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五位品尝吧。”许三多朝五人笑道,露出了一口黄牙。
秦阑一本正经地拿起筷子,夹了块黑糊糊的鸭肉,蘸了些酱用薄饼包好后,鼓起勇气吃了下去,刚嚼几口,便吐了出来:“这是什么烤鸭,怎么这么重的一股烟熏味?”
旁边的四人皆是年轻公子,血气方刚,见秦阑将鸭肉吐了出来,不作多想便也纷纷跟着吐了出来,一人道:“我怎么吃着觉得有股酸味啊?”
另一人道:“你这跟秦家的那烤鸭也差太多了。”
下面众人见几人的反映不甚好,纷纷议论起来,周兮娇连忙抓住机会在下面煽风点火。许三多见势头不对,连忙跟几人解释道:“这酱里面加了些醋,所以才会有些酸味。”
秦阑道:“加醋?谁听说过做烤鸭放醋的?你当做糖醋烤鸭呢?还有,这黑糊糊的烤鸭看着像晒干的茄子,吃起来还塞牙,这也配叫惟我独尊烤鸭?几位,你们说配不配?”
“当然不配了,色香味,色字第一,这烤鸭黑糊糊的也太难看了,不配!”
“怎么会呢,我店的烤鸭绝对是上品,虽然黑了点,但那是放了酱油的,以后我们会改进,至于塞牙,不会啊,我们之前品尝过,从来没有塞牙。”
秦阑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将怀里的泻药弄了点在手上,撒在了自己前面的鸭肉里后,站起来道:“许老板不信可以自己再吃吃看,看会不会塞牙。”说着,秦阑将自己面前的鸭肉递到了他跟前。
许三多拿过桌上的筷子夹了块肉直接就放到嘴里吃起来了,三两口吃完后他高兴地道:“没有塞牙,没有塞牙。”
秦阑将鸭肉放回桌上后道:“就算不塞牙,这味道也太差了,还有那位兄台说的对,你的鸭肉太难看,我们以后绝对不会买这种烤鸭吃,大伙说对不对?”
“就是,还是卖你以前的烤鸭去吧。”
“他那以前的烤鸭除了便宜点,也没啥好的。”
“就这点能耐还敢学人家举办尝鸭大赛?”
周围众人又议论开后,周兮娇找准机会,跑到一边去买了一篮子鸡蛋过来了,然后大声喊道:“他敢口出狂言,大家砸他的招牌!”说完,她拿起一个鸡蛋就朝那台上写有“惟我独尊烤鸭”的招牌砸去。
许三多大怒,正要开骂,肚子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顾不得说一句话,他转身就往酒楼后院跑去了。他这一跑,众人还以为他心虚呢,马上将周兮娇手中篮子里的鸡蛋哄抢一空,然后劈劈啪啪地朝那牌匾砸去,不一会,那牌匾上面便粘满了蛋黄蛋清。
许福记的伙计们见老板突然跑回楼去了,不敢出面阻止,也纷纷跑回楼去了,秦阑见时机差不多,过去一脚将那牌匾踢下了台去,不一会,那牌匾便被众人踩的“体无完肤”。
周兮娇正在兴头上,不想好戏就要结束了,正惋惜不已,却无意中瞄到了酒楼一楼大门上的那写有“许福记”三字的牌匾,她心中一动,又去买了篮鸡蛋来,然后带着一伙头脑发热的家伙们砸起那牌匾来。
酒楼的伙计们吓了一跳,以为众人一会还要进楼来砸,连忙将大门关上了,周兮娇砸了两鸡蛋后,便发现篮子已经空了,手痒之下,她竟然捡起了旁边地上的一块小石头朝那牌匾砸去,“咚”的一声,那小石头砸中牌匾后又弹了回来,然后居然砸到一人头上去了。
“谁啊?谁用石头砸我?”那人捂着脑袋生气地大喊起来,却无人理会他。
这时,“砰”的一声大响,那写有“许福记”的牌匾居然被砸掉下来了,众人大喜,蜂拥而上,周兮娇正要上去凑热闹,却被秦阑一把拉住了:“我们闹够了,走啦!”
“嘻嘻,好好玩。”
“别看了,快走。”
说完,二人偷偷离开,往回走去。
回到店子后,两人将事情讲给秦原他们听了听,小青听完后笑道:“出了今天这事,这许福记以后的生意怕是很难做了。”
秦阑笑道:“那当然,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口碑,今天这事过后,他们的声誉大打折扣,以后还会去他们酒楼的人,更少了,咱们趁此机会取而代之,确立咱们在临江烤鸭界的头号地位。”
“许福记可是大酒楼呢,我们能斗过他们吗?”小青有些担忧。
“怕什么,等咱们银子存够了,便将这家店子买下来,然后拆了扩建,建成一栋大酒楼,到时候烤鸭主打,再做些其他的特色菜,包管生意红火!”
“其他的特色菜?哥你还有秘籍?”
“对啊,不过都是些小菜,只能当配角。”说完,秦阑又朝秦愿道:“二叔,以后这店里的伙计,请一些信得过的人来,然后您再收几个信得过的徒弟,最好是家世清贫一些的,以后咱们去外地开分店,就可以派他们去处理了。”
秦原道:“好,此事等我们扩建酒楼后我便开始张罗。”
周兮娇连忙道:“如果以后有人离开,那这烤鸭秘籍不是外传了?”
秦阑一笑:“是啊,不过那时我们已经赚了不少的银子了,也打出了我们的字号,且这秘籍迟早是要传出去的,传就传吧。”
之后,秦阑和周兮娇在店子里呆到了打烊后,才一起回书院去了,而此时,在距临江三里外的一片小树林中,六个腰挂长刀,家仆打扮的年轻人正护在一辆马车周围,往临江方向赶去。
此时天刚擦黑,树林里并无其他路人,只有周围偶尔传来几声鸟雀的叫声,颇有些萧杀之意。
“嘎”的一声过后,一只乌鸦从旁边一棵树上冲起,然后展翅飞向远方。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黑影闪过后,一身穿黑色衣裙,面蒙黑纱,手执青色长索的女子站在了马车前面,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竟敢挡我等去路?”一家仆厉声问道。
女子并不答话,甩起手中的青索便向那人击去,那人大惊,连忙闪躲,却不料那青索异常诡异,根本躲不开,直接缠在了他脖子上,一道血光过后,那人还未来的及说第二句话,头颅就高高飞了出去,尸倒,头落地,一地鲜血。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其余五人一见,大惊之下,连忙“锵”的一声抽出随身的长刀护在了马车周围,其中一人对那女子道:“我家老爷乃朝廷命官,莫非你想杀官造反?”
女子还是不答,眼光一凌,右手急挥,手中青索便如一条毒蛇般绕过前面两人,直接往马车钻去。就在那青索要破开车门,直捣黄龙的时候,一道亮光闪过,一把银色秋水宝剑便将那青索索尖钉在了车门前的车把手上。
黑衣女子冷笑一声,右手轻轻一收,那青索猛地一抖,索尖便将那宝剑挑飞了开去,青索也盘回了黑衣女子手中。
宝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曲线后,并未掉到地上,而是插回了一女子手中的剑鞘内。这女子一身白衣,长发如瀑,面蒙白纱,双眸绝美,却透露出一股惧人的寒意,此时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紧紧地盯着那黑衣女子。黑衣女子收回青索后,不再动手,而是一闪身,往临江的方向纵去了。
白衣女子也不追,这时,马车的窗帘被拨到了一边,窗棂后面露出了一张略显清瘦的老脸:“凌郡主,对方怕是为试探我们而来啊。”
白衣女子从远处收回目光,看向老人道:“元大人的意思是,有人知道我们此行另有目的?”
窗后的元大人点了点头道:“极有可能,但对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此行的具体目的到底是什么,毕竟此事只有你我及皇上三人知道。”
白衣女子道:“看此情景,我们以后行事需更加小心了。”
元大人点头道:“的确,但不知对方为何人……”想了一会,他朝那几名仆从道:“李四你留下,将林三的后事处理一下,完事后去岳麓书院与我们汇合。”
“是,大人!”
“我们继续赶路吧。”元大人说完,放下了窗帘。几人接着赶路,白衣女子却是一闪身先行离开了。
此时,临江城内,方才的那黑衣女子已经偷偷地纵进了百花楼二楼的一间无人的房内,然后关好了门窗。女子将手中青索在一木柜里放好后,便脱去了外面的黑色衣裙,然后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黑纱——出现在微暗的烛光下的,是上官柔那出尘脱俗的美妙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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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送到,砸票票顶我吧!呃,有人猜到了啊,的确是篮球社(表仍鸡蛋啊),因为我不喜欢足球,就不搞这个了,另外说下本书不会写阴谋诡计,只会保持这种轻松诙谐又带点恶搞的风格,至于女主,绝对不会有悲剧发生,但可能有点小挫折,而且很多不容易收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