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顿肉荤祭奠了一下自己的五脏庙,回到陈樱的外婆家又吃了一顿丰盛的鸡蛋糕,刘芗茗有一种荒诞的感觉,以前他连碰都不碰的东西,现在居然会吃得这么香,看来,人还真是被逼出来的。
东北的冬天天黑得早,刘芗茗和两个小丫头早早的回了船厂招待所,可能是白天跑累了,几个人早早的就睡觉了。
第二天,刘芗茗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叫去接电话。电话是老爹打来的,老爹说张山一周内赶不回来,让刘芗茗别在招待所等了,他派人来接刘芗茗,让他去切身的感受一下军营生活。不待刘芗茗答应,老爹就撂了电话。
“耍妖蛾子。”听着话筒的忙音,刘芗茗抱怨道,这个老爹也太霸道了,连给别人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他说完别人就得执行。
刘芗茗知道,这一次去军营,可能要呆一周,然后和老爹一起回总部,直到上小学之前,是没什么机会见到婉容了。于是,刘芗茗赶忙抓紧时间,冲冲的穿好衣服后,就去找婉容,他只想多看婉容几眼。
“干嘛这么早找人家玩?”婉容打着哈欠。
“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刘芗茗不待婉容答应,就把婉容拉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一点,倒是和他老爹很相像。
进了房间,插好门,看着咬着手指,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的婉容,刘芗茗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把对方拉近了怀里。
“芗茗哥哥,干嘛啊?”婉容娇嗔道。
“婉容,我要去大兴岛了,然后会和老爹回总部了,以后老爹再去大兴岛的时候,不一定会带上我,因为那个时候老爹都有任务的,不像这次只不过做报告。也就是说我可能直到上小学后才会再见到你,你明白不明白我说什么?”刘芗茗着急道。
“嗯,婉容也舍不得芗茗哥哥离开。”
“婉容你要答应我,不可以让别的男的像我这样抱着你,像我这样摸你脸,像我……最重要的一点,是绝对不可以给人家亲的,知道了吗?”刘芗茗本来要亲婉容的,可是想想又放弃了,他不想若干年后拥着婉容回忆的时候,会尴尬到无地自容。
“为什么啊?芗茗哥哥。”婉容抬起头,注视着刘芗茗,一双纯真的大眼睛又忽闪忽闪的看着刘芗茗。
“因为我已经预定了你的今生。”刘芗茗深情的注视着对方,虽然对方年纪小,但他还是把对方当成了相濡以沫的爱人而承诺。
“哦。”婉容似懂非懂道,接着又开心道:“婉容也很喜欢和芗茗哥哥玩一辈子呢。”看来她还是不懂啊,话说回来,又有几个像刘芗茗这样小就什么都懂的。
温馨的时光很短暂,老爹派来的人很快的就到了。那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壮汉,到刘芗茗房间之前,就已经在招待所办好了带走刘芗茗的手续,见到刘芗茗后,不由分说的就把刘芗茗带走了。甚至都来不及让刘芗茗和陈樱告下别。
从七星河船厂到大兴岛必须要先到大兴分场船厂,然后再从大兴分场船厂做爬犁到大兴岛。如果有路的话,船从七星河船厂到大兴分场船厂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可是两岸都是沼泽地,无法行船,只能绕道。七星河弯曲不直,整个河道都是S型大弯,刘芗茗坐在船上,虽然明知道船一直都在往前行驶,可是总感觉走走退退,花了刘芗茗两个多小时才到大兴分场船厂。
从大兴分场船站再往前走就得坐爬犁了。因为全程都是水路,像一片汪洋大海,但水并不太深,大约也就四五十公分深,不能行船,只有用链轨拖拉机牵引的大爬犁才能行走,如同到了沙漠里必须使用骆驼一样。
刘芗茗下船后换乘了爬犁继续前进,他无心欣赏北大荒的自然风光,只是觉得心里一团糟,真的有种“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感觉。老爹派来的人也都是闷葫芦,拖拉机的突突声显得格外的嘈杂,令人心闷。
突突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和大多数军区一样,一片拉合辨简易房,宿舍、食堂、办公室、仓库,甚至还有几栋二层小楼,刘芗茗一问才知道,小楼是家属楼,给带家属的人住的,一听这话,刘芗茗又起了心思,总部虽然比这里好,可是见不到婉容,这里的话,嘿嘿……
老爹看到刘芗茗到来,显得格外的兴奋,抱起刘芗茗放在了他的脖子上,一点也不顾忌什么军长的威严了。
“老小,你来的正是时候,晚上全军吃忆苦思甜饭,你也尝尝。”老爹坏笑着道。
重生前,刘芗茗被老爹骗吃过所谓的忆苦思甜饭,那味道,永世不忘,他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刘芗茗一直想不通,同样的东西为什么老爹可以吃的津津有味,而他无法下咽,后来,他无知的想,或许是自己没被逼到那份上吧。
看见老爹带着一个孩子,很多人都过来逗弄刘芗茗,刘芗茗也就在这时看见了自己的准岳父唐毅。平心而论,唐毅还算得上一个儒雅的中年人,不过眼神太过圆滑,一看就知道是个雅人。如果他长相很恶的话,也生不出婉容那样的小美女,要知道“女随父,儿随母”啊。既然是准岳父,刘芗茗立刻开始刻意的结交,甚至隐晦的表达出自己要和老爹在大兴岛长住,还说和婉容玩的很开心。唐毅也是个雅人,闻弦而知雅意,隐晦的表达出看好自己,并且说让自己能吃下去忆苦思甜饭。别看唐毅表面笑的很平和,暗地里却心惊胆颤,这小孩子怎么像个人精一样,什么都能看出来,莫不是首长故意让这个小孩子来敲打敲打自己吧,让自己注意生活作风问题。
很快的就到了晚上,全军所有人都到了大食堂,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一种激动又夹带着痛苦的神态,如同抽筋了一样。最令刘芗茗惊奇的是,明知道饭的滋味,但是每个人还尽可能多的往自己碗里盛饭,再盛一点,再盛一点。“对,可劲盛,你们都吃了,我就不用吃了。”刘芗茗暗暗许愿道。
“来,老小这是你的。”老爹端过一碗饭,殷切的看着刘芗茗。
刘芗茗接过碗,低头看着碗中的食物,烂菜皮、糠皮、黑乎乎的山芋叶,不知用什么熬在一起,刘芗茗感觉胃里有东西往上涌,他连连吞咽了好几下才顶下去。
“老小饿坏了,都直吞口水。”老爹“善解人意”道。
“我……”刘芗茗努力把脏话压在心里,转头看了看唐毅,唐毅冲自己眨了眨眼。“信你一次。”刘芗茗闭上眼,如同喝毒药一样把饭往肚子里吞咽。和记忆里的味道有些不同,记忆里这东西除了怪味外,什么味都没有,连咸淡都没有,可是现在不光有咸淡,还有了甜味。一定是自己的准岳父暗中加了盐和糖精,我领你情了。刘芗茗也冲唐毅眨眨眼。
老爹看刘芗茗吃的这么欢实大为高兴,这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接着一群人大喊,口号之声惊天动地。
刘芗茗感觉到有些荒唐可笑,正在这时,刘芗茗听见了老爹带着几分哭音道:“同志们啊!在我参加革命前,我是一名学生,总以为这个世界充满了风花雪月,小说里描写的黑暗都不过是艺术加工,为了骗读者的眼泪罢了。而我参加革命后,因为鬼子疯狂的三光政策,我有时甚至连这种东西都吃不上,饿着肚皮,两眼昏花的反围剿。可是,最后我们胜利了,凭的是什么啊?无非是为了让我们的后代能过上好日子的一种信念,这是一种无坚不摧的信念,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繁衍的一种本能,一种责任!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听着老头子的话,久为流泪的刘芗茗忽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他忽然觉得老爹异常的高大,让他感觉到有些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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