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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见识

开学好几天了,李晓寻算是适应了目前的环境。偶尔也会在校园里碰到一些初中的同学。原来三中也不是很陌生,因为还是有很多熟人在这里的。

历经几天的上课,终于迎来了第一个周末。全校放假两天,高三级放半天。按照学校的规定,每个星期只放半天假的。是上完星期六上午的课就开始放,到第二天才收假。但开学第一周放两天是三中的传统,一直都是这样的。只可怜了高三的同学。

李晓泳找到李晓寻,说出去逛逛,熟悉熟悉环境。

李晓寻也是,平时只来往于学校和宿舍楼两个地方,其他地方根本没去过,也没时间去。如果说把李晓寻的眼睛蒙上,把他带到菊州城又远离三中的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会迷路。

和李晓泳一起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很新鲜,也很陌生。李晓泳不禁发出感叹:“陌生的城市让人想哭,又一次爱情已经辜负…”

如果李晓寻没猜错,李晓泳除了感叹城市的陌生,还感叹他那未知的爱情。读初中以前至少还能和他心宜的女孩在一个班,还有过一段时间是前后桌。如今来到这里,不在一个班,不在一幢教学楼。来到这里,太陌生,李晓寻开始怀念初中的时候。

是啊,车水马龙、高楼大厦、通宵达旦的夜市……原来这就是城市。李晓寻一直生活在农村,生在菊州十六载,却未曾涉足菊州城区。走在繁华的街道,各种各样的商店、酒店,还有一些网吧、酒吧等等,一切的一切都充斥着城市的气息。在这里,虫鸣鸟叫的声音基本听不到,就算有也是学校的绿化树上偶尔出现几只找不到虫子而不会停留太久的鸟。城里没有小桥流水人家,只有人如潮水车如流。

看着来来往往的城市人,无论是从衣着打扮还是在外气质,都和李晓寻有很大区别。和他们比起来,李晓寻显得比较土气。城市是如此陌生,菊州竟是如此陌生……

而城市的功能也是农村所不能比的,在城里基本可以说只要你有钱,什么都买得到。农村就不一样了,有些东西还真的要跑到城里才能买到。城里有发达的工业和服务业,李晓寻的家0者其他农产品。

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城市,李晓寻也迈出了这一步。

如今的时代,多少人以在城里有套房为自己的奋斗目标?因为这样,有人开始炒房,房地产业也越来越好赚,房价也就持续上涨,于是很多人成为了房奴,李晓寻目前的水平和见闻看到的也就是这样。而近来网上的热议有车有房才能结婚的问题,已经有一部分人对婚姻感到失望了。或许李晓寻应该珍惜现在的学生身份,至少不用考虑婚姻的问题。学生身份就是个保护罩,家人不会逼你做太多事,只会逼着你读书而已。

菊州的夜晚,很美。这里有夜景看,不像在农村,过了晚上九点就就伸手不见五指了。九点?这里才开始尽兴,才华灯初上,夜市才开始。

在菊州的市政府广场,一到晚上就非常热闹,市政府广场旁边还有个凯京体育馆,据说建馆时富商王凯京捐了一千万,故以王凯京的名字命名。这里就像是个游乐场,很多老人师奶一到晚上就聚在这里跳舞,有时也会看到一些年轻人在这跳街舞或者鬼步。也有很多人在这里在这里摆摊,各种各样的摊位都有,多数是娱乐摊位,露天卡拉OK、打枪、飞镖等等,对于小朋友来说,这里可谓玩耍的圣地。而偶尔也会看到一些学美术的学生在这里画画,画得好的还会有一些家长请他们帮自己的孩子画一副,酬劳还不少。李晓寻恨自己没这能力,不然他也能赚点外快了。

如今的小朋友乐子比李晓寻小时候多多了,家长更是把他们当掌上明珠,各种各样的玩具数不胜数。李晓寻小的时候哪来的玩具,只能和玩伴们做做游戏,什么老鹰捉小鸡、摸鲤鱼等等。也许是时代不同了,也许是因为自己是农村娃而已。像李晓寻一个老师说的,现在很多出生在城市里的孩子甚至不知道我们平时吃的大米是怎么来的,他们不知道是农村的孩子辛辛苦苦种的。

生在农村的很多人都住过瓦房,李晓寻小时候也一样住过。以前的很多瓦房都是像BJ四合院那种形式的,也许会存在少许不同,但也差不多。一个院子,一般都住着多户人家,四面都有房子围着,正面开一个大门,大门进去是一个仪事厅,李晓寻家乡的叫法是“门楼”。每当有什么事要各家各户商量的时候都会集合到门楼那里商量。

农村的孩子没有城市的那么矜贵,李晓寻很小的时候,记忆尚未能追溯到。那时李母经常要下地干农活,没多少时间带李晓寻,李晓寻就经常一个人在门口玩耍。夏天的时候,一阵凉风吹过,李晓寻都能睡着。村里的人经常都可以看到李晓寻睡着在门楼的墙角里,有时还会在柴房或者厨房里睡着。因为记忆未能追溯到,这些都是长辈们告诉李晓寻的。碰到李晓寻这种情况,如果换成城市的家长说不定就以为孩子晕过去了,搞不好可能连救护车都叫来了。也许这就是城市和农村的差别。其实不能说城市的家长太爱孩子,农村的家长就不爱孩子,只是他们爱的方式不同,他们所生活的环境不同而已。

城市对于李晓寻来说还很陌生,李晓寻知道要尽快适YC市的生活。

李晓寻兄弟俩就这样逛了一天,连晚饭都没吃。虽然没能赶回学校吃饭,但是在菊州这个地方不怕找不到吃的。菊州的小食牛腩粉,在菊州城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吃到。据说菊州的牛腩粉年销量达一亿多碗。

菊州牛腩粉是菊州当地人最喜欢的美食,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菊州牛腩粉的摊档。与别地的牛腩粉不同,菊州的河粉都是手工制作,一张张雪白四方的“皮”搁在一个竹篮里,切得大小合适,呈透明状,油油的,看上去就知道吃起来很滑,而不像别的地方的河粉那样是白白的,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了,而且粗糙。夹一把河粉,放在沙漏上,再放进滚烫的开水煲里刷几下,便倒在碗里,加上一勺牛腩汁,再淋上熬好的牛骨汤,洒上葱花成,再撒上几滴香油即成,不必担心油腻,因为师傅会控制得恰到好处,这样,一碗香喷喷的牛腩粉就诞生了。

摆档阿姨的小女儿正在一边玩耍,嘴里唱着一首关于牛腩粉的童谣:上班累,上学累,牛腩落肚不觉累。猪牛鸡鸭吃多厌,山珍海味吃多腻,唯独牛腩粉,吃多不厌也不腻。望陋室,望妈妈,望着开水和米饭,七七十五早早宿昔,尽留中尽在中。

李晓寻水平只理解前面两段的意思,后面一段就理解不了了,只是一首童谣,李晓寻也没多问。

人们经常说家有三宝,丑妻、薄田、破棉袄。李晓寻倒是觉得菊州也有三宝,它们是菊子、储量位居前列的钛矿和牛腩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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