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古堡,清冷的大殿。一个人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纤长的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带起一阵暗光浮动。
“殿下,那件事,我都已经办妥了,只是……”花白胡子的老人拿着一样东西站在椅子的一旁,低哑的声音在殿中回响了一阵。椅子上的那人终于懒懒地抬头看他一眼,薄唇轻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我已经命人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怕……小殿下还是逃不过大祭司的诅咒……”花白胡子硬着头皮说完未说完的话。这次他的声音在殿中回响了一阵又一阵,仍是得不到任何回应。花白胡子无声地捏了下自己的手,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但是额间还是滑落了两滴冷汗。
就在花白胡子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这死一样的沉寂之时,椅子上的人忽然低低的笑了,而后越笑越狂傲,他站起身,眉宇间的桀骜一如当年。他望着虚无的天际,沉声宣告着:“我穆尔萨的孩子不会怕这些!”
花白胡子面上一松,“殿下的孩子自是不怕那莫名的诅咒……”
话未说完,穆尔萨将手中的高脚杯狠狠地砸向地面,红酒溅得到处都是,血一般颜色让人只觉异样。
花白胡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不敢说话,殿中只不停地回荡着低哑的“诅咒”二字,如同魇魅一般绕在人的心上,久久不肯消散。
嘎吱——
命运的齿轮悄悄地开始转动,却是谁也没听见。
远处的虚无仿佛有人在笑,笑这尘世又多了一个伤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