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游小鱼让小二把新出炉的包子、鸡蛋各打包三份,付了钱后才懒懒洋地爬上马车。
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还一下子打包这么多,何故?
凤柏青斜倚在方桌旁,好奇地问道:“打包这么多,你吃得下吗?”
“我这叫未雨绸缪,懂不?现在走的这条小道五天之内没有客栈和茶棚,大冬天的我可吃不惯硬邦邦的干粮。”游小鱼狡黠地回道,向凤柏青眨了咋眼。
游小鱼把热乎乎的包子和鸡蛋小心地放在暖壶中,这样至少可以撑到明个晚上。她可没指望娇生惯养的凤三少在野外有多少生存技能,况且这么冷的天多数动物都冬眠去了,野鸡野兔很难猎到。
呵呵,性感的笑声顿时想起,凤柏青一把拉过游小鱼,把她拥到怀里,大手扯了下游小鱼的两颊,随即说道:“你个鬼灵精!你怎知我没备粮?”
暗柜在游小鱼的身后,凤柏青让她打开看看,游小鱼见他满脸笑意,好奇地打开了柜门。
哇,满柜子的零嘴和吃食!
干果蜜饯、各式糕点、就连客来居的一品酥都有!等等,那个大油布包里的是啥东东?游小鱼伸手拿到鼻子前闻闻,烧鸡?
“行啊,公孔雀,你连烧鸡都买了啊!”
“前车之鉴不可忘。”
哦,看来某人那次被饿得不轻啊。
感觉怀中的人儿在轻轻颤抖,凤柏青微一思量后就知道游小鱼想起了去金陵那次他们二人饿了一天才赶到一小镇上的事。
正在忍笑的游小鱼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原来是黑着脸的某人把她抱坐到了他的腿上,她的双腿被分至两边,她被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二人贴靠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凤柏青的左手扶着她纤细的蛮腰,右手贴放在她的翘臀上,眼神不善地望着她。
感觉此姿势极为不雅,游小鱼不禁羞红了脸,放在她臀上的大手传来火热的温度,此刻觉得分外烫人,她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小手还不停地拍打着某人的胸口,“快放开我,公孔雀!”
“不放!”任凭某人怎样折腾,凤柏青就是没松手。
凤柏青死死地抱着她,依旧维持着这羞人的姿势,她到后来都不敢乱动了,因为她感觉到她的屁股间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她好像依稀记得那东西是男的用来尿尿的。
游小鱼吓得大气不敢出,尴尬地低着头。
本来只想小惩她一下,没想到被她不停地乱动差点引爆机关,他不是柳下惠,软玉在怀没感觉不可能,但现在不是乱想这些的时候,他只好努力控制住。
凤柏青见游小鱼脸红地坐在他腿上,抵着头,不敢乱动的紧张样,知道自己吓着她了,遂立即安抚她道:“嗯,没事了,下次可别乱动了。”
“放我下来。”能怪她吗?游小鱼闷声道。
凤柏青依言把游小鱼放到褥子上,但左手还是拥她在怀里,游小鱼见他放她下来,暗自送了一口气,据她所了解,刚才那样就是姑姑形容的差枪走火吧?见凤柏青依然搂着她,她也不反抗,怕再生事端,也就由他去了。
两人都有点尴尬,顿时一阵沉默,只听得外面马车的轴轮压过地面的声音。
靠在凤柏青怀里,游小鱼能清楚地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一拍一拍,不必自己的心跳慢。
须臾,头顶传来淡淡的一句:“就这么一直静静地抱着你多好。”
游小鱼微微脸红,公孔雀比她想象地还要喜欢她,这次遇上他,她竟不知不觉受他蛊惑,不知是福是祸?
毕竟不是官道,路面没有那么平整,一路行来颠簸得令人晕吐,饶是再好的马车装置碰到如此不合作的道路也无法了。
凤柏青表面上虽力作镇静,一副无害样,内心里却郁闷得要死,去蝶谷就没别的路了吗?没水路吗?蝶谷中的人出门办事难道不做马车?敢情他们是颠大的?颠习惯了?他不禁微蹙眉头,双手紧握住马车内壁的扶手。
“喂,你老实跟我说,你不是在故意耍我吧?”凤柏青严重怀疑游小鱼借故整他,自己在这受颠簸之苦,她却老神在在地研究地图!
游小鱼没抬头也知道凤柏青此刻肯定被颠得难受,不难说话不会这么颤抖,她知道他话中暗含的意思,可事实就是此路确实是唯一进谷的捷径了,她抬起头来,无可奈何地耸了下肩,顺便拍拍凤柏青的肩膀,“这位兄台,您就忍忍吧,此路是不二之选。”
“你……&﹩﹟﹡﹪”一连串的脏话从某人口中飚出来。
“身份,身份!”拍拍某人,提醒他有女士在,注意下用词。凤柏青可不管这些,见游小鱼一副欠扁的模样,心生恼怒,突然张嘴咬住了她拍在他肩膀上的手指。
“哎呀,你被大黑附身了啊!”游小鱼踢了他一脚,立即抽出自己的手指,还嫌脏地在凤柏青的衣服上噌了噌。
凤柏青见她如此动作,不禁失笑,算了,忍忍吧,她不是说从杭州出发十天路程到蝶谷嘛,眼下估计还有七八天吧。
唉,难以煎熬的八天啊!凤柏青无语望苍天。
“谷里的人出来办事不做马车吗?”须臾,他还是问出了盘旋心中很久的问题。
“啊?这个啊,不清楚唉,他们好像用不到哦。”游小鱼仔细回想了下,“我爹爹一般不出谷,十几年如一日待在谷里;几个叔叔伯伯出去好像都是空手来空手去;谷里的弟子拜完年后有的待至十五才出去,有的初一就急忙离开了,也没注意他们是否坐马车;姑姑和姑父嘛,用不到马车,因为每次他们出现时姑姑都是被萧然姑父抱在怀里的,姑父的轻功可是天下无敌的。”
“……”不愧是隐居世外的高人们,凤柏青不得不佩服他们,能把隐居点藏在人烟罕至的山谷里是得有个本事,寻常人还真不行。
“你以前不也是嫌做马车累的吗?这次见你怎么不喊累?”上次去金陵时,他可记得游小鱼有懒着不走的一幕。
“呵呵,心情不一样嘛,想到快见到谷里的亲人就会很开心,哪会想到其他方面啊。”游小鱼笑眯眯地解释道。
哼,怕是不止谷里的人吧?凤柏青微扯了下嘴角,谢渊麒,他们又要见面了。
傍晚时分,他们寻了一空旷处停了下来,准备休息一晚天明再出发。
车夫把马儿拴在大树旁,然后请示了凤柏青,独自去打些水和猎物。
游小鱼不放心车夫一人在偌大的野外去干这些,想一起去却被凤柏青拦了下来,“老李已经习惯了,放心。”
游小鱼见他这么说,遂放下心来,知道老李肯定是他的铁杆手下,没一两个身手凤柏青也不会带出来。
游小鱼在周围寻了些枯树枝,然后堆到一块,掏出点火石点上,凤柏青在一边铺上厚毯子就要坐下被她立即止住,“晚上湿气重,等一下在坐。”凤柏青依言,然后蹲着和她一起拨弄火堆。
火势渐大后,游小鱼把它分成三个小火堆,依次隔开些距离,然后让凤柏青分别添加树枝。老李回来时手里拎着两只杀干净的野鸡,还灌了满壶的水,见到地上三个火堆后了然的一笑,“姑娘,内行啊。”
被老李一夸,游小鱼憨憨直笑,“以前常露宿野外,久而久之就会了。”说完,走到老李面前提过野鸡来到火堆面前,用树枝窜上放到搭起的架上烘烤。
“点个火就内行了啊?”一旁看着火势的凤柏青颇不满意老李夸某人,老李一般不夸人的。
老李也不解释,把其中的两个火堆挪开并拢,然后分别在原先的地方铺上垫子,拍拍毯子道:“少爷坐下感觉下看看。”
凤柏青依言坐下,垫子虽厚但在寒冷冬天的野外也会变得冰凉,现在地上被火烘烤之后存有热气,这样坐着确实暖和极了。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呵呵,看不出来啊,小鱼,果然内行啊。”
“比起你来我是内行多了。”游小鱼可不敢在老李面前卖老,人家可是高手,生个火的功夫就猎到了两只野鸡顺带还剥了皮洗净,这身手她可做不到。
“你会不就等于我会嘛,对吧,小鱼?”凤柏青大言不惭地说道。
“哼。”八字还没一撇呢,游小鱼懒得理他,专心地烤着手里的野鸡。老李在一旁忍笑,少爷和游姑娘真是绝配。
野鸡烤熟后,游小鱼顺便从马车里取出中午买的包子和鸡蛋,也罢它们窜到树枝上烘烤。吃完后,把三个火堆并成一个,老李留守在外面看守,凤柏青本想进马车睡觉的,却被游小鱼一脚踢了出来,“男女授受不清。”
“要这么说,咋俩早不清了。”凤柏青委屈地辩解道,争取自己应得的利益。
“哼,白天是白天,晚上是晚上。”游小鱼当着他的面关上了马车门。
“切,总有一天我要让白天把晚上给睡了!”某人对着车门发誓道。
嘎嘎嘎,老李感到有一群乌鸦飞过。
翌日,游小鱼还没清醒就被什么人给摇醒,睁眼一看,竟是老李,他一脸焦急,游小鱼立刻清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少爷好像中毒了,一直昏迷不醒。”老李指着躺在旁边的凤柏青,“姑娘看看,可是中毒?老朽竟查不出原因。”
凤柏青面色苍白,嘴唇发紫,全身冰冷,似是中毒现象,奇观,怎么会中毒?游小鱼立即取出解百毒的药丸,放到凤柏青嘴里令他吞下,希望能有效。
“这药丸能解百毒,希望能有用,老李,立即上路,我怕要出事。”凤柏青无缘无故中毒实在令人费解,此地不宜久留,游小鱼和老李两人都心知肚明。老李应了一声,立刻打马向南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