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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点点滴滴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还没放假时就很盼着放假,真正放假了就不知道要干什么。真的要按照老师说的,好好复习吗?估计大多数人做不到。也许,只有刚刚放假那一刻才是最高兴的。

中秋节,少不了月饼,就像过年少不了压岁钱。中秋之夜,人们都喜欢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而后一家大小一起吃月饼、赏月。李晓寻喜欢这样,但是现实往往很残酷。李父是一工薪阶层,长期在外,平时很少回家,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回家。

李晓寻也问过母亲,她为什么不和父亲一起出去工作,如果早那样的话,也许家里的条件就会比现在好多了,自己和弟弟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就可以了。而李母只是笑着回答说如果我也出去工作了你就不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问完之后李晓寻都觉得自己太笨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母亲是因为放不下自己和弟弟。外公外婆都有五六个孙子要照顾了,哪里还能顾得上自己和弟弟。母亲这样的选择等于是放弃了女性一生的伟大事业,而选择了当一个尽责的母亲。如此一来,李晓寻和弟弟也避免了沦为留守儿童的命运。也是因为这样平时过中秋节都是李晓寻兄弟俩和李母一起过。即使多么想父亲也回来。也只能是给父亲打个电话,心里想着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就行了。

国庆八天半,李晓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了。拿回家里的书都是做做样子的,就没认真看过。

三中,月考考场。李晓寻看着试卷,对答如流,一会就做完了,开始睡起。写就是写上去了,就不知道答案对不对。语文感觉比较简单,填得满满的。数理化都比较难,把会的,不完全会但能拿分的都做了。政史地,太简单了。英语吗?估计十个男生有九个都是做完了选择题就提前交卷了。或者睡到试卷都湿了,时间到了还要考官叫才起来。

考试成绩出来了,李晓寻的成绩排在班里二十四名,偏中上。值得高兴的是,李晓寻的排名比陈可要前一名,陈可刚好排在李晓寻后面。而更巧的是,林夕又刚好排在陈可后面。

班主任又利用了一节班会课的时间编位。按照之前所说的,用成绩说话。李晓寻还想坐在林夕后面,但是不知道林夕会挑哪个座位,李晓寻更不好意思问。

李晓寻开始后悔他考得比林夕好,如果少那么几分也许就容易选了。李晓寻凭着自己的推理开始推林夕会坐哪里。他想,一般人都喜欢坐在中间,中间无非中间那组,中间那几列。于是李晓寻选了中间那组,第五列,第二个252。结果是,陈可又选择跟李晓寻同桌,陈可选了251。到林夕选了,结果是李晓寻的推理错了,林夕选择了原位不动,林夕的几个同桌也是选择了原位不动。原来还是有人喜欢靠门口的座位的。也许门口的座位才是最好的,对于一个只有一个小门的教室来说,如果地震了,门口的逃得最快。也许林夕她们是一群热爱学习的好学生,所以选择坐前面。

而更令李晓寻没想到的是,区乐竟然选择了李晓寻右边的位置253。还好,李晓寻跟区乐还算好,比陈可要好多。李晓寻最右边的同桌则是个网虫,叫李义鹏,他不住宿的,家就住在市区,大多数时候都是看到他在睡觉,估计是经常通宵上网的那种。

虽然远离了林夕,但是林夕她们几个踢键子的时候还是会叫上李晓寻和陈可,有时候还会叫上区乐。李义鹏一般都不会叫的,偶尔一两次他没睡觉就会客气地叫一下,他就没答应过。

久而久之,李晓寻发现胖妞林逸娟才是她们几个中最好相处,最开朗的一个。之前和她吵架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林逸娟倒也是个宽容大度的人,虽然平时啰嗦了点。李晓寻还发现林逸娟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像自己母亲。而每次李晓寻喊林逸娟的全名的时候林逸娟都会不高兴,说叫她逸娟就行了,叫林逸娟显得好生硬好陌生。种种性格,李晓寻不由得对林逸娟起几分尊敬之意。经过相处,林逸娟也算是成为了李晓寻比较好的异性朋友,至少李晓寻是这么认为。

虽然李晓寻和林逸娟处得不错,但和林夕还有她其余两个同桌处得就不怎么的,她们好像仅仅是在毽子上才会有交集。陈可和区乐倒是和她们处得还好,及不上异性知己,但比李晓寻好多了。区乐倒是不存在,可凭什么陈可和林夕那么好,自己却…,李晓寻越想越不服气,又不好表现出来。也找不到堂堂正正恨陈可的理由。

有时候,李晓寻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喜欢上林夕了。而据李晓寻的观察,陈可极有可能是喜欢上林夕了。至于自己是不是,李晓寻自己也说不准,但是看到陈可和林夕稍稍近一点,或者有说有笑的李晓寻就不高兴。自发现这个问题,加上陈可看到李晓寻尴尬的一面,李晓寻就没主动跟陈可说过话。陈可则偶尔才会跟李晓寻说说话,因为陈可也是比较闷的人。两个闷的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话说。有时候区乐和陈可说话,那才叫难受。李晓寻被夹在中间,又搭不上话,感觉就像两个蚊子在耳边吵着不让睡觉,又不能打,想死的心都有。

李晓寻觉得自己还是未能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人际交往方面太成问题了,如果能有区乐的一半就好了。

区乐很喜欢看电影,对于学习他是想学就学,不想的时候会有很多东西搞。看电影、看小说、玩手机…有时候还会拿出日记本写日记。更有些时候挺****的,竟然像小学生一样,用铅笔在草稿纸上写阿拉伯数字,或者写英文。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很有才,竟然用英文这东西。仔细观察才发现,他写的根本不是英文单词,也不是拼音,压根就不知道他写什么。肯能是写得多的原因吧,区乐的阿拉伯数字是李晓寻见过写得最好的。英文字母和汉字就一般,不好也不差。

区乐曾经说过,看书和看电影除了表面意思外,还能看出很多学问。他说看一部现代电影或电视剧的故事背景是什么时间是什么时候,可以根据里面的人所用的手机推算出来,一般可以精确到年。还可以看里面的城市,再结合戏里那些跑龙套的街边角色的衣着打扮可以精确到季节。听区乐说,网上厉害的人能推算出《神雕侠侣》里面重大事件发生的时间,比如小龙女是哪一年出生的,哪一年认识杨过,哪一年中的情花毒。还推理得头头是道,众人皆服。

然而,会这种推理并没有什么用。

如果要说到区乐最令人佩服的能力莫过于他的背诵。他能背出第十版新华字典所有字,当然,指的是大字,不包括解释里的字。因为李晓寻没有耐心听他背下去,只听了前18页,确实一字没错。

……

周末中午吃完饭,李晓寻照以往那样,一放假就直奔网吧,一头栽进去,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回寝室。想想这网费也太便宜了,像李晓寻这种一个月交了伙食费还剩一百来零用钱的人都能整天上网。虽然心里浮现过整天上网会影响学习的觉悟。但又想着,只是周末玩玩,没事的。人的心里总是有那么两个小人儿,一个使你向好,一个使你向坏。如果好的小人儿时刻都占优势,哪里还会有人行差踏错啊。

就在李晓寻也没察觉的情况下,他的成绩已经开始慢慢下滑。因为没考试,不容易发觉。只是觉得长久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但一时间也没想过怎么做。

自从李晓寻搬到四人寝室后,加上有区乐这个外交活宝在,李晓寻这种闷骚男也很快就和寝室的人打成一片了。

寝室几个成了无话不谈的死党,寝室还有个规定,什么都可以谈,就是不可以谈学习。这是室长张继定下的规定,理由他没说,但大家都知道,因为在这个寝室的人学习都不怎么。

大家选张继为室长,是因为他比较高大,有威信。不了解他的人会觉得他人比较拽,了解他的人会发现他很讲义气。据说他读初中的时候,因为一个老乡被别人欺负了,他立马站出来,一个挑三个,虽然被打得很惨,但对方也不好过。因为这样还住院住了一个月。事后才知道,是他老乡不对在先,但他从未后悔过。还说如果再让他选一次,他还是会这样做的。这些都是他吹牛逼的时候吹的,至于是真是假就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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