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威童猛一惊。童威道:“军师不愧是神仙弟子,行事真不是常人所能猜度的!”
“可是孔明灯真的能载人飞行吗?甚至还能负载那么重的金银财宝?”童猛还是有些不相信。
“如非亲眼所见,我也是不相信的!”武松道,“事实摆在面前,不由得我们不信啊,好了,闲话不说了,咱们快快向南撤退,军师贤弟他们落地之后,自会有水寨船只接应!”
说撤就撤,丝毫不拖泥带水。一路向南,收拾了许多朝廷残兵,这些人其实都是些赤贫的厢军,大多数厢军的家眷,已经在无休止的劳役和长期的饥饿折磨下,凋零的差不多了,所以,很多都是无牵无挂的光棍汉,心中充满了怨恨,而前阵子有被水寨的俘虏的人回到了家乡,接走了他们的家眷,听说这些人现在不仅吃得饱穿得暖,而且还能养活家眷,所以这一回晃荡在各处的光棍厢军就打起了投靠水寨的主意。(回乡接家眷的俘虏,其实就是牛向北、陈思安等人,他们回去接家眷的事情,虽然做得隐秘,但是事情过后,还是有风声传了出去。)这一回,他们真正见识了水寨锐不可当的气势,更加坚定了他们跟着水寨干的决心。他们这些人从未及弱冠的少年到年过花甲的老人都有,一直就在远远跟着童威童猛的人远远的晃悠,被发现之后,立刻就投降!
南之乎是下过命令的,不杀俘虏,一律带回,所以童威童猛也不敢违抗命令,一律用绳子绑成一串串的,这些人也很配合,乖乖跟着走。一路向南,终于到了太湖岸边,看着十余艘铁甲船泛着霸气的光泽停泊在水面上,巨型的床弩安装在各个方位,武松问道:“贤弟,何以不见人?”
“哥哥,军师设计的这种船,就是不让敌人看见我们的人,而我们能看见敌人,我们躲在铁甲下攻击敌人,敌人完全不能奈何我们!我们的船开出去,直接撞击敌船,敌船经过了火箭雷的轰炸,吃不住一撞,就能创出大裂口来,一会儿就能进水沉没!”童威自豪道,“哥哥,小弟是个渔民出身,自从跟了李俊哥哥,上了梁山就开始打仗,一直以来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到了军师手里,我发现我们仗打得真是过瘾啊,水寨的兄弟一场仗打下来损失不多不说,还会多出许些人来,原来以为都是降卒,其心必异,想不到军师倒是有过人的手段,使降卒死心塌地跟水寨干,前一次收服的一百八十厢军弟兄,如今不到两个月时间,已经是水寨的精锐了……”
“就是!现在我们到处收罗降卒,这一次大战,遭遇规模前所未见,水寨尽毁于战火,然而军师巧妙安排,我水寨人员伤亡倒是不大,都转移进山里了,而且各种物资都存放在山中,我们的人一旦回去,立刻就能投入重建……呃,说起降卒,这一回收罗的降卒,粗略估计超过三千人了……”
“什么?超过三千人了?水寨才有多少人?战俘一旦超过了水寨原有人,难道不怕他们反客为主,霸占了水寨?”武松担忧道。
“不怕!有军师这样的人在,谁敢造次!说实话,现在我们谁也不知道军师还会弄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有异心的人也当然得考虑到军师这一点,他们不得不忌惮军师!”原本以为童威童猛这样的好汉,不过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货色,想不到这时候居然说出了这么有见地的话来,武松也深表惊讶。
边说边下水上船,童威童猛把安排降卒和流民的任务都交给了一批老喽啰处理,这些人这十几天里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情,现在也算是轻车熟路。
“武松哥哥!”李俊早就听了斥候回报,早早赶出来在船头迎接武松,见到武松,纳头便拜!按照水泊梁山的座次,武松排在十四,李俊排在二十六,而且武松在梁山上算是光明磊落的汉子,最是受人尊重,李俊光风霁月,也是深深钦佩武松,这一见面,感情来的真挚,眼泪汪汪的。
“贤弟,近来可好?”武松也不知道说什么,一干兄弟,凋零至此,也所剩无几了,见到李俊也不免心中又是高兴又是酸涩!
“都好都好!哥哥,近来如何?”
“嗨!原本在杭州六合寺,心灰意冷,打算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的,不想有一日去买粮食,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说是杭州有些百姓最近但凡患病,不管多么高明的医师开出来的方子,大病小病都治不好人了!俺觉得奇怪,就查问了一下,一个郎中算是有良心的,他告诉我说,杭州最近的药材大多都是苏州过来的,是一个叫做西门庆的大药材商提供的,大多药材都是乱七八糟的草根,不是正经药材,随便的郎中一眼就看得出来,可是不买这个渠道进来的药材的郎中,都遭到了暗害,被打得很严重!杭州的病人之所以没有死去很多,还是大家不仅买了西门家的药,也自己私下里买了一些好药,治病救人才没酿成大祸,可是郎中们也因此很多人过不下去……我听说还有如此恶霸,气得肺都炸开了,连夜赶路到了苏州,访到西门庆踪迹,大开杀戒,砍翻了他一班恶奴,一刀结果了那厮!是以又一次被官府发了海捕文书,四下追捕,恰恰这时候南之乎贤弟到了苏州,我也无意中听说了太湖水寨的事情,看见有流民出入一家皮货铺子,知道这是我梁山以前常用的招揽人员的手段,就悄悄潜伏进去,观察几日,发现正是我梁山残部,就现身见了南之乎贤弟,发现他是个旷古奇才……”武松一边喝茶,一边一口气说了很多!
李俊道:“哥哥嫉恶如仇,如何受得了这般恶的人所做的恶事,西门庆杀得好!也是我们兄弟前缘未尽,还得在此相逢啊!这样也真好!说起南之乎贤弟确实是个旷古奇才啊!我太湖水寨区区五百人,一气之下抓了朝廷贪官,造起反来,第一次遭遇了朝廷五千人、一百多艘车船的围剿,南之乎贤弟巧设伏击圈,造震天雷,获得大胜!这一回,大战历时已经十几日,铁甲船加上火箭雷,所向披靡,真是痛快啊!这一回军师贤弟回来,重振水寨,我水寨便可军威大振,以后足以纵横东南了!南之乎贤弟既定的策略不是造大宋朝廷的反,而是经略海外……”
两个梁山老人相谈甚欢,说起了梁山往事,说起个人近况,也说起现在残存的兄弟们的近况,但说的最多的还是奇人南之乎!
“哦,这么说南之乎贤弟突然就出现在水寨的柴房里?真不是常人啊!”谈到南之乎的来历,武松不由惊的张大嘴,这些人神经大条,想象力远远不足,他们根本不能想象南之乎的来历。
这时候,有斥候来报,接应南之乎的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