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乃书法课,秦阑毛笔字体太过难看,他自己看着都有些脸红,前世大学的时候练的是硬笔书法,来此就不能登大雅之堂了,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苦练!不过没有好几年的工夫,怕是练不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但秦阑也不奢望,只求能上台面便可以了。
上午的课上完,前面的苏莺便回过头来朝秦阑道:“我想此时去与院长他们说说篮球之事,你以为如何?”
秦阑正在专心练习书法,将最后一个“也”字写好后,将笔搁回笔架道:“可以啊,但不知院长他们此时是否有空,他们要开始编纂史书了,应该会比较忙吧。”
苏莺道:“我们去看看便知道了。”
“好吧。”说完,秦阑便与苏莺一起起身准备去院长教学斋,却不料旁边的周兮娇过来好奇地问道:“秦阑,他不是总不理你吗,为何现在与你这般亲密了?”
秦阑倒没什么,苏莺听到这“亲密”两字后心里着实不舒服,道:“周二小姐,我们只是有事情要一起去找院长而已,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原来如此。”说完,周兮娇问向秦阑:“秦阑,你们有何事要去找我爹?”
秦阑答道:“关于我们班学社的事,对了,你跟我们一起去吧,也帮衬一下,让你爹答应让我们的学社成立。”
“你们要成立什么学社?还担心我爹不答应。”
“这个一会再跟你说,你先帮我们说服你爹再说。”
周兮娇笑着道:“好啊,要是爹不答应,我便死缠着他,跟上次一样。”
秦阑一汗,这丫头虽然胡闹了点,但说不定还真能起决定性的作用,便道:“那我们这便去找院长吧。”说完,三人一起出了讲堂,往院长的教学斋行去。
来到院长教学斋的时候,三人见两位院长正坐在桌边商议着什么事,见三人进来,周院长起身问道:“你们来此有何事?”
苏莺首先上前向两位院长见了礼,然后道:“院长,我们是为我们丁班的学社一事而来的。”
“哦?那你请说吧。”
苏莺开门见山地道:“我们丁班想成立一个具有些新意的学社,但此社却又太过新颖,此前从未听闻,所以想请示两位院长,看是否允许我们成立此社。”
周院长见秦阑两人也一起来了,便猜到这新学社可能又是秦阑弄出来的,便问向秦阑:“秦阑,这新学社是否又是你提出的?”
秦阑点头道:“是的。”
“那你将这新学社详细情况与我们说一下吧。”
“好,两位院长你们请看。”说完,秦阑自怀里拿出了昨夜的那张图,又给两位院长解释了一遍篮球的相关情况,周兮娇第一次听说这游戏,也是在旁边好奇地认真听着。
秦阑尽量以几人听得懂的语言,花了半个时辰将篮球的大致细节解释了一遍后道:“关于篮球的大致情况便是如此,两位院长请看是否允许我们成立。”
周林两人思索起来,这时,副院长道:“记得有些野史上,记载了一种叫做‘圆斗’(就是古代足球,只不过在这个世界里名字不一样)的游戏运动,与秦阑所说的这‘篮球’有异曲同工之妙,‘圆斗’乃是用除去手臂以外的身体各部分接触球进行嬉戏,而这‘篮球’则恰好相反,只能用手臂,但大致道理却是相同的,‘圆斗’曾经在民间及官宦子弟之间颇为盛行,后来不知何原因渐渐被人遗忘,销声匿迹了,但那时喜欢‘圆斗’的都是些恶少及纨绔子弟,所以,在书院成立这‘篮球’社,怕是不合适啊。”
秦阑猜到副院长所说的那什么‘圆斗’就是古代足球,便道:“副院长,学生想问您,您说的这‘圆斗’盛行,是何时候的事?”
“大概是百多年前吧。”
秦阑一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如今已过百多年,我们又怎能以旧时的态度,来对待今日的种种呢,‘圆斗’盛行及湮灭的具体原因,我们都无从得之,但它既然曾能盛行,便知道它在某方面具有存在的必要,至于您说的喜欢‘圆斗’的都是恶少及纨绔子弟,我猜想,其他人不是不喜欢它,而是不能喜欢它,因为他们必须为养家而奔波辛苦,根本无暇玩乐。书院不同,书院的诸位同学至少目前不需要养家糊口,读书之余,也有不少闲暇时光,他们可以做做诗,写写词,赏赏景,也可以打打球啊,至于打球会不会影响他们的学业,就书院目前的情况来看,几乎是没有那个可能,因为他没有沉迷其中的理由与机会,篮球社成立之后,我们只会每天在申时到酉时之间进行活动,最多有些特殊的时日会多活动一下。”
“能进书院来读书的,都是聪慧之人,应该知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的道理,片刻的放松,或许可以让你再读书用功的时候事半功倍,篮球不仅能起到这放松的作用,还能强身键体,也许有一天,便不会有人再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了,身体是读书的本钱,将这本钱固牢了,读书用功也无后患,不然你三日一小病,五日一大病,连读书用功的时日都无多少,尽养病去了。”
“还有,书院能实行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教育,便可称之为素质教育,素质教育便是重视个人的品行礼仪、能力、修养、身体健康的教育,书院为何不实行应试教育呢,科举考什么便只教授什么不是更好吗,这一点,相信两位院长应该比学生更清楚吧。”
周院长点头道:“素质教育,应试教育,恩,你形容的倒也贴切,正如你所说,若是科举考什么,书院便教授什么,学生也只学什么,那这样教出来的学生,便可称之为‘书呆子’,他们也务需来书院,直接自己在家中读书便可以了,若有不懂,向亲朋好友请教便可。读书之人,没有高尚的品德及涵养,即使他日取得功名,拜一官半职,也很容易误入歧途,成为危害百姓和我大华社稷的贪官污吏!所以书院才会实行六艺教育。”
秦阑接着道:“学生说这么多,便是想说,篮球于学生,于书院,都是大大有利的,虽然它很新奇,还不为人熟知,但只要两位院长能允许我们试一试,学生相信不久它便会显露出它的优点。”
副院长沉吟着道:“你所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却拿捏不定……”
周兮娇见自己爹爹还在深思,便过来道:“爹,秦阑说的大有道理啊,上次他替书院出了个院徽的主意后不是取得了很好的成效吗,只要您再同意他成立这篮球社,或许又可以为书院带来一股新风气,说不定以后,咱们岳麓书院还能取代白鹿洞书院成为四大书院之首呢,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您可千万别放过!”
周院长对自己女儿说的似乎有点心动,看来还是他们父女之间相互了解的多一些,瞥了自己女儿一眼后,他犹豫着道:“你容我再仔细想想。”
“哎呀,爹您还想什么呢,您就答应了吧。”周兮娇开始撒娇了,抱着周院长手臂左右摇起来。
周院长不理她,继续深思,看来是早习惯了。秦阑和苏莺安静地站在旁边,忐忑地等着周院长说出他考虑的结果,这时,另一略带笑意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你又要你爹答应你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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