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风客栈?墨言,我们今晚就在这留宿一宿吧,这附近也没别家的客栈了。”解厄站在客栈的门外瞅着牌匾袖手说道。
“嗯,依你。”墨言全凭解厄做主,毕竟解厄才是金主。他们到底没有找到民宿借得衣裳,得以留宿。路遇状况这么一耽搁来到城内已是近深夜了。
好在客栈还未闭门歇业,他们刚走进去,小二就满脸笑容的迎上来,殷勤的问道:“二位,今晚可要住店?”
解厄与墨言自是应是,随后小二取得钥匙,引着他们去往他们的房间。
“小二,你们这客栈可是歇业的够晚的啊!”解厄随口道。
“哪里,客官有所不知,平日里我们都是早早的就闭门歇息了!可谁知,近日我们关上了门休息,半夜里总是有人来住店。没法子,我们店啊只得安排人手轮流值守。况且,有银子,不赚白不赚!客官,您说是吧?”小二边提灯在前面带路,边嘚吧嘚吧的说了一大堆,完了再打一个哈欠。
“哦,原来如此!”解厄恍然大悟。
“呐,两位客官,这是你们定的房间。”小二推开门,请他们进去,“最近住宿的人多,一时间比较好一点的房间都被人占去了,就剩下那么几间了。不过,客官,这间房也不差,对吧?不过是夜间出恭要不方便的多,别的都还行吧?”
“还行!”墨言应道。确是还行,有桌有椅,有洗脸架,都不缺。“麻烦你给我们烧点水上来吧。”早点沐浴睡觉,奔波了几天,都没有好好的洗上一个舒舒服服的澡。
“好咧,客官!那两位客官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小儿问道。
“暂时没有了,你先下去吧!”墨言只想赶紧的洗个澡入睡,他倒是比解厄过的还要像个人。解厄此时已经是盘腿坐在床上打坐,闭目不语。
“好咧,客官,稍等片刻。”小二仔细的关上了门出去。
忽然,闭眼打坐的解厄冷不丁的开口道:“这里鱼龙混杂、气息诡异,晚间还是要警醒些。”
墨言想了会说:“这气息确实有些不对劲!小二说最近有很多人都来打尖住店,通常来说人群汇聚的地方定是有不寻常的事发生!那这不寻常的事会不会与之源有关?”他眉头愁绪集结,忧心忡忡。
解厄睁开眼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墨言道:“恐怕是真的冲着姐姐来的。”听到解厄如此说,墨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解厄接着道:“所以我们务必要尽快的找到姐姐,将她送去华弥山,此为万全之策!”
……
“咻——咻——”夜深人静时,杀人夺宝际。
烛火摇曳,暗夜静谧。那一丝丝的声音没能逃过瞿望的耳朵,他邪倚在靠坐上,一手撑腮,一手拿着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呵!他们可真是耐不住性子啊,如此急躁!啧、啧、啧!”瞿望微微摇头感慨。
“公子,可要我现在就去把它们都解决了?”烈躬身请示道。
“不急!再等等!”瞿望摆摆手,烈退守原地。
“咚!”这一声轻微的咚声在静静的深夜里显的尤为响亮,素来浅眠的陆浅离被惊醒。她悄悄的掀开身上的薄被,再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一条缝隙。透过狭缝,她看向外面可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可是——谁能告诉她,楼下院子里出现的巨大蚂蟥是怎么回事?还有对面楼宇屋顶上趴附的又是个什么东西?这怪物该不会是冲着姐姐来的吧?这样一想,她赶紧跑到花之源的身边,边摇晃边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姐姐,醒醒!快醒醒!”
花之源被陆浅离晃醒了,眯着眼睛咕哝道:“怎么了啊,这是?半夜不睡觉的干嘛呢?”
“姐姐,外面好像不对劲啊!”陆浅离在花之源的耳边轻声说道。
“什么不对劲?”问完,花之源瞬间猜到了什么也不待陆浅离回答,就掀开被子,披上外套,拢了拢发就径自走去窗户边,推开一条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尽管有心里准备,花之源还是被惊到了。毕竟之前所遇的几个要对她不利的都是有端庄外表的怪物,可是现在这周遭的怪物竟都是以本体又或是还未进化完全的,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个房间!
两人皆没了睡意,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的想要怎么办。
“对了,姐姐,不是还有公子在么,我去找公子来。”陆浅离灵机一动,想到了同她们一起的瞿望。她私心里觉得人家书生气十足,却未必就手无缚鸡之力。
“别去!”花之源拉住了转身就要离去的陆浅离。
“为什么啊?”陆浅离不解。
“我瞧着那些怪物只是单纯地守着,倒是没有贸然进攻,我们就先静观其变吧!更何况,深夜打搅人家总归是不妥的。”花之源解释道。
……
“解厄,今晚的客栈怕是不会安宁!”墨言从床上里间坐起来,左手搭在屈起的左膝上,问道。毕竟都是精怪,自己好像嗅到了同类的气息。
“嗯,如此强烈的气息,没有任何隐藏!今晚注定不会平静。”解厄如是说。
“你说,之源会不会也在这间客栈里,所以才招来这些不明危险的气息?”墨言问道。可是他也知道解厄近日已算了一卦,近期暂时都不能再算卦,毕竟卜卦这事也是要伤根源的。果然,解厄摇了摇头,表示暂时不能卜算她的去路。
……
“啪!”一只巨型蚂蟥撞上了瞿望所在房间的窗户上。
“终于忍不住了么?”瞿望喃喃道。“烈!”瞿望放下手里的书,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烈得令举起了手中的剑,随侍在瞿望的身边。
“还以为是蠢的,这样看来到底还是有那么几分聪明,知道动那个女人就得先过我这一关!”瞿望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推开窗户,“可是还是蠢的!动手前应该得知道对手的底细才是,就这般贸贸然的冲上来不过是自寻死路!”话音刚落,巨型蚂蟥已被烈的剑斩下,化为一滩血水。
后面接二连三的又来了好多巨型蚂蟥,可是都被烈的剑一一斩落。有一只蚂蟥觑着空子准备偷袭瞿望,瞿望不过随手一挥,蚂蟥立时化为灰烬。
“烈,你去瞧瞧她怎么样了,务必保证她毫发无伤!”瞿望淡定自若的站在窗前遥望蜂拥而来的蚂蟥,密密麻麻的一片。漫不经心的说道。
“是,公子!”烈得令之后便立马前往花之源的住处。
蚂蟥一个接一个的嗖嗖的飞过来,都是未到瞿望的近前便被他随手挥灭了。敌人太多的话,攻击有时候也是会有死角,也会被忽略。也许是他大意了,一只蚂蟥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他的身后,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口吸住他的腿!
瞿望倒还自在,“不知死活!”刚一出口,那隔着衣袍吸食瞿望腿上血的蚂蟥被烧的渣子都不剩,就好像瞿望整个人都是一个火球,近之则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