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阑在前世陪女友逛街的时候,最深刻的感觉便是——累,但在此时古代又是什么感觉?别人不知道,但陪这刘雨彤一起逛街似乎是不怎么累,因为与其说是秦阑陪她逛街,倒不如说是她陪秦阑逛街。
衡阳较临江差不了多少,此时两人并肩走在街上,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彼起此伏的吆喝声,心中俱是轻松不少。
“秦大哥,你觉得我们衡阳如何?”刘雨彤边走边高兴地问着秦阑。
秦阑笑道:“北雁南飞,至此歇翅停回,连大雁都流连衡阳,衡阳当然是好极了。”
“那比之你们临江如何?”
“各有千秋。”秦阑笑着说完,见前面有一卖荷包的,便带着刘雨彤高兴地上前去看看。
秦阑走到近前才发现都是女子用的荷包,正欲离开,却见刘雨彤高兴地拿着那些荷包翻看着,似乎很喜欢的样子,想想不管从哪方面讲自己都应该送她点东西,今日既然碰上了,便送她这荷包吧,于是秦阑笑着道:“雨彤,你很喜欢这荷包吗?”
“恩,很漂亮。”刘雨彤高兴地道。
“那好,我便买只送与你吧,你看看,你最喜欢哪只。”
“秦大哥送给我?”刘雨彤有些吃惊地问道。
秦阑笑着点了点头道:“是,我送与你,快选一个吧。”
小摊老板也笑呵呵地在一旁道:“这位公子与小姐真乃绝配,买这荷包作定情之物正好合适。”
刘雨彤脸一下红了,过了一会,她在挑了一只玄彩色的荷包后朝秦阑小声道:“雨彤要这只了。”
秦阑笑了笑:“老板,这只多少钱?”
老板笑着道:“小姐真是好眼力,这只是做的最好最漂亮的一只了,正好配你,二十五文钱。”
秦阑掏出钱付了帐后,便高兴地与刘雨彤一起继续往前走去,刘雨彤将荷包看了又看,在怀中收好后低着头对秦阑道:“秦大哥,谢谢你。”
秦阑笑着道:“区区小礼,你别客气。”
刘雨彤却是道:“此礼虽小,但在雨彤心中,却是异常珍贵,雨彤日后定会好好保存它。”
二人边走边聊,话题也逐渐开阔了起来,秦阑也彻底露出了本来面目,脸皮厚,还毫不正经,尽挑些惫怠话儿讲着,在街上便将刘雨彤逗地笑个不停,这二人关系,也更密切起来。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回雁峰下湘江边上,见前面江滩上正落着成群的大雁,正是“平沙落雁”之景。
“平沙落雁,果然名不虚传啊。”秦阑看着那大群的大雁感慨着。
刘雨彤笑着道:“你们临江江天暮雪也是美不胜收啊。”
秦阑回头问道:“你去过我们临江吗?”
“只小时候曾去过,之后便一直没有了。”
“是么,那挺可惜的。”秦阑说着,将后面的“日后带你去临江看看”给吞了下去。
刘雨彤也没察觉到秦阑话中的蹊跷,只高兴地左右看起来,她平日出门也不多,所以这衡阳美景也没看腻。此时周围有不少的人也在观赏风景,三五成群,或坐或站地附近闲聊说趣。
这时,一小孩问向旁边的大人:“爹,那些大雁在天上飞的时候为何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啊?”
秦阑闻言向那小孩看去,见他是一七八岁的小男孩,虎头虎脑的,很有意思。这时,那孩子爹想了想道:“因为那些大雁啊在飞的时候,不认识路,怕飞丢了,所以一个跟着一个,排成那‘一’字和‘人’字。”
秦阑觉得这人解释的挺好笑的,但却没有多言,只是对刘雨彤道:“这美景也看的差不多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刘雨彤高兴地点了点头,便随着秦阑一起往其他地方行去,走了几步远后她突然道:“秦大哥,我也突然想知道大雁在天上飞的时候为何一会排成‘一’字,一会排成‘人’字,方才那人之话定是哄骗小孩子的,你知道其中的原因吗?”
秦阑寒了寒,笑着开始对刘雨彤扫盲:“这是因为大雁飞行的路程很长,它们除了靠扇动翅膀飞行之外,也常利用上升气流在天空中滑翔,使翅膀得到间断地休息空隙,以节省自己的体力。当雁群飞行时,前面雁的翅膀在空中划过,膀尖上会产生一股微弱的上升气流,后边的雁为了利用这股气流,就紧跟在前雁膀尖的后面飞,这样一个跟着一个,就排成了整齐队伍。”
刘雨彤听的似懂非懂,但还是笑着道:“想不到秦大哥还知道此事,雨彤受教了。”
秦阑笑了笑,带着她继续往前走去,这时,两人看到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在看什么热闹,并不住地传出叫好声。两人对望一下,秦阑道:“我们也去看看。”说完,他领着刘雨彤往那人群走去。
好不容易,秦阑带着刘雨彤挤到人群里面后才看清,原来是有几人在当街卖艺,玩杂耍戏法。
此时他们正在表演的便是顶平衡竿,也就是用嘴顶着三根竿子让它们不掉下,很需要苦练的活儿。秦阑好久没有看过这等表演了,高兴之下,跟着众人不住大声叫好,并鼓起掌来。
平衡竿表演完毕后,一大汉朝周围一抱拳道:“多谢各位衡阳的乡亲父老赏脸,接下来我要演给大伙看的,是一叫做‘吹灯复明’的小戏法,大伙看仔细了!”
大汉说完,让人在旁边桌上点了只蜡烛,稍过片刻后,他便将蜡烛吹熄了,只是过了一会,那蜡烛又自己亮起来了。
“好!”周围人登时又叫起好来,刘雨彤也看的开心不已,脸都有些红了,但过了一会后,她又好奇地问秦阑:“秦大哥,这戏法真神奇,你知道那蜡烛为何会自己复明吗?”
秦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此乃人家的饭碗,为了江湖道义,我不便说破,所以我告诉你后你可不要告诉其他人。”
“恩。”刘雨彤高兴地点了点头。
“也没什么,那大汉将硫磺末子藏在指甲里,把蜡烛吹灭以后,马上偷偷把药弹在蜡烛的芯子上,蜡烛很快便会复亮了。”
“原来是这样。”
“是啊,这等小戏法比较简单看出。”
两人在私下揭人家的底,那大汉却是又准备表演新的戏法了,这次这个叫“烧灰拼字”,他首先随便拿了张纸出来,然后用笔在上面写了个“王”字,接着将纸烧成了灰烬,然后将那纸灰在手掌上拼凑了一会后,那“王”字便又出现了。
“好!”周围又是叫好声,秦阑也跟着众人大声叫起来,而刘雨彤则是又好奇地偷偷问起秦阑来:“秦大哥,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秦阑依旧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他事先在手掌上用蜜糖写了一‘王’字了。”
“原来如此。”刘雨彤高兴地点了点头。
这时,那大汉表演完毕,开始在周围收钱了,不少人慷慨解囊,也有不少人自顾离开了,当那大汉来到秦阑两人跟前的时候,两人高兴地一起往他盘中放了几文钱,大汉朝两人点头表达了一下谢意后,又往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