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的风不大,走上天台,刘芗茗看见几个穿着白汗衫,敞着领口,挽着袖子,叼着香烟,梳着飞机头的少年,校服被他们随意的仍在一旁,他们就蹲在那里大声的说一些女的如何,见鸿池孝助和刘芗茗过来,其中一个人脸上立刻露出愤怒的表情,其他几人也开始皱起了眉头。
“现在初中部的小鬼,真他妈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难道上天真的要让我们日本灭亡吗,混蛋,既然你父母没有教导你基本的礼仪,那我就代他教育了。”那个露出愤怒表情的少年从地上捡起衣服,朝刘芗茗走了过来。
坦白来说,虽然明知道对方是不良少年,但刘芗茗也没有感到多少压力,因为他真的有些太矮了,十二岁的刘芗茗已经一米六多了,而他才到刘芗茗眉毛那里,这样,他那种气势汹汹的质问,看起来更像是笑话。
“妈的,还敢笑,就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么我们反风纪委员会的绝密基地,说你们两个小鬼是不是风纪委员会派来的奸细。”
看来这所学校也有所有名校的共同特点,那就是一群学习成绩非常好的学生加上一群家里非常有势力的学生。刘芗茗看着眼前的飞机头,不用说,他一定是属于后一种学生了。
从每个人都忌惮鸿池这个姓氏来看,鸿池家应该也是很有势力的,现在自己跟鸿池孝助在一起,打人立威自己来,打完人后产生的纠纷,这个鸿池孝助应该可以解决的,毕竟自己是他拉上来的,而且自己还维护了他的面子,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想到这,刘芗茗故意傲慢的抬起头,懒洋洋的道:“东京的环境还真是恶劣,惹人烦的苍蝇到处都是,唉,不管走到哪里都可以听见嗡嗡声。”
“混蛋。”飞机头一声怒吼,用手里的衣服抽向刘芗茗的脑袋,刘芗茗一个侧身躲开他的衣服,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拽住他的手腕,用力的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他不由自主的倒向刘芗茗,刘芗茗看准时机,大概用了五分力的一个膝撞撞向飞机头的下颚,一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天台。
静,极静,天台上的所有人都张大嘴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没人会想到一个初一的学生会如此简单,如此轻松的一招击晕这个身经百战的不良少年。
刘芗茗松开满面是血的飞机头,扑通一声,大家都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身子,飞机头仿佛没有骨头般的滩在地上。“好了,这下安静多了。该死的苍蝇,居然敢弄脏我的手。”刘芗茗拍了拍手,仿佛他真的打死了一只苍蝇一样。
“喂,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啊?对方不光是高中部的学长,而且还是学校没人敢惹的东正组的成员,天啊,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鸿池孝助小声对刘芗茗道。
“你怎么这么胆小啊。他们什么东正组很厉害,可以压过你们鸿池家?”刘芗茗表面上故作不屑道,其实暗地里是在套鸿池孝助的话,看所谓的鸿池家到底能不能压下并且化解这件事。
“这怎么能相互比较呢,虽然东正组的成员父母都很有势力,但和鸿池家根本无法比较,天啊,你该不会是认为我害怕他们的家世吧,告诉你,我们学生打架父母都不会参合进来的,我忌惮东正组是因为他们的实力,他们可是不良少年啊。”
“切,不良少年又如何。”听见只是学生间的殴斗,刘芗茗这回真正的放了心。
“完了,这回我是保不住你了。”鸿池孝助低语道。
说实话,听见鸿池孝助这么说,刘芗茗有些感动,可他下一句话没差点气死刘芗茗,他接着道:“混蛋,这回我怎么亲手报仇啊。”
“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死。”森下青昌带着三个人走上了天台,可一上了天台,他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学校高中部的东正老大和他的小弟张大着嘴巴,呆看着鸿池孝助和中国来的刘芗茗,而刘芗茗脚下躺着一个人。
“你说谁想死?”东正雄彦怒道,他今天很郁闷,本来和小弟们在天台上探讨那个纪香如何如何,想到令人兴奋处,上来两个小鬼,而其中的一个小鬼,一招击晕了自己手下井上往人,这让他觉得眼前的小鬼很危险。正当他下不来台的时候,森下青昌出言说,谁不想活了,这让他找到了发泄口,妈的,先收拾了这个找死的小鬼后,再来收拾击晕井上往人的家伙。
“啊,东正老大,我哪敢冒犯您啊,我是对那两个小子说的。”森下青昌用手指着鸿池孝助和刘芗茗道。
“哦,那你就去收拾他们吧,收拾完,把天台清理一下,然后就滚,别打扰我们谈天的雅兴。”让那几个小鬼去试试那个击晕井上往人的家伙也好。
“你要收拾我?”刘芗茗对森下青昌道,还好,算上森下青昌才四个人,妈的,森下青昌都找的什么人啊,身高没有超过一米五也就罢了,怎么还有一个带着眼睛呢。
看来当时的日本真是左翼当道,如果右翼的话,遇见这么嚣张的中国人,或许全班人都会上来吧。
“对,就是你。”森下青昌大声道,不知道他是想“先声夺人”,还是在为自己壮胆。
“不用在准备一下了吗?”刘芗茗挠挠头,看着四人拎着棒球棍好心的提醒道。棒球在日本这么受欢迎,是不是因为它是打架时的必备工具啊。
“鸿池芗茗,你还真是嚣张。”
“才发现吗?呵呵,我一向如此。”
“上。”森下青昌大喊一声,接着四个人冲向刘芗茗,刘芗茗并没有后退,而是迎了上去,飞身,膝撞,“砰。啊!”好美妙的声音,看着面前的眼镜兄痛苦的蹲在地上,抱头大叫,刘芗茗感觉那段亡命赛车,挥刀砍人的岁月好像又回来了,他感觉到一股电流击打全身。“啊。”刘芗茗不由自主的大叫道,落地后侧身,躲过袭击自己的棒球棍,没等对方变招,刘芗茗猛然起身,一个肘击击在对方的下颚上,接着一个侧踢,将还在半空中滑行的一个小矮子生生的踹了回去。最后,刘芗茗一个崩拳打在森下青昌的小腹上,森下青昌痛苦的蹲下身,刘芗茗又一个膝撞撞他了对方的鼻梁。
在刘芗茗巨大的杀伤力下,四个人不出五个照面就全让刘芗茗给料理了,刘芗茗还没有打过瘾,他转过头,森然的看着东正组的那几个家伙。
东正雄彦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头狼盯住的小兔一样,稍微动一下,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看着对方想要杀人的眼神,衣服上的血迹和倒在地上痛得来回翻滚的几个小鬼,东正雄彦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要跳出心口一样,“那个。”东正雄彦压了压跳动过快的心脏。“那个,快到吃中午饭时间了,妈的,你们都不饿吗,快跟老子去吃中午饭吧。”东正雄彦背对着刘芗茗避开他的目光,训斥他的手下道。
“对,老大,我们还是吃中午饭去吧。”几个人艰难的站起身,相互扶持着想要离开天台,他们紧张的连校服都没有捡起来。
“喂。回来。”刘芗茗喊道。
几个人立刻站下,东正雄彦慢慢的转过头,好像要哭的样子。
“我叫刘芗茗,记住了,中国来的,还有,把这几个垃圾清理了。”
“是。”几个人立刻异口同声的应道。
“不良少年就这个素质,连反抗都不敢,他们顶多算个想要学坏的孩子。穷人出身的混混和富人出身想要作混混的人区别还真是大,一点亡命徒的架势都没有。”刘芗茗有些无聊的感慨道。
“啊,你说什么?”鸿池孝助刚刚回过神来。
“没什么,吃饭去了。”
“你太厉害了,简直比空手道部的部长还要厉害。那个,你刚才用的是不是中国学来的神奇的功夫,你可不可以教给我,最多,我以后和你打架的时候,先让你三招。”鸿池孝助真诚道。
刘芗茗有些好笑的看着对方,虚心向任何比它强大的人学习,并且将学到的东西发展到近乎变态的巅峰,这是日本人的一个特点,比如我们的儒家文化,茶道等等。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日本才能够一直自强不息吧。
“算了,你一定不会愿意的。”鸿池孝助见刘芗茗没有答应泄气道。
“你告诉我鸿池家的事吧。”刘芗茗很好奇鸿池家到底有多强大,好像那些日本老师听到这个姓氏后,都很恭敬。
“你真的不了解鸿池家,那你又是从什么地方想到用这个姓氏的?”鸿池孝助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原来有一个朋友好像姓这个姓氏。”刘芗茗解释道。
“哦,那你还是问问你那个朋友吧,如果他可以告诉你的话。还有,今天你维护了鸿池家的面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走吧,吃饭去。”
吃过午饭后,下午没有刘芗茗和鸿池孝助的选修课,所以下午他们两个人都不用去上学,带着写给二狗他爹的信,并且让让二狗他爹转交给老爹、林雪、二狗他们的信和那个去语言补习室的证明后。刘芗茗让鸿池孝助陪自己去邮信去,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去哪里邮信。
或许是慑服刘芗茗的杀伤力,或许是为了还今天的人情吧,鸿池孝助还是很痛快的陪刘芗茗去邮信了。邮完信后,已经接近两点多了,刘芗茗想起自己还要去涉谷上什么语言补习室,这才去问鸿池孝助去涉谷的路线,鸿池孝助并没有带着刘芗茗去坐有轨电车,因为他害怕初到日本不足十二岁的刘芗茗坐有轨电车坐过站,或者少坐战,所以他带着刘芗茗去坐地铁,把刘芗茗送过检票口后,看着刘芗茗上了地铁后,他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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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选项最多的一万二,时间来不及了,明天起来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