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慢慢的,这件事,就开始退出人们的视线。总有其他事,会占据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日,皇甫曜日又将我召到了御书房。
“未央,找你来,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皇甫曜日似乎有些为难,
和我商量?我被皇甫曜日的用词给弄糊涂了,皇帝难道还要和我商量?“什么事?”
“又有人上奏折,关于一个月前,朕所提过的,你的婚事。”皇甫曜日指了指桌上的奏折。
“又是刑大人?”我猜便是他。若如秀容所说,他当初与绮贵人有情,再加上和李尉的关系,想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也是人之常情。所以才会一直盯着我的一言一行。
“这件事,圣上一定明白我的心意,我想……”
“当初在大殿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朕就宣布了这件事,若不是为了帮你解决眼前的困境,也不会出此下策。”
“可是,我怎么可以嫁给轻舟呢?”我急了,“你明明知道,我对轻舟,不是那种感情……”
“未央,当初你来南国时,是心甘情愿的么?你在这的一年多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么?”
“什么意思?”我不理解皇甫曜日说这番话的意图。
“人生在世,诸多不如意,很多身不由已。如何安两全?”
“圣上的意思是,即使我不爱轻舟,我也必须嫁给他,和他在一起?”说出这句话时,我很是不快。“这样的话,又有什么生存下去的意义呢?”
“未央,轻舟对你如何,想必朕不必多说,你自己心里也明白。若是嫁了轻舟,平平安安,福气一生。不好么?”
“不是轻舟不好,而是我配不上轻舟!”我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最不想说出的话。
皇甫曜日似乎颇为惊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见话已说穿,更是顾不得太多了,“圣上,想必,你也知道,我和司徒晟之间所发生的事,您认为,这样的我,还可以嫁给轻舟么?我不想耽搁他。所以这件事,还请你收回成命。”
“这事,已经昭告天下,你要朕如何收场?”
我心里咯噔一下,昭告天下?“你的意思是,天下?所有人?只是南国么?”我心里其实知道明白,可是还是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