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不过难得见你那么有心，若不想她们走也简单，月儿跟你合得来，你去留，或许能将她们留下。”那界主道。
若真有这个机会，离歌何尝不想，她不如月神，即便让她们留下，哪日十一骑在杀入倚剑，她也没任何办法，佛界虽静，但过着丰衣足食的日子，这样至少值得。
对于翼天的死，离歌真的是害怕，并且曾觉得内疚，真还要在害死一两个，她良心上可会过不去的。
“对了，你怎么不回去？”离歌随即转移了话题。
“我？回去有何用，他不会放过佛界的。呆在这还清净些。况且，我也曾答应过玄月殿下，一定会替她照顾好你。”他望了一眼离歌，随后很快又将目光转向别处。
“说来听听，你一个佛界界主，还怕人杀不成？”离歌顺势挖苦了界主一番。
“哼，你以为这界主当着那么容易么，天下的人多了去，想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你，不是件容易的事。想杀我的人，多了去了。”他摇了摇头，千百年间，却又有谁能做到。
“哦？谁那么想杀你？”离歌道。
“天圣。”他冷然道，“不过他也是我这辈子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人。”
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名字，突然冒出在离歌的耳旁。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他，这个人……”离歌低声说罢。
他苦笑了一声，没等离歌说完，便像是自言自语，一人说的也起了劲。
“当年我爹受朋友之托，让他拜入佛界。我们自小便是朋友，一起修炼佛法，一起玩。可他很好胜，不论如何，一定要赢了我，不然就决不罢休。”
“我总是记得，有一次我们俩个闹别扭，那次我被前界主罚抄三百遍易筋经，不小心把墨汁弄到他的白衣上，他就生气，结果把墨汁全部泼回我的脸上。”
界主的话刚说完，离歌便没忍住笑。尽管只是小时候的旧事，但现在说起，即便当年，也该风风光光吧。
“可好笑？！”他怒道。
离歌立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继续说，后来呢？”
“我和他打起来，谁也不肯让谁，闹翻了整个佛界。结果那次我们俩个都被罚了。他也被罚抄了三百遍，算上之前，我总共要抄六百遍。虽说他生我气，可最后还是帮我抄了剩下的一百遍。”
“我记得佛界每一年，都要竞选一次领队，看谁才有资格。他不在意别人拿不拿第一，只要跟我比，一定要赢了我才是。可是我俩总会拿第一，界主也没办法，只能到最后猜拳决定。”
“如你所说，你们感情那么好，为何觉得对不起他。”离歌渐渐不再觉得可笑，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想去安慰。
“因为他喜欢的那个人，是敌对。界主觉得佛界不在容的下他，所以要杀了他！当日幸得我去救下，才能免去一死，逐出佛界。从那以后他就变了，虽说与我还是留点兄弟情谊，不过他与佛界，算是彻底决裂了。”
“直到后来，因为不两立，被逼无奈，才杀了他喜欢的那人。所以，他便开始怀恨在心。也许当日我能杀了他，但到最后我没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