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生约好他哥后来到万泽县,白艳早在接待处等候了,她和松生说了一会话,小张父母到房间后,白艳问道:“告诉你这个老同学,你哥对我很关照,政府机关太复杂,他是把我当心腹的,我在这里一切都还好,只是个人问题不好解决。张书记说县城太小,让我到市里,真不知我的将来在哪里,你如果有合适的,一定想着我。你家属单位是建委,听说分配来的都是高材生,让她替我也留心一下。”
松生说:“着急了吧,我哥没有吃你豆腐吧?当初要是不过来说不定在杨刘也能成家了,你的事我放心上。一个科级干部在县城是大官了,女的做到这个岗位是不太好找人嫁了,让我哥帮你调进市区吧,他能办到。”
白艳说:“你以后说话有点正行,你哥可不象你,我暂时不会让他帮我的。再说我也想在他身边学点知识,他才真是叫管理,管事、管人都全面,小小年纪不简单。你今天来找他是不是有事,能说一下不?”小张说没事,就是接父母过来看看。
英生饭后安顿好父母,耐心地听完松生的讲述,当得知因为自己不在省委工作了,松生在单位受到较大冷落后,他说:“你本来就是个小办事员,让你当上副处就应该满足。白艳是你高中同学,我看她是一个极有潜力的人,你当务之急是修行好自己的德行,充实自己的业务能力,我一直强调,你不能一直靠别人。自己己有让人尊重的职权,但你缺少让人心服的判断。趁现在,工作量少,静下来理一下,总结也是进步,暂时不考虑调动,过一阵如果不能坚持下去再说。处职岗位,事业和公务员是可以交换调整的,不会有大问题,但先要好好干事。对了,一风工作如何,上次他主任让她入党她都不想,告诉她,不想当官也需要一个带职级的科员,以后工资、待遇,包括退休,有比没有肯定好,下次把她的想法也告诉我,我来安排。”
松生这趟没有白来,心里踏实多了,第二天早饭后临走时,英生拉过松生:“白艳以前有男友吗?她在你单位作风上有没有什么传言?”松生干脆直接地回答:“绝对没有,她是个清高的人,在我们单位她没有哪个能看上的,走后也没听到一点杂音,生活作风绝对可靠,你不是对她有啥想法吧?”
英生说:“你嘴里是吐不出好货来的,我丈人正在给我几个亿的投资。作为央企高管,他不是老板,为了我的政绩,他将省城的项目转投我这县城,就凭这一点,我都不能没良心。你嫂子你也知道,很贤惠的一个人,我问你小白的事,你不要乱猜,更不能乱说,谁都不说我问过这方面的事。”松生当然是答应了。
真是兴奋,松生让驾驶员将父母送回家,他自己约上了苏洁,苏洁让他带点菜直接到她家,她有酒,松生知道,苏洁家己经和开商店时差不多了,用的东西基本有人送。他买了几个冷菜,小心地到了苏洁的家。苏洁搂上去就亲热开去,小别胜新婚指的是自己女人,如果是别的女人小别后胜偷人,也只有和松生在一起,苏洁才有女人的感觉,不止一次这样的体验。她真想死心踏地嫁给松生,但一闪过自己的经历,念头也就只有想想了。松生对苏洁的感觉是第一次的女人,也是号称老师的知己,两个人相似的教育背景,相当会意的谈话方式和内容,他都有一种所谓共同语言的感觉。加上苏洁确实是风月中人,比家里的、袁水凡的、唐香莲的有趣,比户外找的小姐,松生自认为苏洁和她们比干净,总之对松来说,这里是他不厌倦的地方。两人边说边聊,苏洁突然说:“你知道不,任书记公子想回来,任开亮在你们单位听说挺老实的,任书记看到董向龙退休了,认为任开亮的前途在你们那里不会太大。一个处级单位,想上到处级太不容易,他想在退下前把任开亮调回来。她和我说,市里面在他退休前提这个要求应当会同意,问管理处我还有没有其他关系,到时说不定需要做点善后工作,至少档案上好看一些。我没有提到你,告诉他我没什么熟悉的人,前夫是个不当家、不能做主的老实人。”
松生说:“你可以告诉他,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上忙,你还在人家单位,应该为人家做点事。开亮这小孩不错,我还是喜欢的,不象官二代,比较本分。你前夫不当家,你情人不是还有用吗,说完用力让苏洁受不了大叫。”苏洁的表现称得上是表演,每次给小张的感受都是欢快、轻松,两人下了沙发,喝起酒来。苏洁说:“树春又联系过我,我不讨厌他,但一想到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就没有,我不想复婚,又不能一直这样去,会被人说闲话的,你帮我看看,我该怎么办?”
松生说:“你不要生气,婚姻不可能常新鲜,白开水最养人。我们两人在一起偷着可能很好,真要在一起过日子,可能就不同了,我的意思,除了李树春能对你放任,别的男人万一将你看死,你想我都没用,所以你选择树春最好。我不是为了我,真是为你好,九里江是个小单位,你换个男人,你的过去可能会被放大地让你受不了。”苏洁知道松生想说的是自己名声,上床易,下来难,如果上错过床,真的控制不住窥私痞的乱传。话题可能太沉重,松生向苏洁说了白艳让他帮忙找个人嫁了的消息,苏洁好奇地问道:“你说实话,你和她有过这事没?”说着撩一下松生,松生实事求是地否定了,他告诉苏洁,他没想过白艳,只有苏洁让他动心。
回家后,松生告诉一风,她妈让他找的英生,还真是有用,他现在轻松舒服多了,老人的话还是要听的。他又告诉一风他哥关心她职位的事情,杨一风听后说:“他能办,当然好,我不想,是怕影响他,他主动想办这事,我当然高兴。再说,在那里几个人都是靠关系进来的,我平时说话少,做事多,他们都认为我没有后台,是真考上来的。事情都想让我一个人多做,如果能解决我职级的事,我也能轻松一些。”
松生说:“你被人欺负你也不回来说一下,真是的,我多少也认识几个人,哪能让你受委屈,下次一定要告诉我。”一风说:“你就会夸大,多做点事就是欺负了,我愿意。我不喜欢她们有的人那样,晚上陪领导吃个饭,能讲几天,哪个酒量大,哪个说粗话,生怕别人不知道。能安心做事,我认为这样拿工资心安,你不要瞎想,天天混,也不多长一块肉。”
杨妈听说英生给松生的心结打开了,也是高兴,天己很晚,松生难得劝陪一风散了一会步,回来后洗澡睡觉。松生和一风说道:“我爸妈感情挺好的,你爸何时要不要我去接来过几天?不行以后都住这算了,将来我们再买个大房间,现在也够住的。”
一风说:“良心发现了,怎么突然提这事?”松生说:“这次看到白艳一个人在外地真不易,她每天还事务缠身,你爸一个人在家肯定也无聊,你应该让他享福了。我们现在有这条件,再说他来后,我就不敢在家里做不让你省心的事了,家里的地就不要种了,发不了财的。”一风答应有时间和她妈商量一下,但补充一下说:“家里不胡来,你还是会出去的,我想过的,眼不见为净,应该叫心不想才净。相比较外面混,在家里瞎闹我放心,我一直担心你将病带回家。”
松生说:“你是同意我胡来的,哪天我一定想办法把你们放一起。”说完堵住了一风的嘴,想引导老婆完成苏洁的花式是不易的,但夸张的动静明显是想让门口的丈母娘听清楚。
袁水凡下班准备回家时,周副处长让她安排一桌晚饭,并要求她一定要陪,说是市里的领导,地方干部好捧场,办公室主任一定要到场。单位就水凡和周处两人,水凡想另外带一辆车,周普成让她直接做他的车。请的是地方税务局的领导,其中有一个是周普成的大学同学,从吃饭中听到,有人反映管理处收入高,职工个人所得税交得少,地方税务局稽查分局准备核实,今天周处就是来探一底。他的同学只是一个吕姓科长,不过局长还给面子的,吃饭时就表态此事由吕科长带队检查,给管理处一点时间自查。饭后,周处一定要请大家做个脚,水凡知道那个去处也是个名声不好的地方,不想去,但周处要求一定要去,她只有服从,做脚时,各位公务人员无视她这个未婚的女性存在,散漫地用手、脚去戏弄足疗女的敏感部位。由于听不下去他们配合下作的太过露骨的语言,水凡还是坚持先出去,说是里边太闷,在外边等他们。
结束后,一群意犹未尽的人吵着让周处请吃夜宵,没有外面人后,小袁成了他们脏话的唯一接受者。水凡早就流露出对他们的厌恶,但碍于周处的面子,她不好发作,一直坚持到最后。结束时,地税局的人不怀好意地提醒周处:良宵苦短,定要珍惜。
周处故作酒多地扶着水凡,水凡让驾驶员帮忙,她也躲开,周处说:“我知道,袁主任你今晚不太高兴。但我也是为单位才请的他们,这份工作就是你办公室份内的事,你如果不能或不愿意适应这份工作,你可以提出来。总之,以后我不允许你在接待工作中有不耐烦的情绪,你是从杨刘所破格提拔上来的。我知道适应大机关的办公室主任要有个过程,但我不会给你太长时间的,今天说是陪客,也是我对你的考验。”
水凡眼泪下来了,如果这种生活可能是她以后的常态,她有点害怕,她动起了换岗的想法。周普成说过以后,在后排座位上几次试图用手去触摸水凡,得到冰冷回绝后,周处极不高兴回了家。他下车后,驾驶员小宋说:“袁主任,以后你还顺从些,只要周处不太过份。大家都能看出来,他是来接班的,他自己也将自己当太子的,工作上他是个极强势的人,何必别扭让自己也不舒服呢?以后你不想陪,你可以在培训中心找两个能带出去、她们自己也愿意出去应酬的人,平时陪客你就好交差了。”水凡对小宋表示感谢,她没有说别的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