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蚌也甚是通灵,等得石头把双手放到明珠上时,明珠立时就放出一丝微弱的光芒,这丝微弱的光芒熠熠生辉,而且一接触到石头的猴爪便立时生出一丝清幽的气息,这便是那老蚌千年所孕育的极阴之气。
正所谓是独阳不长孤阴不生,石头吃了剩下的蟠桃,便是一段机缘,虽不伤身,但若是想有成那是千难万难,但现在却正好和这老蚌相遇,正所谓是恰逢其时,老蚌满身的阴寒,若是自家修炼还不得再过千年才有所小成,但现在多了石头这么个大阳库,那就是天大的宝贝了。
当初那龙女敖彩儿出现时,这老蚌也早就闻到了其身上的龙气,心中甚是挂念着石头身上纯正的阳气,所以便钻进了石头的身上。
老蚌得了这等好处自然可以缩短化形成道的时间,但石头的机遇也不可小视,这一丝丝的清凉之气虽然不能被他直接化为精纯法力,但却可以化作精气,等到时机成熟,定可风云际会,一鸣惊人,这都是个人的机缘,强求不得,这暂且不表。
话说龙女敖彩儿化为了龙身腾云而起,这风从虎云从龙,敖彩儿的速度那是相当的快,只一瞬间便是八千里,不过也正是因为太快了,龙族天生神通广大,但若是想神念找到一个如蚂蚁般的人却是千难万难,这敖彩儿也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小龙女而已,又怎知晓自家腾云驾雾的速度有这么快,不过这一耽搁,却也错过了和石头相会的机会。
石头虽然因为精气充足,倒也走得不慢,但如何比得龙女那一呼吸间便是纵横八千里的路途,这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当初的孙大圣一个筋斗便是十万八千里,天上地下举世无双,这又是何等的速度,又岂是石头这连大道门径都没有窥视的矛头猴子所能比的。
石头也因听了龙女之言,自也晓得自家的样貌怕是和外面的人所不同,老猴子也曾经和石头说过这外间的事,外间的事就和猴子中的事一样,猴有猴王,人却也有人王,只是当年孙大圣游历四海,也见识了这大千世界的千般作态,甚是不喜人类。
好在石头聪明,老猴子当初得授孙大圣传授了人言,只是未曾教会写字罢了,况且纵使是孙大圣有心,但要让猴子会写字,那还真的当比登天还难。
石头虽性情木讷,但对老猴子的教导却也是一丝不苟,终究是天地之灵,这人间话便也说得差不多了,只是一只猴子蓦然口吐人言,若是到了人间处,说不得便被当成了妖怪了。
所以石头便朝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远远的望去,却也有一座高大的城楼耸立着,忽然,石头的耳朵一动,听到了前面有一阵马蹄声。
猴子本就会爬树,知道自家的样子实在是难堪,石头飞快的爬到树杈上,静等树下何人?
不一会,只见树下忽的出现五六骑奔腾而来,扬起一阵阵灰尘。
领头的是一个华服公子,手持长剑,背背一柄大弓,高高的坐在马上,端的是威风凛凛。
旁边一个虬髯老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华服男子手引大弓,左手迅速的抽出三支利箭,竟是三箭齐发。
只听见嗖嗖嗖的三声破空声响,石头放眼望去,却是有三只麋鹿被射中,每一只利箭都射进了麋鹿的要害。
“哈哈,太子神勇,这可是一箭三雕啊,太子的武艺又精进了许多,真是可喜可贺!”老者哈哈一笑,随即率先称赞了起来。
这华服男子却也是大有来头,竟然是大隋朝皇帝杨坚长子,贵为东宫的太子杨勇。
杨勇嘴角也是露出一丝微笑,不过片刻后神情又有些阴沉,只是低沉道:“文公,不必如此,任是武艺再高又岂能高过我那好弟弟的做作,哼,这几天父皇已经是对我很不满意了,都是那杨广所做的好事!”
虬髯老者也是一阵沉默,后又微微摇了摇头道:“二殿下深得皇后喜爱。太子却是反其道行之,哎,把太子妃打入冷宫之事实在是不可取啊,须知皇后最是不喜此种事端的!”
太子把手一扬,脸色阴晴不定,随后轻声叹道:“我贵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连挑选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能么?此事再也不许再提!”
石头耳聪目明,自也能听到其对话,虽不是很明白这几人是干什么的,但这几****日夜行走,终究也是要找些人来问五行山之所在的,城中他是不敢去的,这正好有几人,不如就去问下。
打定注意,石头忽的从树上跳下,站在了几人的面前,口吐人言问道:“几位且慢,石头想跟你们打听个地名,望几位告之!”
杨勇等人心中还兀自惊诧,忽然间就多了个猴子,只见这猴子身高体大,竟然还能够口吐人言,这正是活生生的妖怪了。
大隋朝国土纵横不知其几多里也,神鬼之事倒也不是新鲜事,但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却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好在太子身边的几个侍卫都是忠肝义胆之辈,急忙把自家主公护在了身后,快速的抽出随身的长剑怒喝道:“哪里来的妖怪,莫要放肆,这是堂堂的太子殿下,若是敢冒犯,我大隋的大师张真人便要你灰飞湮灭,永世不得超生!”
石头此时又哪还不知道已经引起了误会,只是他口齿不甚伶俐,表述甚是不清楚。
“各位是误会了,我不是妖怪,只是精通人言而已,对于各位也没有什么害意,只是想问一个地名而已!”石头有些紧张的说着。
旁边的那两个侍卫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长剑,便是猛的一冲,这一下借助马儿的奔腾之力,怕不是有千斤之力,而且这侍卫显然也是身手不凡,那一长剑却是舞得虎虎生风,好不威风。
石头也是心中纳闷,听老猴子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果不其然,话还没说完呢便打了上来,端的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