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结束了痛苦的晚饭,她来到伤员们所住的帐篷,小五他们已经开始帮伤员们换药了,她也来帮着弄,用盐水帮着伤员清洗着伤口,再拿来高浓度的酒,虽然知道会很痛,但是还是要帮他们进行消毒才行,要不然伤口感染会越来越严重的,她小心翼翼的弄着,此时因为换药而到处都是叫唤的声音,虽然很吓人,但是牧文诗手并没有停,她的手也还在疼呢,水泡还没破,而且好像比刚才又大了点了,估计晚上就会破了,真希望不要感染,整个手都肿了,所以,现在她是一只手帮着弄的,她弄好了以后让小五来包扎,她包不了。
都不知道弄了多久,反正是不短,她现在累的不行了,这几天都是急行军过来的,都没有好好休息,今天又弄了这么事,她感觉全身都是酸痛的,走回到帐篷里,倒床就睡着了。
路合跟索度他们商量完以后,决定明天出兵,现在回帐篷休息,牧文诗的帐篷还有亮着灯,这几天都没休息好,还急行军,他一直都担心她受不了呢,不过好像她还能适应,今天来到也没休息一下就去做了一堆的事情,现在夜已经深了,她还没睡吗?为了她的安全,把她的帐篷放在了中间,左边是索度父子住的帐篷,他住在她的后面,右边是寒晖和钱岁茗的帐篷,这样有什么的话,大家就能去照看她了。
徘徊在她的帐篷外面,也不知道是进还是不进,守卫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他,毕竟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她是女儿身,其他的将士都以为是哪家的少爷跟着来见识一下战场呢。想了很久还是算了,毕竟她一个女儿家的,他随便进去还是不好。路合最后也没有进牧文诗的帐篷。
一早军营中就响起战鼓的声音,牧文诗从梦中惊醒。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想起李连杰演的那个方世玉的场景,也是一大早,方世玉因为被强迫去做女婿不痛快,就站在屋顶上唱山歌,他的岳父雷老虎也去跟他对歌,两个一个拿锅一个茶壶,真的是太幽默了。她穿上衣服,来到帐篷外面,看到士兵们都去集合了,她在心里嘀咕着,不会是要上战场了吧,想到这样,马上来了精神。昨天她就在那忙伤员了,都没看一下作战图,真是失策,现在她也来到了集中的地方,她走到寒晖的身后,不动声色,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将士们,为了捍卫我们的国土,让在家中的妻儿老小,家乡的父老乡亲们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我们必须尽快的结束这场战争,虽然很艰苦,但是我希望,大家都有信心打赢这场战争,还我们安定家园,大家有没有信心?”路合站在最前面,对着所有的将士们问着。
“有~!”非常有力的回应。
牧文诗觉得脚底下都在震动了。
“等会各位将领就带着自己的队伍按我们昨晚布置的去进行,只要我们上下一条心,我们就能打赢这场战争。”路合说完后就让各个将领带着自己的队伍开赴前线了。
“我也想去,让我去吧。”牧文诗拉着路合的袖口,哀求着,不过,左手始终是藏的很好的,因为实在是肿的不像话,比猪蹄都要肿。
“你啊,就待在军营里,你自己答应的,别忘了,说话要算数啊。”路合拿着牧文诗答应的话来说她,知道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说她答应过的她就不会再说的了。
果然,牧文诗现在无话可说,之前的确是答应过路合在军营里,虽然没说不出军营,但是当初也没说好可以到前线,真是太郁闷了,被抓到漏洞了,以后可要好好想想,不能这么蠢了。牧文诗气恼的坐在椅子上,忘记把手藏在身后了。
“我说那个牧文诗,你的手怎么成了猪蹄啦?”寒晖第一个看到牧文诗的手,他很好笑的说着,难得看到她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牧文诗想起自己忘了把手藏起来,真是太郁闷了,怎么回事啊今天,要去找柚子叶洗手才行了。
路合听到后来到牧文诗的身边,看到她的左手肿的大大的,像个大馒头一样,还有水泡,有的已经破了,还有的没破,应该会很疼吧,怎么就没听她说呢,那个样子应该是昨天就弄到了吧,难怪昨天吃饭的时候觉得怪怪的,原来是她吃饭时候的样子有点怪,用一只手而已,另一只手一直就放在桌子下面。真是爱逞强的倔丫头,都不见她说。
“疼吗?”路合看着她的手问着,仿佛说大声一点都会震到她的手一样。
“昨天很疼,今天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不大方便而已。”牧文诗笑了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回答着路合。
“你还挺能忍的啊,要是我妹妹她们谁给碰了一下都会叫疼叫上半天呢,你的手都肿成这样了还不说,我服你了。”寒晖虽然是带着戏谑的口气说话,不过,还是很佩服这个丫头的,要是自己的手肿成她那样,估计最起码会叫几声吧,但是昨天到现在都没听到她叫过,真是奇特啊。
“这没什么,我们平时练习就会很多伤,有时候不是扭着了,就是磨破皮了,有时候还会骨折呢,这些痛我们都能忍受了。”牧文诗不以为然的说的,不过,为什么这些人都不上战场呢?
“对了,你们几个怎么不上战场呢?”牧文诗问着几个坐在帐篷里的人。
路合看看帐篷里,除了星竹父子他们都在,不是他们不去,是今天还不用他们出马,如果前线的战况不好,他们就要立刻带着将士奔赴前线的。
“不能全部都走的啊,营地也必须留有人才行的啊,要不然别人踹了我们的窝怎么办啊?我们可就要断粮的了。“路合温和的说着。
“是哦。我怎么这么笨啊,这个都没想到,今天脑子灌浆糊了。”牧文诗笑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头,今天觉得自己真的像个傻子一样,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蠢过。
“你现在才知道你笨啊!”寒晖好笑的说着。
牧文诗拿起身边的文案就扔了过去,不过被寒晖躲过去了。
“好啦,别闹了,文诗,你的手去上些药吧,这么肿,这样可不行啊。”路合拉着牧文诗坐下,感觉她就像个孩子一样,一点都不服输,老是争强好胜的,比男孩子都要淘。
“好啦,我去上药就行了,没事的啦,这个小问题了。”牧文诗故作轻松的说着,其实,即使是没有昨天疼了,但是还是会疼的啦,看她说的挺轻松的,只不过是不想在别人面前显的可怜罢了。
牧文诗走出帐篷,来到伤员们所在的帐篷,看了一下,轻一点的人已经好很多了,伤口处已经那么红了,看来还是挺有效的,那些伤员看到她也很友善的跟她问候着,王泉也在,还有一个应该就是李默了,昨天王泉走了之后她就问了小五他们了,小五和小六是王泉的学徒,牙子和木头是李默的学徒。王泉脾气比较暴躁,李默是一个老好人,脾气好的不得了,不过,昨天没见到他,今天终于有机会见见这个老好人了。
“二位好。”牧文诗向王泉和李默微微鞠了个躬,已经习惯不行礼,在宫里也很少要行礼,都是别人向她行礼的多,看来地位高也还是挺好的。
李默一看是牧文诗赶紧起身还礼,他认识这个人,这个是救了太子而册封为郡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来,当初她昏迷的时候他也在场,不过,她应该对他没有印象才对,她醒了之后也就只有年纪最长李太医去给诊治了。这次战事他跟索将军一起来的,所以不知道她也来了。
“郡主,千万别对下官行如此的大礼。”李默有些拘谨的说着。
“嘘!”牧文诗把食指放在唇上,要李默小声点。
“你怎么知道我的?我这次来可是保密的啊,你可不能暴露了我的身份了。”牧文诗把李默拉到一边,小声的嘀咕着,还很小心的望着四周。
李默听后连连点头,最后行了个礼就到一边忙去了。
牧文诗让李默帮她弄了手以后,手用敷料包了起来,真的像个馒头了,白白的大馒头。
“包好了?”路合本来要去看看伤员的,看到牧文诗出帐篷出来,手已经包扎起来了。
“嗯,是啊。”牧文诗看了一下包的大大手,真是很滑稽。
“你可不要乱跑啊,去大帐篷里吧,他们都在那呢。”路合看了一眼包扎好的手,微微的笑着,跟牧文诗说着。
“放心啦,我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好不好。“牧文诗白了一眼路合就走开了。
路合看着像个小孩赌气的牧文诗,笑着摇了摇头,进帐篷去看看伤员们的伤势。
牧文诗来到大帐篷里,寒晖和钱岁茗两个在里面看着地形图,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也凑过去看看,虽然有些字她看不懂,但是还是知道这是这个一带的地形图,按照这样看这一带没有高山,只有一下小土坡而已,没有很理想的地方可以作为作战的地域,而一片平原只能是面对面,以及看谁比较有策略了,就看谁比较阴了。
“你看的懂吗?”寒晖看到牧文诗在那一副沉思的样子,就笑了。
“这个又不难,我还这么笨好不好。”牧文诗嗤之以鼻的看了一下寒晖。
“哦,那好,你说说看。”寒晖很好奇的看着牧文诗,看她是不是在吹牛。
牧文诗把刚才自己所想的说了一遍,寒晖听了以后不由的觉得诧异起来,这个丫头不简单啊,看不出来还能说一些战术上的事,看来不得不佩服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