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皇见信无真尴尬无比,连忙强忍住笑意,“真儿只是不知我大离风气,诗还是做的不错的。”
白庆也是站出哂道,“弟弟这诗还有双关语,而且极富形象,确是不错。”他这话是冲着白熙而说,却被离皇瞪了一眼,当下讪讪回座。
大离龙阳之风日盛,由此诞衍出一些人尽皆知的密语,这梨园和菊门便是有所指代(读者自己想去,别说作者没告诉你)其中梨园又是戏班的别称,而戏班中的花旦又是龙阳者的最好,所以白庆才会说信无真这诗还有双关语,且极富形象。信无真不知道这些,颇有些气恼的看着那白发老者,那始作俑者之人却装作不知的扭头过去。
这般笑了一场之后,众人心情都变得非常愉快。也许是因为有信无真的诗垫底,那些原本拘谨的臣子变得无所顾忌,将做好的诗赋全都拿了出来,气氛反而更加热烈。信无真偷偷看邻桌那老者,那写诗的纸被他悄悄藏了起来,而所吟出的诗也并非信无真之前看到的那首。也许是怕拿出来被别人耻笑吧,信无真心想。
待诗赋过后,信无真的那两句竟被离皇评为一等,显然是玩笑的意味居多,他讪讪的上台领取彩包,此刻诸臣却不再哂笑,反倒多了几分羡慕,显见这彩头不轻,倒让信无真小小满足了一下。
离皇评点之后便起驾回宫,信无真回座之时,却见自己桌上多了一张纸,上面写的正是刚刚那老人家做的诗,最后那几句却少了开头的字,“天”“临”“居”,天临居?信无真不解那老人家是何意思,寻遍御苑也没有找到那老人家的身影,显然是早已离去。
“殿下,你丢了东西么?”太监高士是此次赏菊宴的总管太监,他一向善察言观色,信无真那般神态自然让他以为是在找寻什么东西。
“没丢什么。”信无真一见高士到来,心想这总管太监定然识得那老人家,便问道,“高总管,刚刚坐在我邻桌的人是谁啊?”
“殿下说的是杜相爷还是成亲王?”
“杜相爷?”信无真知道成亲王是坐在自己上手边,那老人家显然就是高士口中的韦相爷了,不过大离的左相宋遗,右相唐唯他都知道,却没有听说过这个韦相爷,于是又开口问询。
“杜相爷是中宗皇帝,睿宗皇帝还有陛下登基前期的三朝宰相,曾经平定过武思,韦后,清平公主叛乱,对陛下也有扶持之恩,功勋卓著,朝野之中都极具声望。所以虽然已经告老,一般人都还是尊敬的称他老人家为相爷,陛下一有重大事情也是请杜相爷回朝相商。”
“是这样啊。。。。。。”信无真没想到那戏弄自己的老人家竟然还有这般身份,不过他为何要留“天临居”这样一个密语给自己呢。
“殿下为何突然问起杜相爷呢?”在高士心目中,这冰族公子和杜相爷显然应该是全无交集,怎么着也不会有共同语言。
“我只是觉得那老人家很是亲切而已。”信无真口中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心中早已将那老人家恨得牙痒痒的,全然不顾自己抄了那老人家诗赋的事实。
“原来是这样,杜相爷的确是朝中大臣中最为和蔼的人呢。”
高士如大离很多人一般,年少时就听说过很多杜相爷的事情,也梦想着成为杜相爷那般人物,为此他苦读经书,年纪轻轻便有了功名,可是后来却惨遭不幸,被阴谋害到这宫中,成为阉人。虽说仇家已经被他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加以报复,可是这梦想却已成为镜中之花,水中之月,徒留遗憾,唯一不变的就是对儿时偶像的无比崇敬。
信无真见高士脸上有悲戚之色,眼见这满苑之人除了牧野和伍德没有几个认识的,而他二人身处高位,早已围了一圈的阿谀奉承之人,不好打扰,正要离去,却见金善雅提着碎步往这边跑来。
“公主,有什么事么?”
金善雅凄然一笑,“公子何须用‘公主’二字来折辱于我,还是直呼善雅名字吧。”
信无真对她早已没有当日的怨愤,知她心中悲苦,便好言安慰道,“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金善雅只是摇头,蔚然叹道,“金城玉的使臣已经到了大离,听说要向离皇请罪,继续称臣。”
“那般假情假意之人,离皇又怎肯应承下来。”
“大离之前勉强调兵东北,扬言出兵棒奴,不过是为了大国之威,实际却不好动作。现在棒奴重新称臣,大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定会答应下来的。”
信无真呵呵一笑,“这般毫无意义的盟约,你又何必放在心上。”
“可是。。。。。。可是。。。。。。”金善雅面容愁苦,言语间有些犹豫不决,“可是大离与棒奴结盟的话,金城玉定会以叛国罪要求离皇将我遣送回国的,到时候就。。。。。。”金善雅正要跪下,信无真却托住她,“请公子助我!”
金善雅说的倒是实话,对于国与国之间的利害关系,大离肯定毫无理由留下这一无所有的棒奴公主的,一旦遣送回国,就算不死,至少也是终生与黑屋作伴吧。信无真虽有些怜惜这女子,但冰族没法出兵,自己也是爱莫能助,只好摊手道,“我帮不了你。”
“我在大离举目无亲,能够在离皇面前说上话的也只有公子一人,若是公子也不愿帮我,善雅就再无活路了。”
对于上次逼着金善雅在众人面前脱衣,已经成熟不少的信无真多少还有些歉意,见金善雅确是走头无路才会来软语相求自己,当下沉吟一阵,应承道,“我尽力而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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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思想的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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