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偌大的邬家圣地也安静了下来,武学殿屋顶一位少年双手背于头后躺着看着满天星空正出神,眼神闪烁似乎在想些什么。“天儿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少年忽然说道,“嘻嘻,念清哥哥虽然功力没有了但感知还如当年那边敏感,说你是怎么发现我来了的!”只见邬天儿从少年身后的屋顶闪现而出似是威胁般的对着少年挥了挥手白玉般的小拳头,“天儿,这里是我小时候最常来的地方,没当陷入困局都会坐在这武学殿屋顶上看着这漫天星空,天儿你的身法已经很好了,我也是在你上来的时候才发现你的,你上来时一定没有注意有一块瓦是松的虽然没有声音但它还是动了一下我就是这样发现你的。”邬念清扭头看向邬天儿,邬天儿刚好也在看着他,邬天儿一袭白衣胜雪扎着马尾一双漂亮的眸子在星空下显得特别明亮迷人,双目对视,邬念清不禁看呆了半响邬天儿脸上抹上了一朵迷人的酡红而后便败下阵来把头扭到了一边声细如蚊:“念清,念清哥哥你这样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害羞的。”邬天儿平时对其他人冷冷淡淡,唯有在跟邬念清在一起时才会有这小女儿神色,“咳咳,额今天天气真好,你看这大太阳嘿嘿。”邬念清回过神来发现不妥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赔笑道,“哼!又来这套。”邬天儿柳眉一挑神色不悦的在邬念清身旁双手托着膝盖的坐下。
“天儿。”邬念清轻轻叫道,“嗯?怎么了。”邬天儿扭头看向旁边的人儿,“真怀恋小时候的时光啊,那时候娘还在,每天除了修炼之外最期待的就是娘做的饭,娘做的饭超级好吃,有一天修炼完跑回家,看着娘身边跟了个小邋遢,那时候你五岁,按照娘的说法是她那天在做饭的时候听见门口有些动静就跑了出去,结果你就趴在我家门口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娘说你没什么事只是饿晕了,后面父亲回来了把你带到一边去,没过多久一脸凝重的拉着你走了出来,他说你记忆缺失像是被人强行抹去了,是谁那么狠连一个五岁儿童的记忆都要抹除!娘一脸气愤道然后看着爹说要不就把你留下吧,爹点了点头,然后叫我带你去洗澡,期初我以为是个男孩就不以为然屁颠屁颠就带着你去了,结果......”邬念清看着天空正津津有味的说道忽然感觉旁边传来一股杀气打了个哆嗦转头发现邬天儿长发无风自动一脸杀气的盯着他,邬念清心中暗叫一声坏了!“天儿你听我解释,咱们有话好好说呀,天儿你这是干什么,天儿不要啊,啊!”
邬天儿恶狠狠的揍了邬念天一顿之后,邬念天顿时老实了不少,吃痛的摸着头上的大包不由得苦笑“我又不是故意的,干嘛那么用力啊,疼疼疼。”心中虽这样想但嘴上陪笑道“方才是我失言了,还望天儿美女不要再计较,在下不敢了!”“哼,量你也不敢!”邬天儿冷哼一声。“哎呀,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打搅到二位了。”邬荃一脸贱笑的在二人面前,“没有没有,邬荃大哥你来的正好,正好!”邬念清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着邬荃道,邬天儿漂亮的大眼睛瞪了邬念清一眼看着说道:“邬荃大哥这个时候来找念清哥哥想必是又什么事吧,也深了就不陪你们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们也早些休息。”再度看了邬念清一眼后脚尖点地几个闪烁消失不见了,望着天儿离去的方向邬荃说:“天儿还是那么懂事啊,念清,我去了你房间没寻到你就知道你肯定又来这里了。”说着邬荃靠着邬念清坐下拿出了两壶美酒把一壶递给了邬念清,邬念清接过先喝了一口道:“是啊,天儿从小变如此可惜记忆不全记不起当年的事了,真不知道是谁居然对一个五岁小女孩下如此毒手,哎,邬荃大哥这几年在外闯荡不容易吧,有没有查到当年是谁杀害了大伯,是谁让我落得现在这般下场。”那一次的任务是邬念清的大伯邬天远带队,邬天远那时已经踏足丹宗顶峰晋级再有邬家的身份就算旁人在眼红他们获得的战利品也不敢对他们出手,邬荃额头上青筋暴跳双眼通红,抓着酒壶的手微微颤抖缓缓道:“哎,我这些年走过了五大帝国,走遍了人类大陆的每一个角落确没得丝毫线索,好运得到了远古炎圣前辈的传承实力大幅提升,但如果能寻到凶手的线索哪怕是一丝一毫我宁愿不要这传承,我想或许只有在魔兽战域才能找到凶手的线索吧,明日天是父亲的忌日我给父亲磕个头便动身前往魔兽战域。”邬念清闻言再度狠狠提起酒壶的灌了一口:“那邬荃大哥你可要多加小心,魔兽残暴至极以武为尊,大伯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想你为了寻找凶手而把自己的命丢了,实在不行就回来毕竟这里是你的家。”“家?呵呵”邬荃冷笑一声:“父亲出任务向来稳重,那天他发现情况不对及时元神传信回家族,可为什么救援队伍迟迟不到?小弟你很聪明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父亲跟我父亲乃是亲兄弟感情一直都很好绝不可能是你父亲,那很有可能就是大长老一脉了,按照家族的说词是当晚夜深在祖祠值班的弟子们睡着了,我一点也不信,家族以为丹宗强者的牌位破碎怎么会无人察觉!?小弟我走之后你要小心,有些事邬叔叔可能顾不过来,等我寻到了线索就会回来,你放心父仇未报我怎敢死,凶手为死杀父之仇为报,邬某何以为家!”邬念清听得邬荃这一席话嘴巴撇的紧紧的眼眶微红:“邬荃大哥,我相信你会寻到是谁杀害了大伯,我在这里等你的消息可惜我现在功力尽失怕是帮不到你什么了,不过我不会就此认命,过些日子我会向父亲请求外出闯荡,有些事情也需要我亲自去做,不管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也一定要做,如果机缘巧合下恢复了实力我就去寻你。”邬荃摆摆手道:“小弟你说这话干什么,大哥有一种预感你一定会成功大哥相信你,咱们喝酒,不醉不归!”“好不醉不归!”邬念清回道。
不远处一座大殿屋顶,有一道人影站在上面看向武学殿屋顶,走近一看居然是邬念天的父亲邬吟天,邬吟天看着痛饮的两人心中感慨万千,“真是苦了这两个孩子了唉。”最终轻叹一声从屋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