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如同三个笨重的狗熊一样,一起冲向那道墙。却没想到那道墙根本就是张纸糊成的。再加上这么多年了,早就变得脆弱不堪,“嘭”的一声。三个人一起摔到了地上。
刚才向前冲的时候,马觉量冲在了最前面,所以属他摔得最狠,因为身上还压了两个人……
当赵禅把马觉量如同死狗一般拎起来的时候,马觉量已经快吐沫子了。他虚弱地对张郎说了一句:“是你把我推到前面的……”
张郎毫不犹豫踹了他一脚,说道:“谁让你丫推我来着,我早说过这墙是个假象。你还冲的那么用力!”
两个人笑闹着缓解了一下这空间里迷茫着的、莫名的压力。这才仔细观察面前的空间。
这里和大殿完全不是一个风格,最外围是稀稀拉拉的几棵树。内力则有着一圈长廊,长廊线条简单、干练,上面还绘着梅花的图案。这道长廊包围着一片湖水,水色泛着青黑,好像是沉积多年的死水一般。不过仔细倾听,却能听到湖水潺潺流动的声音。这水的质地便是如此,并不是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是一湖死水。
“能看出来是哪朝的吗?”张郎问道。
“能倒是能。不过,看出来哪朝的有用吗?你还打算穿一把?”马觉量问道。
“少废话!快说!”
“看风格,应该是明朝的。不过明朝绝对不能有人这么建园林啊。不对,不光是明朝,任何一个时代的人也不能这么建园林啊。”
“还能把时间再具体一点吗?是早期,中期还是末期。”
“恩……我看看。”说完,马觉量走到长廊之内,左敲敲右看看,又用指甲刮刮。终于说道:“不是特别肯定。不过看形式应该是早期。因为从用料和风格来看,还有一些宋朝的特征。”
“哦”张郎听完,沉吟了一下,然后对马觉量说道:“明朝早期著名的风水大家并不多。而大多数都没有势力,属于民间闲散术士。你看这大殿的规模,还有这园林的建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不过我推断这座宫殿应该是地宫。能在地下建起这么庞大的建筑的人,在明初期,恐怕也只有刘基一人而已。”
说到刘基,大家可能不知道是谁,不过,如果按照古代的叫法,大家就会明白这个人究竟多有名。他的字是伯温。他就是刘伯温,辅佐朱元璋于南京称帝的刘伯温!
这刘伯温也是风水术士上有名的一个人物。著有《堪舆漫兴》一书。是明朝风水史上不得不说的一位。同时也是法门中人,常做道士打扮,四处占卜。不过他倒也守规矩。虽于世俗之中厮混。不过却从未在人前施用过道术。在法门之中,口碑是极好的。后期,朱元璋不知何故,居然一心要杀害这个辅佐了他大半辈子的明智军师。刘伯温却不知所踪,从此于世俗和法门之中销声匿迹。这在世俗和法门之中,都是一个谜。
张郎继续说道:“他建了这个地方,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不过,此地刚才的毒阵来看,凶险异常。恐怕,不是这里也不是那么安全啊。”
马觉量撇撇嘴:“没准儿刚才就是为了守住秘密,防止无知人们先有缘人先一步进来,才设置的那么一个机关呢?”
张郎说道:“天上那帮老东西把你教傻了吧?且不说佛门之中,就算道门之中,欲寻有缘人,也要在测试阵法上留有一线生机。我们讲究的是非不得已,不伤性命。可是你看看刚才那个毒阵。法力稍微差一点都没法通过。要不是老三福缘深厚。你我早就把这一身肉给交代在这里了。”
马觉量想了想:“倒也是。可是这和刘伯温的口碑不符啊。他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恶毒的阵法?”
“我也不知道。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我总得看看这四周,好找到出去的地方。”张郎回答。
一行人于是开始仔细观察长廊。在绕着长廊走了一半左右的时候,赵禅突然在一处假墙隔断的地方停了下来,摸着一块石头,喊张郎和马觉量:“大哥,二哥。你们看看这里。好像这块砖头能推动啊。”
由于长廊狭窄,因此三个人是以张郎、马觉量、赵禅的顺序走着的。也正因为这样,马觉量要比张郎到的更早一步。
马觉量上来,冒冒失失地就上去按赵禅所说的那块砖头,说道:“干吗好像。按下去试试就行了。”
张郎这个气啊,心说,你简直就是个二战战场上的意大利人嘛。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还老添乱。不过心里虽然如此想,嘴上却也急忙阻止:“别……”
不用说完了。因为马觉量果然不愧于猴子精的称号,这动作做起来飞快。在张郎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马觉量已经把砖头按进去一半了。在张郎说完“别”字的时候,这孙子已经把整个砖头都按了下去。听到不许的指示后,非常及时地缩回了手。
张郎的脸色立刻变了。就连傻乎乎的赵禅也说了一句:“大哥,我的面前好像让二哥摆上了杯具……”
果然不出所料,在砖头恢复的一刹那,中央的湖水开始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一开始还是小小的气泡,到后来越变越大,湖水如同沸腾了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几个人立刻向大殿的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却只能看见湖水由一开始的沸水状态,逐渐变得平静。虽说如此,几个人脚下却不敢停步。毕竟这地方诡异的事情太多,谁也说不好一会儿还会有什么情况发生。刚才大殿的毒阵已经被拔去了作为头脑使用的妖花。因此已经是这里最安全的地带了。至于通过长廊,是不是还能到达别的地方,他们可不知道。此时一切小心为上,最为妥善的方法,只能是回到大殿。
当一行人到达大殿和长廊的接口处的时候。湖水又一次发生了变化。刚刚恢复平静的湖水,突然向两侧分了开来。就好象是一块豆腐,被人在中间切了两刀,拿走了中间的部分一样。两侧的湖面光滑,平静。丝毫不影响水的流通。但却实实在在地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这还没什么。毕竟跑到大殿里应该也会有些缓冲的余地。可是当几个人到达了接口处,发现,那堵已经被撞破的墙,奇迹般的又立了起来。
“没事,一定还是幻象。”这次马觉量学乖了,没自己冲上去,而是撺掇赵禅:“嘿,老三。看见没?就那个墙,肯定还是假的。这时候生命攸关啊。我和你大哥在后面给你殿后。你把墙撞开。”
“哦。”赵禅憨憨地点了点头。却没像马觉量想的那样也实际儿撞一下,而是,走到了墙前,伸出手去,轻轻地推了推。又稍微用了一些力气,就回来说道:“真墙,推不动。”
“不可能。我试试。你一定是没用力。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认真?看我完事怎么教训你。”马觉量根本不信,使劲儿向墙冲去。“嘭”,这一次马觉量没扑在地上。而是躺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脚:“好疼!果然是真墙。老三你怎么不告诉我?!”
赵禅挠了挠脑袋,认真想了想:“我告诉你了啊。”
“……”
这么一耽误。那分开的地方,已经有东西出来了。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大脑袋,看起来光滑无比,好像有一层油脂敷在上面。有着一双又大又圆的大眼珠子,每一个都能有车轮大小。那个脑袋在逐渐上升。
张郎很困惑地自言自语:“这玩意儿我怎么看着眼熟呢?”
马觉量问道:“做梦时候梦见的?”
又过了一会儿。这个怪物的大半身几乎都伸了出来,只见这个怪兽没有身子,只在脑袋下方的八个方位,有着八个异常巨大,上面布满了吸盘的大粗胳膊。那个怪物的两眼四处转了转,变固定在了三个人所在的位置上。
张郎却一拍脑门,用期盼没达到后的失落神情配合着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
“啊?是啥?”马觉量又凑上来问。
“这他妈就是现实版的深海巨章嘛。”张郎指着怪物,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这他妈分明就是个大章鱼!”
“章鱼?有啥办法制住他?”
“小的我可以炖,红烧,炒片。这么大的……我不知道。”
“那有个屁用啊。”
“反正都得死,临死之前图个乐呵吧。”张郎以一副看破红尘的语气对马觉量说道。
“您这是看破红尘了?”
“唉,我今日才发现人生无望。下辈子我一定要记住一件事——绝对不能随便踹撅起来的屁股!”张郎感慨。
巨章的触手已经抬了起来,对着三个人所在的位置砸了下来。
三个人此刻知道跑也没用,只能闭上眼睛等死。张郎耳听得劲风袭来,对赵禅说道:“三弟啊,大哥和二哥对不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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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说,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呢。狐狸今天寝室断电了一阵子,导致上传又晚了。对不住了大家。明天开始回家住,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