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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游击平时是最护短的,况且仇进的一番话不啻在讽刺他带兵无方,心里顿时老大不乐意,心想:“上司叫我听倪老头的命令。可没说要听你的命令,老子甩你是给你面子,不甩你,你又奈我何?”当下说道:“这位大人说的话卑职可不爱听了,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呢?这反贼在山上有炮,难不成叫兵士们站在那儿挨打么?”转脸又对倪幽海说道:“倪大人,反贼有炮,咱们人多攻上去免不了有所损伤,但是若有几个武功高手,分散开来,从不同的方向上山,定然可以躲过炮弹。况且反贼的人数不多,只要有人上去缠得他们片刻,咱们的兵士们就可以立刻攻到山顶,那时这几个反贼还不是手到擒来?”
倪幽海听了颇有同感,他艺高人胆大当真也没把这炮弹的威力看在眼里,何况若说苏翔等人有炮,他是不信的,那大炮几千斤重的玩意,就苏翔他们寥寥数人根本弄不到山上去。当下说道:“山上的反贼不可能有炮,我料他们定是在山上设下了什么陷阱,先前那队锦衣卫便是中了他们的陷阱,一时吓破了胆,这才让他们逃脱。前车之鉴不远,咱们可别上当。”又对仇进、陆光耀道:“仇兄弟、陆兄弟,这里数咱们三人武功最高,我看这上山探路的事,咱们就当仁不让了吧。”
仇进、陆光耀虽然满心的不乐意,却也只得同意,仇进看了洋洋得意的游击一眼,狠得牙痒痒的,心想这些当官的当真奸诈狡猾,这样一个粗拉拉的武官,竟然三言两语也把自己推到了险境。
倪幽海三人真气贯身,兵分三路,向山上而去。仇、陆二人记着倪幽海所说的陷阱一事,走得小心翼翼,倪幽海却是大袖飘飘,如履平地。
那游击在山下看着倒也佩服,心道:“这些人倒也颇有几分本事。”
倪幽海虽然故作轻松,但心里知道苏翔此人诡计多端,因此精神也是高度集中,死死的看着脚下的山路,看到一些可疑之处便一纵而过,不去触碰。躲过了一块看起来颇为可疑的石块,倪幽海右脚正要落地,却忽见自己右脚将落之处一根细细的白线莹莹闪光,若不是自己功力深湛,目光如炬,当真发现不了。心中暗叫不好,右脚在左脚背上一点,身形生生又向前移动了一尺,落向一块平地。谁料落地之后,却觉得脚下一空,左脚竟然陷入土中。倪幽海当真不愧老江湖,应变之快令人咂舌,左脚还未完全落实,右脚在地上一用力,整个人立刻跃起了半丈多高。
就在此时,倪幽海左脚方才踩下的坑中,爆出一声巨响,泥土被气流掀起足有四尺多高。倪幽海只觉得双腿都是一阵剧痛,落下时已经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边的仇、陆二人见状惊骇已极,再也不敢往上去了,小心翼翼的围拢过来,查看倪幽海的伤势。此时倪幽海一双小腿上的白袜已经被血染透,仇进轻轻除下袜子,只见七八块小铁片深嵌在倪幽海的两只小腿上。饶是倪幽海功力卓绝,心志坚毅,此刻也疼得是满头大汗。
二人不敢怠慢,立刻一边一个架起倪幽海,飞速下山。
眼见此行的主帅受伤,那游击也是怕了,若是倪幽海就此死了,他作为随行军官罪责也是不小,连忙招来随军的郎中,给倪幽海医治。倪幽海此时对苏翔恨入骨髓,也不理会游击的殷勤,责成游击立刻派兵攻山。
游击这次再不敢怠慢,马上排兵布阵,将三百人马分做三批,每批又分做五队,散开队形,缓缓向山上进逼。
这位游击打仗倒是有板有眼,所布阵型甚合攻山之要,兵士们一路上山,虽然间或有手雷爆炸,但是杀伤力却是小了许多。不一时,兵士们已经快要逼近山顶。
就在这时,一阵炒豆般的声音响起,前排的兵士顿时又倒下几个。明朝军队早已使用火器,这些兵士们也是见识过火枪的,虽然刚才响起的声音比自己见过的火统更加清脆,但是大家立刻条件反射卧倒在地。这时,那游击在山下喊道:“兄弟们,反贼人数不多,火统有限,大家急速冲锋,他们来不及换弹药啦。只要抓住了反贼,大家通通升官发财。”
游击这一嗓子颇有效果,卧倒的兵士又纷纷站起,呐喊着向山上扑去。
廖青山等人放了几枪,毕竟枪法不准,虽然打倒了几个官兵,但是片刻之后,前排的官兵已经杀到了眼前。廖青山大喝一声:“兄弟们,并肩子上啊。”反手抽出腰刀,杀进了人群。
山顶地域狭小,官兵们虽然人多,但是想要形成大面积的合围却也办不到,加之廖青山等人武艺高强,一时间竟被杀了个手忙脚乱。倪幽海在山下看得清楚,知道要靠这些官兵拿下山上几人必然还要费时良久,想要抓住活口更是难上加难,便对仇进、陆光耀说道:“点子棘手,还要有劳二位兄弟。”
对于这种白刃搏杀的事情,仇、陆二人倒是不太害怕,点头答应之后,各执兵刃向山上杀去。
他们二人一加入战团,山上局势立变,官兵们渐渐稳住了阵脚,廖青山身边的伴当不时有人倒下。眼看同伴牺牲,廖青山被激起了血性,一把单刀舞得势若疯虎,把官兵们杀得心胆俱寒。饶是如此,官兵们仍然稳居上风,逐渐把廖青山等人逼到了崖边。
眼看最后一个伴当也死在自己眼前,廖青山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官兵,心中万念俱灰,默念一句:“对不住了公主,廖青山绝不做那屈膝投降之事。”单刀做了一个前劈之势,纵身跃下了悬崖。
苏翔抱着张雨柔跳入溪水,被巨大的冲击力一撞,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脑袋昏昏沉沉,但是寒气逼人的溪水,又让他迅速清醒了过来。左臂牢牢抱住兀自昏迷的张雨柔,右手在水中划动,游出了水面。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苏翔用力掐了一下张雨柔的人中,张雨柔嘤咛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看见苏翔正在望着自己,抱着苏翔的脖子喜极而泣:“咱们没有死么?”
苏翔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没死,没死,可是这山上流下来的溪水冰凉刺骨,咱们绝不可在水中久呆,须得想个法子上岸。”可是举目四望,都是峭壁,根本没有可以上去的地方。
正无计可施,一根枯树干顺流漂下,苏翔连忙游了过去,捞过树干,又游回张雨柔身边,将张雨柔推举着爬上树干,自己也爬了上去,说道:“咱们就随着这树干顺流漂下吧,见到有岸的地方咱们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