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人要找我?”牧文诗看着水嫣警戒的问着,不知道是什么人找她,而且是说认识她的,不会是她的身份曝光了吧,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有没注意的啊,她又没出街,一直都是在待着楼里,除了表演,她都是在房里和练习室里,连吃饭都是在房里吃的,真是想不到是谁。
“是的,他们说只要说出他们的名字你就知道了。”水嫣回想着刚才那3个公子非常真诚,而且也的确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毕竟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察言观色的,都能看出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了,那种急切的想要找到自己在意的人的眼神是不会错的,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即使再会掩藏,眼睛永远都是能真实反应出一个人的内心的。所以她才会来跟牧文诗说,看她是否去见他们。
“哦,他们叫什么啊?”牧文诗听到这有点好奇是谁了。
“他们叫寒晖、钱岁茗、星竹,你认识吗?”水嫣一一报上名字给牧文诗。
“是他们啊。”牧文诗一听到名字就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几个怎么会知道她就是那个白面舞姬的啊。
“这样看,你是认识他们的了,他们现在在外面,你要不要见他们呢?”水嫣看牧文诗的样子就知道是她的熟识了。
牧文诗想了一下,内心在犹豫着要不要见呢,见面能有什么作用吗?现在外面好像都还在通缉她呢,见面的话会不会引起什么注意呢?要是被发现烟渺楼的人不就是被牵连了,还有就连他们3家都逃不过。牧文诗皱着眉头,咬着嘴唇苦恼的斗争着。
水嫣看着牧文诗一副苦恼的样子,也没有着急去询问,就只是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等她自己思考,反正留下她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一被发现话所要承受的,说实在话,她真的很喜欢牧文诗,没有功利,有的是真诚和百分百的努力,以及坚持自己的观念的那种执着,一直以来她很想做一个率性的人,但是,命运让她走了这条路,已不能由自己所能决定了,现在看到牧文诗,她很想好好的保护她。
“你让他们来这里吧,我不到前面去。”牧文诗想了许久之后终于决定见见他们。
“就在这里,你们进去吧。”秋莲带着钱岁茗、寒晖、星竹来到后院牧文诗房间的前面,让他们自己进去,自己转身离开了。
钱岁茗和寒晖、星竹互相看了看,终于钱岁茗推开门,而面前那个盘膝而做的人就是牧文诗。
感觉到门被打开,牧文诗看向门口,的确是那3个大少爷,她没有起身依旧是盘腿坐在榻子上。
在牧文诗的注视下,3个人很不自然的走进房内。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盯着我们看啊,又不是哑巴,不能说话啊。”寒晖最后受不了牧文诗的目光,尴尬的爆发,冲着一直不做声的牧文诗喊着。
“为什么要我先说啊,不是你们找我的吗?”牧文诗没有理会气愤的寒晖,闭上眼睛,悠哉的说着。
“你怎么又到这种地方了?”钱岁茗直接了当的问牧文诗。这段时间她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呢,现在的她比之前要瘦了一大圈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去什么地方呢?现在满世界的都是通缉我的通缉令贴着,我能到哪呢?再说了,我在这里不是很安全吗?而且吃好住好的,有什么不可以的吗?”牧文诗闭着眼慢慢的说着,这段时间已经让她学会了淡然,没有再像以前那么风风火火的,看来挫折的真的是让人成长啊。
“离开这里,到我家去。”钱岁茗咬着牙,忍着怒火说着。这个女人是不是头脑坏掉了,这里再怎么好也还是青楼,哪能那么安定的待着的。
“谢谢你的好意了,我不会去的。”牧文诗还是闭着眼睛,那个样子就好像入定的修真的人一样。
“你真的就这么喜欢在这种地方吗?你就那么喜欢让别人用那种恨不得拔掉你身上衣服的目光看着你吗?”钱岁茗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种快要炸裂的感觉,他甚至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说完了以后,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现在是懊恼不已,他是来找她回去的,现在怎么把情况弄糟了,他非常的担心的看着牧文诗,不知道她会不会跳起来骂他。
牧文诗终于睁开眼睛看着钱岁茗,她喜欢这个地方吗,她自己都不知道了,而当她无路可走的时候只有这里能接收她,而且还给她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水嫣甚至看到她练习量太大而特意让厨房给她单独做营养的东西,怕她身体吃不消。也许是看她表演的人都是心里带着其他想法的人,但是,她只是在表演而已,至于看的人是什么心态她才不想去管呢,只不过现在钱岁茗说的话真的是让她有点刺痛,那离开这里,去王府,要是被发现了就会连累到王爷和王妃,一直来王妃对她都很关心,很和善,她真的不想连累到任何人,就连是烟渺楼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不想因为她的关系而害到别人。
星竹和寒晖两个听到钱岁茗的话以后都有点受惊了,这个家伙怎么这样说话呢,把情况弄的很糟糕,现在他们两个都紧张的看着牧文诗,怕她像之前一样跳起来骂他们,把他们赶出去。
出乎意料的是,牧文诗没有发火,只是安静的看着他们3个,但是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觉得发毛,担心下一秒她会突然爆发。
“我是一个舞者,我只是诠释着舞蹈,至于看的人是什么心理那我就不去管了,也管不了。你要我去王府,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被发现了,整个王府都会受到连累,还有,就连你的好伙伴都可能受到连累,这个后果你能承担吗?”牧文诗幽幽的说着,其实,她现在真的感觉很无奈。她讨厌这样的生活,她好像回家,回到属于她的生后的那个时代,最起码可以尽情的跳舞,站着舞台上,享受着如雷般的掌声,而不是那些不怀好意的低级的样子的人在台下叫好,这里没有真正知道欣赏的人,她讨厌这里。
钱岁茗听到牧文诗话,顿时觉得无力请来,的确,他是无法承受她所说的那些,而且,她说的那些都是有可能出现的。现在他根本就无法再开口说什么,那些连他自己的说服不了的理由。
“你们回去吧,不要再来找我,这样的话,对你们都好,要是你们真想帮我就,就帮我洗刷冤屈吧,这样比什么都有用。”牧文诗微微的笑了一下,安慰着3个沮丧的大男人。
“你真的是让我很佩服。”寒晖离开之前对牧文诗说一句话。
牧文诗笑了笑,佩服什么呢,现实就是如此了,既然无法改变过去,只有改变将来了。
“你怎么没跟他们走?”水嫣看到钱岁茗3个离开了以后,来到牧文诗的房里,她原以为牧文诗会跟着一起走的,但是没想到,她没有走。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走啊?”牧文诗反问水嫣。
“他们不是你的知己吗?既然他们来接你了,那么你就可以不用这么累的躲藏了。”水嫣说的理所当然。
“你觉得还有哪有有这里安全吗?他们住的地方肯定都有人暗中看守着的,我去还不是害别人嘛。”牧文诗好笑的看着水嫣,这些还要她来讲解吗。
水嫣看着牧文诗,这个丫头的确是够聪明的。
“对了,快到年关了,你想一想弄个怎么舞过年吧。”水嫣没有再讨论关于走与不走的话题。
“好,我知道了。”牧文诗点着头回答着水嫣,看着她的离开,牧文诗来到床上,躺着看着床上的幔帘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了。
寒晖离开烟渺楼以后就进了宫,说是帮忙准备婚庆,其实是去给路合报信的,毕竟他过几天就要大婚了,现在他还是在担心着牧文诗的下落,为了让他安下心成亲,岁茗让他去给路合说一声。
“真的找到了?”路合小心翼翼的问着寒晖。
“真的,她就在烟渺楼。”寒晖警惕的看着四周,小心的说着,这里的确是不怎么安全。
“怎么又在那里,你们没带她走?”路合一听,感觉心都沉了。
“没有带,她也不愿走,说不想连累到其他的人。其实她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欠缺考虑,她说了,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她洗刷冤屈。”寒晖把路合拉近身边说着。
路合送走了寒晖,知道她现在过的很好他就可以放心了,至于那些冤枉她的人,他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让他们受到惩罚的。路合的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从来没有此刻这么坚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