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终于透进雨林来,淡淡的兰花香,一只美丽无比的螳螂镰足夹着只兔子般大小的棕毛豚鼠,见到张驰醒钻出帐蓬,丢下豚鼠远远躲开。
张驰欣喜的笑了笑,拣起大老鼠走到河边剥洗干净,解开火种包升火烧烤,喂饱了螳螂再自己吃些,还把最后一个椰子打开,吃饱了螳螂这次没有离开,而是在不远处梳洗着镰足,看着张驰喝椰子,一对复眼里透出好奇的眼神,张驰看看螳螂又看看椰子,把椰子推送出来示意它也来尝尝。
螳螂并没有按张驰想像的那样靠上来,而是转身跑开,这让张驰有点惆然,不过没多久,螳螂又跑了回来,还抱着只椰子,又抓又啃的却弄出椰汁来,最后求助似的望着张驰。
张驰小心翼翼的靠近它,兰花螳螂这次没有走开,只是虚张声势的张开镰足摆了个“开门辑盗”的姿势,椰子滚落在地,张驰却没停下脚步,硬着头皮脸上流汗,在螳螂的攻击范围内故作轻松的捡起椰子,然后用根竹管插进椰子吸了一口演示给它看。
兰花螳螂壮着胆上来从张驰手里接过椰子,也学他在竹管上吸了口,顿时眼睛一亮,砸巴砸巴嘴连吸数口还不过瘾,用镰足在椰子上连戳了三、四个洞,一番豪饮,椰子洒了一身都是。喝完后又望着张驰那根串着椰子的绳子歪着脑袋琢磨了阵,没多久又回来,只是这回它的每只镰足各穿着三只椰子。
张驰大乐,笑着赞它聪明,兰花螳螂似是听懂了般,像个小女生般得意,雨林里由此有了对形影不离的搭挡。
豚鼠洞前,张驰在一个洞口往里灌烟,而另一个洞口前守着只兰花螳螂,受不了烟呛的豚鼠才露头,迅雷不及掩耳的镰足就像个精巧的捕鼠夹。
兰花树下,张驰生火弄出浓烟赶走蜂巢里蜜蜂,螳螂挥刀将蜂巢斩落。
海边,螳螂把椰子挥刀斩下,张驰则从礁石底刮割生蚝。
次生丛林边,一只生有芦花的野鸡故计重施,不过,这次它还没得及完成表演前的热身,就已经嘎嘎惨叫着倒在了螳螂镰刀捕鸟夹里,还附带的奉上一窝野鸡蛋。
灌木丛里,竹杆挑着条皮绳套索缓缓套向红眼蜥的脖颈,突然冲出的螳螂挥舞着镰足,红眼蜥受惊想跑时却把套索收紧,大惊之下挣断皮绳逃走,丢下条尾巴吸引猎手的注意,而张驰和螳螂望着地上一尺多长竭力扭动的肥大尾巴,都露出奸计得逞的笑。
夜晚,张驰在帐蓬里酣睡,旁边树杆上绽开朵巨兰花,散着幽幽兰花香。
几天默契的合作,兰花螳螂虽不能言,但对张驰的佩服却溢于举止之中,这也让张驰甚是自得,时不时的想在兰花螳螂面前显摆,也因此吃了回苦头,事情源于一棵无花果。
无花果皮薄无核、果肉细软、汁浓味甜,富含氨基酸、维生素、多种矿物质,被誉为“仙人果”、“人参果”,还有个极具亲和力的别称——“结在树上的糖包子”。除富含营养外,并有滋补、健胃、祛湿的作用,无疑是野外生活天然的滋补保健的佳品,而且还是助消化、止腹泻的难得药材。
果实见缝插针似长满树身、树杆、枝头,但凡插得下脚的地方,都是一串串、一堆堆的果挨着果、果挤着果,跟上下班高峰期挤地铁的人流似的,只是看上一眼都会让人油然生出丰收的喜悦,更何况还有扁圆熟果那诱人食欲金灿灿的黄色,再想着它们甘甜的味道,更让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
几乎所有猴子都爱吃无花果,天才放亮,这株高大的无花果就敞开它宽广的胸怀,毫不吝惜的热情款待着一批又一批的食客。只是这些食客却没什么风度,又吵又叫,张驰就是被一群狮子跟一群老虎干架时才能有的吼声惊醒,带着兰花螳螂寻到此处,却是一群十几只身形壮硕大猴子,个头仅比猩猩体型略小,但他们的声音却大的惊人,它们的下颌处有个像青蛙样的鼓囊,简直是天生的“狮吼功”专家,至少狮子没有办法像它们那样吼个不停。
相比兰花螳螂,张驰脑袋的花主意显得很多,但爬高窜低的能耐却要比兰花螳螂差的太多了,难得张驰认的无花果,兰花螳螂对这群大嗓子显得有些心有余悸,有些犹豫是否要上去摘果子,张驰此时脑中灵光一闪,又起了显摆的心意,决定让这群爱吵闹的家伙来准备早餐。
“兰花,你歇着,看我的。”张驰挥手阻住兰花螳螂决定上树的螳螂,螳螂未必听得懂他话,但对他手势的含义却是明了,再加上对张驰的敬佩本就有着言听计从的态度,再加上对树上猴群的些许胆怯,也就瞪着双眼好奇的看他忙乎。
张驰在林间张罗着寻些适手的石块,也不管听众能否明白,却不肯错过显摆自己的知识“渊博”的机会:“无花果朴素无华,内涵却极丰富,是心灵美的典型,它任劳任怨、勤恳朴实,一年四季都挂果,而高达百分九十二的可食率,无毒味美,又体现它毫无保留的贡献自己的牺牲精神,无花果几乎集成了中华民所有的优良品质,让我这个龙的现代传人汗颜。”
有一句成语叫“投挑报李”,到猴子这里,这句话倒该改成“投石报果”。可能很多母亲都会跟小朋友讲一个智慧故事,说是有个聪明的孩子想吃树上的果子,但树太高他够不到,于是他把石头投向喜欢模仿人的猴子,于是猴子顺手摘下的果子砸向那个孩子,孩子就这样用智慧吃到了甘甜的果子。
真是个启迪智慧的经典好故事,张驰小时候也听过,他打算用的就是故事里孩子所用的招术。
张驰捡来石头扔向十多米高的树枝上的吼猴,然后舔着嘴唇、昂着头、磨拳擦掌准备接猴子扔下来的无花果,果然一声尖厉的吼声后,一团黑影坠落下来,速度太快,伸手去接时,已经“噗”的一声,糊在脸上,无花果成了果酱,还是热乎的,抹一把下来看,已是稀糊的一团,看上去像团稀粪,随即的臭味让张驰意识到,不是像,那分明就是猴子的稀粪,只不过周围地上发酵的果酱浓厚腐味掩盖了部分粪便的臭味。
准备好好显摆一把的张驰尴尬的望着兰花螳螂,一脸猴粪的咧嘴笑笑,兰花螳螂先是愣了愣,随即像是意识到张驰耍砸了把戏,顿时露出要笑破肚皮的动作来,张驰暗叫倒霉,准备再试一次挽回面子。
正在暗叹时运不济,一上来就碰到个吃坏肚子的家伙,又一团冒着热气的猴便精准无误的落在头上,树上的吼猴一片沸腾,吼叫着、跳跃着、摇动着枝条,就像夏日的雷雨,没有任何前兆,一两个雨点落下后,紧接着就是“哗”的倾盆而下,迅急的让人即使备着伞都来不及打开就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满天的臭粪“噼哩啪啦”的浇下,张驰才意识到要逃,身上、脸上已经挂满了连汤带水的猴便,堆了厚厚的一层。
张驰忙使出瞬移大法逃到十余米外,瞬移时的光影特效颇有威慑力,为猴群误以为是在向它们示威,反而激起猴群的好奇与恼怒,雨林里倒处是树,虽在树顶却比张驰在地上更利于行动,十余米的距离对吼猴们来说也不过是两个高低杠动作而已。
张驰身影才停不过眨眼的工夫,屎尿雨都能如影随形,再次瞬移,吼猴则越发欢叫着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追着张驰,一波又一波粪便武器向他头上倾泻,紧追不放。
瞬移极耗体力,连番瞬移,虽有保留没用到五十米极限,却也把张驰累的气喘吁吁,腿脚如灌了铅般,耳内轰鸣、胸腔像被撕裂般,大张着口呼吸,却屎尿臭气直往嘴里涌。脚下踩到一滩粪便失了重力跌倒在地上,却没力气再爬起来,粪雨如瀑布般砸在他身上,大有不把张驰埋了不甘休的势头。
兰花螳螂起初只当看笑话的作壁上观,还以为张驰另有妙计,待到张驰体力耗竭现出疲于奔命的景象,兰花螳螂才惊悟,张驰这是在逃命!
又惊又怒,兰花螳螂乍开双翅,在树杆间几个窜跳上十几米处的最低一阶树冠,猴群中吼的最凶、体型最大的猴王,正指挥着群猴痛击落水狗般狼狈的张驰,冷不丁被突然窜出的兰花螳螂两把镰刀劈扎进它后背,带有锯齿倒钩的镰足,连皮带肉撕钩下两条来,硬生生在那猴王背后犁出两道深及见骨、长达尺余的血沟,显出平时罕见的凶猛。
猴王发出一声惨叫,险些抓不住树枝,惊怒回头,见一只螳螂竟然攻击它,恼羞成怒,借着树枝弹力尖吼着回身冲撞,兰花螳螂用力过猛难收攻势被撞个正着,弹飞的身体撞断不少枝条,咔嚓之声不绝于耳,十几只吼猴尖叫的围扑上来。
张驰忽然感觉身上一轻,勉强的抬起头往树上看,惊骇的险此心疼的晕厥过去:兰花螳螂像暴风雨里的一朵小花,被十几只发怒的吼猴围追痛击,被十几双拳脚交加,又像片惊涛骇浪里的浮萍,被拳击脚打树枝划的伤痕累累,兰花螳螂面对强敌却毫不退缩,显出平时少有的凶狠,借着身形相对灵活,不时挣脱群猴的围打,只盯着受伤的猴王狠追猛打,猴王终因受伤过重,对悍不怕死的兰花螳螂生出惧意,领着群猴退走,十几只身型健硕的吼猴被只螳螂追出了数百米。
兰花螳螂受伤也很重,浑身的抓痕和血窟窿,又体力透支,赶走吼猴群后几乎是摔到张驰身边来的,也沾了一身的粪泥,一对鼓胀的复眼中透出胜利的笑意,硬撑着抬起颤抖的镰足,满是血泥肉碎和猴毛的锯齿状倒钩上,扎着两枚金黄的无花果。
张驰泪流满面把兰花螳螂揽在怀里,螳螂的镰足也环在张驰的脖颈上,一人一虫在粪屎堆里相拥。体力稍复便抱着兰花螳螂到河边为它清洗包扎,兰花螳螂还让张驰从一种树上撕下片树皮,用血一样的树液为它涂抹伤患。
在张驰精心照料下,兰花螳螂的伤势恢复的很快。
经历过无花果事件后,张驰和兰花螳螂的关系更加亲密,成了一对黄金搭挡,张驰诡异多变的捕猎思想再加上兰花螳螂天生的精准、速度和颇为霸道的攻击力,让猎物防不胜防,一人一虫成了林里的动物们的恶梦,动物们私底下流传着一个用来吓唬孩子的名号——“地狱双头狼”。
圆月的清辉透过树缝间隙如同一根根银丝投射进林间,惊醒了鸟儿,也让张驰难以入眠:“明月惹乡思,离家半个月啦。”
兰花螳螂不在,可能趁着月色去寻宵夜去了,张驰也不忍辜负了月色,从帐蓬里出来,踏着一路斑驳的影,信步往河边行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夜色里漫步。
雨林挡住视线,张驰赏不到月,却挡不住灌丛在月光中沐浴,也让张驰欣赏到河边灌丛白天截然不同的景。
或许月中嫦娥刚沐完牛奶浴,月光如牛乳般倾洒下来,它们像一群被释放出来精灵,虽然悄无声息静静的,却不难感受它们的欢快:在叶片上弹跳、在花朵上徜徉、在浆果上流连,调皮的为它们镶上一蒙乳白色的容光。
清凉的风轻拂面庞,信步踏上那条掩隐在绿丛中的石路,空气中迷漫着花果的清香和绿草的味道,吸一口,清新入肺,连河水流淌的声音,也像被月光洗涤过似的,整个世界宁静而惬意。穿过灌丛,河流让视野豁然开朗,张驰却忽的心跳加速,民间传奇故事中最为经典的一幕:少女正在河水中洗澡,她的衣服摆在岸边的石头上。
“哇吼吼,故事里的男主角终于轮到咱头上啦。”
月光洒在河面上随波荡漾,有如散了一地的水银跳动,带起一抹抹月的清辉,眩人眼目如梦如幻,而光影又汇聚在少女身上,投射出少女曼妙的侧身剪影,让张驰怦然心动,不单是少女的诱人曲线,还因为她是张驰来到异界遇到了第一个人。
“不过,这荒岛野林的,少女竟然孤身一人在河里洗澡,胆子也太大了,该不会是妖怪吧。”张驰转念又暗自好笑,“世上哪会有妖怪,可能岛上本来就有人家,只是自己这些天没碰到罢了。”
接下来的桥段再熟悉不过,张驰照着葫芦画瓢,学着传说中的牛郎哥哥、《仙剑》里的李同学偷窥了还不算,还不学好的偷人家衣服,用来要挟姑娘耍流氓。
那是套木兰花造型的服饰,蝴蝶头饰、绿萼短衫、花瓣裙摆缀有花蕊般的垂绦,散着似曾相识的淡香,没有针织线缝的痕迹,就好像真的从树上摘下的整朵木兰花,连那蝴蝶头饰都像是活的,质地也很特别,不是棉不是丝,而感觉像是柔软顺滑的温玉。
无论做工和质地,都让张驰相信少女的衣服只有天上才会有,暗乐:肯定是位仙女,没准儿就是兰花仙子呢,这下老婆有着落啦。
“还我衣服!”少女又急又怒,心里却暗喜:本小姐还怕你不偷呢。
“你答应嫁给我就还你。”张驰一脸嘻皮。
“……”少女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答应拉倒,你就光着屁屁回家吧,哈哈。”张驰有恃无恐,用根棍子挑衣那身衣服,作势转身离开。
“呜呜,不要啊。”少女急的哭出泪来,梨花带雨惹人怜,张驰却不吃这套,女孩只好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满脸通红,紧紧揪着发梢低声道:“我答应。”
“什么?”张驰心里大喜,却手掏着耳洞装耳背,道:“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说的什么,我听不清,再说一遍,大点声。”
“我答应,把衣服还给我吧。”少女被逼无奈,只好又提高了些声哀求,暗笑:早知这么容易何必浪费这些天的工夫。
“那好吧,批准你做我老婆了,上岸来吧。”张驰占了便宜还拿架子。
“你不还我衣服,我怎么出水啊?”少女又气又急。
“穿了还要脱多麻烦。”张驰轻描淡写的道。
“总要选个良辰吉日吧。”少女脸上又急又恼又无奈道。
“哈哈,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现在日。”张驰一脸无耻的淫笑道。
“你?”少女气的直跺脚。
“谁能保证你穿了衣服不反悔,一句话,答不答应?”张驰不依不挠的紧逼。
“好,我答应。”少女咬了咬唇,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心底却冷笑着寻思:本来看在这几天的情份上,还想饶你多活几天,既然急着投胎,那姑娘我成全你就是。
少女说着便慢慢走向河边,走的近了,整个人看得更清楚:十六、七岁年纪,长发削肩,杏眼烟眉,垂露鼻、润红唇,藕臂葱指,水嫩双胸犹如才熟待摘的蜜桃,饱满、弹挺中透着些许未褪尽的青涩,蛮腰翘臀,肤色淡绿泛着温润玉泽,小腹下一簇墨绿嫩草挂着水珠在月光下闪着晶莹,额头还点了朵兰花,整个人有如一块温玉精雕细磨出的玉人儿。
“哇、哇,仙女呀,真是仙女落凡尘。”
没等少女上来岸,张驰已急不可耐的又把少女扑到了河水里,急色的揉搓少女的蜜桃,少女有如硅胶制成极品娃娃,软弹、水嫩、有如丝般顺滑的触感,加上少女惊叫中一声不堪的轻嘤,让张驰犹如热油锅里泼了一勺冷水,身体里的血一下子炸了锅似的沸腾,像开闸的洪水涌入下身的命根里。
张驰口里突的发出杀猪般的连声惨号,痛苦不堪的在水里翻滚,少女大惊,心道:还没到我动手,他怎的自己先出了状况。
少女不知所措的着急,一脸关切的问:“你怎么啦?”
张驰强忍着痛苦站起来,一脸难堪的把怒胀宝贝托出水面给少女瞅,却是档中小弟原被胶水粘了糊着一层沙,此时如条被困的大虫,扭曲的蠕动却无法伸展,自然被扯的生疼。
少女又好气又好笑,道:“那还不快点脱掉活受罪。”
张驰心里那个恨啊,那时做沙铠只想到要把自己命根严加防护,却忘了关键的一节,脸因痛楚而扭曲的笑个苦瓜,道:“这沙铠是用胶水连着皮、带着肉粘在一起的,它没到掉的时候我如何脱的下来啊。”
少女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关键时刻,出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状况,功亏一篑却又无可奈何,心道戏还得演下去,还好没露出自已身份。心下又有些不甘就此了事,嘴角闪过一丝坏笑,故作不堪煎熬的凑近张驰,拿那一对水嫩双胸有意无意的磨蹭着张驰身体,双眼迷蒙,呵气如兰吹在张驰脸上,道:“那你还要不要啊?”
张驰又是一阵比做电椅还痛苦的折磨,脸上表情比黄莲还苦,连连摆手道:“改日、改日。”
少女故作气恼的转身上岸,因要苦忍笑而浑身微微发颤,又在岸边装作的幽怨的缓缓穿衣系带,偏又姿态撩人,张驰浸在水里安抚着拉皮扯筋的宝贝,苦不堪言,却又舍不开把双眼从少女身上挪开,眼见着少女要离开,张驰咧着痛的抽筋的嘴,问:“我、我到哪儿找你?”
“我会来找你的,”少女笑道:“只怕到时你没胆见我哩。”
“怎么会,”张驰强作硬汉的道:“放心,这点痛不会给我留下心理阴影的。”
“呵呵,那这个呢。”少女穿衣系带,穿着这身玉兰花衣竟比月光下的胴体更添几份清丽,张驰只觉浑身热的像能把整条河的水都烧开,但下一刻张驰便觉得仿若掉进了冰窟窿里直冷连骨头都能往下掉冰渣子。
少女竟然从头到脚缓缓化成一只巨大凤蝶,一对蓝闪翅膀有如月亮下的波光鳞鳞的湖水,如果它仅有寸长,定是世上最美的蝴蝶,但她现在竟有兰花螳螂那么大,卷须口器伸展开来有一尺来长,一对铜铃般的复眼,身上绒毛都有寸许,见识过兰花螳螂的张驰原本可以坦然面对的,但是一想到刚才与自己欢戏的是眼前的这只怪物所化,就不能不让人毛骨悚然啦。
凤蝶缓缓腾空往张驰头上飞来,空气中迷漫着一种类似的迷香又似相识的味道,凤蝶在吓得腿脚瘫软的张驰头上盘旋,卷须口器不时伸张,骇的身上汗毛根根倒竖,头发如被雷击了一样炸立,还好那凤蝶没再做什么,盘旋了两周,往河对岸飞去不见了踪迹。
“妈妈呀,原来世上真的有妖怪啊。”
张驰止不住的哆嗦,手脚慌乱的爬上岸,抱着头跑回了帐蓬里,心还怦怦直跳,直到兰花螳螂从雨林中回来,才渐渐平复,安下心了些。
“即然有妖怪,那也就有仙女喽,要是遇到的这个是妖怪,那咱这条小命怕是已经交代了,所以呢,这少女一定是位仙子,嗯,有个蝶仙子或者是花仙子老婆也不错。”
张驰静下心如此细想,不但不再觉得害怕,反而期待着下一次的见面,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仙女老婆的影子,迷迷糊糊的又在梦里与仙子做好事,结果被腿根传来一阵痛惊醒,又是小弟不安份,忙用手安抚,越是安抚,那东西越是胀大,痛的张驰直咧嘴:“哎,都说女人是祸水,还不是因为男人长着条祸根。”
仙女老婆给张驰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因为时不时会被她扯痛神经,却不知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