事还要多加小心,李凌不管他是谁,放出来权当安慰老淮王,你们派人给我盯紧了!”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