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还是俯下身,将里面的毒液吸允出来。
擦了擦嘴角那些恶心的血液,我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我在做什么?我竟然在救他?他那充满了比这毒药还毒的血液,那血腥的味道还一直残留在了我的口中。让我的胃开始翻江倒海,我是在恨吗?
那我这次又应该恨谁呢?
“你刚刚可以杀了我的。”拓泉无力的声音缓缓的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只是充耳不闻的解下腰间的木筒水壶,放到了他的嘴边结果浪费得全部都溢出来,这里离小溪的路程甚远。
无奈之下,我只好用清水漱口,让刚刚的毒液不要在我的嘴里残留。
随后以口捕水,喂到了他的口中,直到一竹筒的水都喂到了他的口中,而他的嘴唇也不复刚刚那样的干裂。
“为什么要救我?”
“已经没水了,所以你最好省一点的口水。”我没声好气的说着,我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做。
他吃力无奈的一笑:“要杀我,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我别过头不去理会他。
其实我可以的,我可以让他死去的,但是,仿佛,这一切已经偏离了我的轨道。刚刚只要我心一狠,他就会死掉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篮妡的声音会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三千,三千,我找到解药了,我找到解药了。”回蓝妡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晃悠着手中的草药。
我本就对这些东西不熟悉,根本就看不懂,面无表情的说:“他的毒液已经吸允出来了,剩下的事情你会做好的,我看他现在也没有办法下山,我先回去,通知将军府的人来接你们吧。”
“好。”见我转身之际,回蓝妡对着我的背影说:“三千,谢谢你。”
我没有回头,只是脚步顿了一顿,最后,拼了全身的力气让她觉得我是平静的,说:“因为我们是朋友。”
因为我们是朋友。
那戈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