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夏!”易疏言吓了一跳,连忙托住将要碰地的少女。
她的脸色过于苍白,一双眼睛程失焦的状态,不复原有的清亮,看起来脆弱极了。易疏言说不出心头的感觉,只得扶着她,小心地把人安置在沙发上。
他回头,小孩子懵懵怯怯却毫不愧疚的表情像星星之火,瞬间燎起他的心火。
真的是……很熊啊!
易疏言的脸廓绷得紧了,那亲切感就如一阵摸不着的风顿时消散了。小傅辰的第六感很敏锐,下意识抖了抖。
他由始至终都没有也不想有插手别人的家事的念头。不提麻烦没理,身份合不合适也能在事后遭人说道。
但这破小孩真的挺会来事,至少他想教育教育这熊孩子,让他醒悟些道理,为祖国花朵能正常健康成长尽自己的一份力。
“走,我们出去私下说。”易疏言动动手指,想牵着小傅辰往外走。
案发现场不能在屋内,省得芙夏糟心。
小傅辰戒备地后退几步,危机感促使他努力仰头与易疏言对视:“不,我们公开说。我哪也不去,就待在这里。”
易疏言气定神闲地站在那,打量过小傅辰后,一脸了悟地歉意微笑:“不好意思,一时激动忘记你还是一个孩子。孩子是接受不了这种有事私下协商解决的习惯。毕竟是爸爸妈妈捧在手心的宝贝,哪里舍得独自承担应有的责任。”
这话和踩小傅辰的雷区没什么分别,简单的激将法就把小家伙刺激得不行。
小傅辰气哄哄地转身往门口走:“今年的我八岁了,可比孩子大了两岁呢。我有什么是不敢承认的?出去说就出去说,我才不怕你。”
易疏言回身靠近芙夏,唇畔的笑意柔柔。少年的眉目里却能细究几丝锋芒:“小孩子全是这样的脾气,什么都不懂,惹人生气了也不知道哪里错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多想,我和他谈谈。”
能无法无天的人,不就是仗着自己被纵着宠着吗?有恃无恐于他人一次又一次的无条件原谅,于是慢慢变得自我且狂妄,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着他转。
易疏言觉得,面对有这种心态的孩童,如果不能以类似的手法加诸痛苦给他,让他学会将心比心,简直太对不起爱他的人的付出了。
小傅辰出去的动作挺果断,大义凛然的神情像是要去惩凶除恶,强大得像下一秒就能把坏蛋绳之以法。
然而,芙夏靠着沙发扶手,还没平复完心情,客厅阖紧的门再次被打开。
掉着眼泪的小傅辰咬着唇噔噔噔直奔二楼,小可怜样儿好不狼狈。
芙夏全程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