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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尼尔的意料,本着就近想法的尼尔先去找兰斯洛特,谁知道他就象借瓶醋一样随口就答应了。不过问题就是钱不在身上,他要派人回家去取钱。
尼尔告诉安的时候,她本来兴奋的脸上又蒙上一层灰色。
“这可怎么办?别人只答应我家十五天期限!”
从塞班的家里赶来学校来也要好几天的日子。
“别着急,我想如果别人真的只是好心要帮你们家的话,多拖几天不是问题。”尼尔沉思道。
“可是监牢大门不会多拖几天,我的父亲期限一到还不上钱就要坐牢了。”明知不是尼尔的错,可是安依然一如既往的发起了脾气。
尼尔也没办法,兰斯洛特已经是最近的一个了,如果是希曼或者安吉拉,搞不好一来一去还要几个月之久。
而普罗米修斯,这个老家伙居然缺席了周年庆,根本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要不这样吧,我先赶回去,试着说服他们能不能多拖几天。你一拿到钱,马上就来找我。”
“可是我不放心你!”尼尔这话一出口,安马上忘记了那个穿着睡衣的漂亮女人。
“你是担心我嫁给别人吗?”安咬着嘴唇,目光灼灼的盯着尼尔,强忍着呼吸期待着他的回答。
“是,我一点也不想你嫁给别人。”尼尔现在的确是这样的想法,自从昨天晚上之后,他心里确实有了安。
“为了你,我一定会等到你出现的时候。”安忘情的扑入尼尔怀里,两个人轻车熟路的搂在一块。
“你一定要快点来!”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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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为什么要答应又给他们家半个月时间?”一个金黄头发的少年问道。
同样是一头金发的中年男子望着自己急不可待的儿子微微一笑:“放心吧,亲爱的孩子。从没听说过煮熟的鸭子会飞掉的……我安保证还是你的,一个小女孩不可能弄到这么一大笔钱。”
“我之所以要多宽容他们家十五天,是因为不想让别人怀疑这次事件根本彻头彻尾就是我的一个阴谋……嘿嘿。孩子,你应该多学着点平心静气。而且我敢保证,我亲爱的朋友拉塞尔,现在也绝对再也弄不到足够的钱来偿还。”
“作为您的朋友还真够倒霉的。”少年低声的嘟囔着。
“你不应该这样看待你的父亲,应该说,成为我的朋友,就要有随时为朋友付出的觉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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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兰斯洛特的手脚已经不慢了,可是到第五天尼尔才拿到三百万金币的本票,距离安说的期限只剩下三天了。
尼尔一个人骑马赶路,要半精灵摩尔带着矮人和亚马逊人随后赶去塞班。
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会不会这从到尾都是一个针对安一家人的阴谋?为什么非要以安嫁掉为条件,才肯出手帮助?
一想到这里,尼尔几乎要后悔死,早知道把安留住就好了,如果安真的已经嫁了人,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一路上尼尔不停的打着那匹可怜的马,直到它伤痕累累口吐白沫。附近又没有任何的城镇可以买马,于是尼尔不得不用魔法“飞行术”来赶路。
虽然飞行术只是一个中级魔法,但是谁也不能用它来代替两条腿,那实在是太耗魔力了。
等尼尔远远的望见塞班城墙时,自己已经记不起是第几天,顾不得惊世骇俗,直接从空中进了城,可以清楚听到下方一阵惊呼。
安的父亲拉塞尔,布洛林是个有名的商人,随便哪个人都知道他家在哪里。但为什么突然就遇到这种要倾家荡产的事?
尼尔循着众人的指引赶到安的家里,只见一座外表非常奢华,类似于一座小宫殿的房子,可是门口一个人都没有。
强忍着心里不安的感觉,尼尔上前敲门,半天也没有人应声。
“别敲了。”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这家人都不在。”
转过身去一看,对面的街角有一个乞丐。
尼尔想都不想掏出一个亮闪闪的金币吸引了对方的眼光:“告诉我怎么能找到这家人,这枚金币就是你的了。”
有钱能使魔推鬼。
这个乞丐知道的事居然不少。
从他的口中知道,安的父亲拉塞尔是一个相当富有冒险精神的人,原来几乎是白手起家,可是生意越做越大,最后把家定在塞班,因为他看上了一样相当赚钱,但是风险也相当大的生意——远洋贸易。
说穿了就是变相的走私,把西大陆的特产拉到东方大陆去卖,再把东方大陆的特产运回来,虽然一般情况下船期相当长,而且海运充满了各种各样不确定的因素——天气、海盗、战争、以及海族这个平时与人类相安无事,但是说不定就什么时候来个狂性大发,连船带人全都沉入海底。
可是开始拉塞尔先生的运气相当好,从一条船开始,渐渐的建立起一只十二条船的船队,而且成立了一个类似于股份公司的商行,自任行长,吸引了各个看好他而前来投资的人们,开始了更大的冒险。
这个时候,塞班的伯爵,克里弗兰突然找到拉塞尔,开始接近他,并且也拿出一点钱投入他的商行,并且用自己的职权,告诉了他东方大陆还有哪些东西值钱,可以拖来赚大钱。
本来拉塞尔的事业一帆风顺,加上对方又是个伯爵,他也想建立更强大一点的后台关系,于是两个人成了朋友。
可是经过克里弗兰伯爵的指点后,原本做香料、象牙、丝绸、瓷器的生意的拉塞尔开始做更赚钱的烟草运输。第一次赚了很多钱,但当拉塞尔踌躇满志的把全部家当全投进去做第二次生意时,已经扩大到二十三艘船的船队居然遇上海难,连人带货全都沉入了海底!
当然,这是后来伯爵带来的消息。他说在海上找到出事的般只残骸,全体海员、请的护卫佣兵也一个都没找到。
这场滔天的祸事使得拉塞尔一家从天堂一下坠到了地狱,一夜回到了解放前,每天门口都是堵着门要求还钱的人,那些从前的“朋友”,全都象躲着瘟疫一样躲着拉塞尔先生。
于是拉塞尔破产了,全家人从豪华得象城堡一样的大房子里搬到了乡下的旅馆,这还不算,成天都不敢露头,生怕要债的人找上门来。
因此安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退学了。
可是这个时候那个伯爵却找上门了,提出只要把安嫁给他的儿子,他愿意出钱把拉塞尔的债还上。
虽然拉塞尔很怀疑这件事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但是一没证据,二来也没办法面对那些要债的人,于是就答应了。
安开始死活不从,可是突然变脸的伯爵却扬言要把拉塞尔投进监狱,他一家老小无依无靠的,如果真是这样只有全家饿死街头了。
尼尔现在才明白,如果安不做出牺牲,那么全家都有危险。
“他们一家现在在哪里?”
“教堂!您如果要去的话,从这里往南走第二路口往东就是了。”那个拿了一金币酬劳的乞丐恨不得把尼尔背去就好。
尼尔现在全身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的魔力,而且长时间的赶路,让他的精神相当的疲乏,可是怕耽误一下安就成了别人的新娘,尼尔咬紧牙关朝教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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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班是一个商业城市,因此教堂里也就是一个神父最大而已,不过今天伯爵的儿子要在这里举行婚礼,因此神父把自己打扮得比枢机主教看起来更加神气,半秃的脑门上斜着耷拉下来的半缕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
教堂门口的大门上用黄色和白色的鲜花带束成一个漂亮的拱门,下面挂着一对金色的铃铛,每当风吹过,便会响起清脆的叮铛之声。
教堂里面坐满了塞班头头脸脸的人物,一半是来看原来的大富翁现在是怎么个颓废样,另一半则是赶来拍伯爵的马屁,伯爵就是塞班的城主,是国王赐的封地。
可怜的拉塞尔全身都是最新最好面料的礼服,可是头却耷拉着,他家人的命运都靠着女儿延续下去,头深深的低着,根本不敢看一边一脸哀愁的女儿。
他身边并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如果安有任何的不从或者,拉塞尔会在第一时间内被投入监狱。
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一切都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克里弗兰伯爵的阴谋,可是说什么也太晚了,只怪自己太冲动,把全部家当全都丢进去参加了这场赌博。
拉塞尔夫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女儿能嫁个伯爵之子不是很好吗?再说伯爵的爵位是可以世袭的,安将来至少也是个伯爵夫人。
一对准新人的头顶上有个巨大的纱球,当两个人都发誓愿意和对方过一生的时候,那个纱球会从中裂成两半,里面的花瓣和彩色字片就会象下雪一样,纷纷扬扬的洒下来。
不过在场的人至少都看得出来准新娘似乎不是太满意这门婚事,虽然她脸上挂着白色面纱,可是头一直不停的往门口处看着,好像在等什么人来一样?
“尼尔,求求你,快来吧!”安心里不停的呐喊着,不管是什么神,只要他能让尼尔出现在门口,她就愿意一辈子去信奉他!
可是时间都到了,大门还是紧闭着的,安的心也随之绝望了。
“请大家安静一下。”神父用最庄严、最神圣的表情说道,“下面,我们在这个庄严的时刻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合。”
马加斯,克里弗兰整了整礼服上的领结,理了理已经一丝不苟的发鬓,再过一会,这个美丽的女孩就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而且父亲吞了他家的资产,正是一箭双雕啊,有这么一个聪明的老爹,其实有时想想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乐手们奏起欢乐的结婚进行曲,两个侍女陪伴下的安缓步朝台上走去,本来结婚是要由父亲挽着女儿的手上前,然后把手交给新郎的,可是现在拉塞尔的身份特殊,是重获自由还是成为囚徒就是等婚礼完了才决定的。
安带着最后的留恋看了看门口,大门依然紧紧闭着,就如伯爵一家对她提出再宽限几天的要求说“不”时的紧闭嘴巴。
马加斯挺胸抬头,显得是那么气宇轩昂,手摸了摸兜里的戒指,它们还硬绑绑的呆在那里。
只要一会把它戴在安的无名指上……
一切都将成定局了!
“请问这位英俊的绅士,”神父一面把圣典翻开,放在祷告台上,一面低下头来,对着马加斯问道:“马加斯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迎娶你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贫穷、疾病、生死,都矢志不渝的爱她、尊重她?”
“是的,我愿意!”马加斯大声的说出这句话时,安开始伸手揩拭眼角的泪水了。
“那么,美丽的安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你面前这位英俊的绅士,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贫穷、疾病、生死,都矢志不渝的爱她、尊重他?”
马加斯眼巴巴的盯着白色面纱后的安,多么期盼她那几个字快点说出口,这样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把戒指套在她纤细可爱的手指上。
虽然他很清楚安根本不喜欢他,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当着他的面把他的花和礼物象马球一样扔得远远的,然后重重的从秀气的鼻孔里哼上一声转身离开。
可是安一直没开口,神父不得不又重复了一次,安还是没开口,这下台下就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看来这位新娘并不怎么自愿嘛。
这让一对父子脸上都很挂不住,马加斯甚至当着神父的面小声的威胁安:“你是不是想你父亲马上就被投入监狱,忍受着皮鞭和烙铁的折磨?”
安一惊,想到这些可怕的场面时,心里就难受得象是被刀割。
“我……”
安终于开口了,饱受心灵煎熬的可怜父亲眼睛都闭上了:“孩子,是我对不起你。”
“轰”的一声,沉重的楠木门被人重重的踢开,门边隶属于伯爵的两个士兵都一起捂着自己的鼻子蹲了下去。
“我宣布这场婚礼无效,马上取消!”
进来的少年男子虽然一脸的疲惫,可是眼中的坚定和那种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他不是在开玩笑。
“你是什么人!”马加斯甚至比他父亲还急,“士兵!士兵!拦住他!”
在教堂里维持秩序的士兵根本没想到伯爵家办喜事居然还有人敢来闹事。
十几个铁皮罐头拖着铛啷铛啷的沉重步子朝尼尔合围过来。
“你们是不是质疑一位高级魔法师的水平?”尼尔看都懒得看这十几个人,穿着铁盔甲,不是想找劈么?
没有任何的吟唱,尼尔高举的两手各出现五条跳动的电蛇,带着滋滋的响声,一下子让所有的宾客都惊叫起来。
安一把拉下头上的面纱,自从门被踢开后,她就知道不用嫁了!
开心的拎着婚纱的裙角,带着满脸开心的泪花,朝尼尔直冲过来:“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这样的变化让差一点就成了新郎的马加斯变成了新狼,他撕下外表的斯文咆哮道:“你们这些废物!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他抢走了我的妻子!”
是人就看得出来谁想抢谁的。
众宾客有的根本也不喜欢伯爵,见到如此情况,只是远远的躲开,生怕被尼尔十指上跳来跃去的电蛇给劈到。
士兵们没办法,还是朝着尼尔围过去。
“想要几成熟,或者来个新式的发型?”尼尔见安没事,有心情和这些傻乎乎硬扑上来的士兵开玩笑。
就象长了眼似的,每只手指上的电蛇各自找准了一个目标,呼啸着扑过去,然后只听见一阵整齐的铛啷之声,十个士兵在各自表演过一段短暂的抽筋舞后,一个接一个的倒在地上。
其实这并不是尼尔的魔控能力强到可以同时操控十条电蛇,并准确的命中目标,只是在金属和其他材质之间,电会主动的先攻击金属而已……
剩下两三个士兵全身发抖的看着尼尔,虽然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是从他们的目光中尼尔还是能看懂他们其实很想转身就逃。
从没有过一个法师能用初级魔法熟练运用到这种地步!
把一个初级电魔法分成十个魔法来用,简直就是十个魔法师在场一样!
看到尼尔的实力简直堪比传说中的圣魔导,凭伯爵的眼光,自然知道来的不是什么善茬。
“等等,都住手!”士兵们终于盼来了这句话,否则就是让他们送死?
“父亲,他……”马加斯气急败坏的说道,难道在自己家的领地还让一个单身的魔法师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带走自己的新娘?
“你住嘴!这事让我解决!”伯爵的威严果然不是盖的。
尼尔已经猜到这个中年人的身份,果然是道貌岸然,虽然他长像看得出来年轻时也很英俊,但是尼尔从见他第一眼时,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年轻人,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很了不起的魔法师,这么年轻就有这样强大的造诣。”伯爵试图以理服人,“可是不管你是谁,都不能破坏别人的婚礼。”
他显然很懂得拉拢人,一指瑟瑟发抖的神父:“特别是在光明教会里,光明神的眼皮子底下!”
神父一听,不得不把佝偻着的背挺直了些,看起来又好像有了点威仪的样子。
“如果是你情我愿的婚礼,我当时不会阻止!”尼尔心里想到,既然你想讲道理,我就奉陪到底。
“可是安他并不想嫁给你儿子!”
马加斯忘记了父亲的叮嘱,忍不住伸头说道:“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你敢在塞班城里做出这样的事!”
尼尔摇了摇头,像是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你知道我家的小狗生了几窝吗?”
马加斯一愣,显然被尼尔跳跃性的思绪搞傻了,连粗口都爆了出来:“你家小狗生几窝关我屁事!”
尼尔和蔼的笑着:“那你父亲是谁又关我屁事?”
“哈哈哈……”如果不是伯爵在场,众宾客的笑声就不是笑了一半又戛然而止了。
“你!……”马加斯几乎抓狂,这个又年轻又嚣张的魔法师显然不只是魔法出众。
可是伯爵还能沉得住气:“年轻人,你先安静的听我说完。我知道你是位很厉害的魔法师,我们当然不会招惹你。但是你如果不能拿出什么证据……就算你再厉害,在我的领地里,你也是绝对不可能逃出去的!”
“是不是拿出证据你就宣布这场婚礼无效?”尼尔的嘴角扬得更高了,安在一边充满自豪的看着他,觉得这时又聪明又霸道的尼尔真是帅呆了。
“当然,我用我的爵位发誓,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来,我绝对不会阻止你带走安。”
尼尔仰头一声长笑,连伯爵和马加斯都觉得不好,看来他是胜券在握了。
尼尔低着头,看向安的时候,眼神里没有了霸道和强势,有的只是温柔和怜爱。
“亲爱的,他们想看看证据,你愿意拿出来吗?”
安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一点点害羞的神情都没有。
“其实我已经期待很久了。”
话刚说完,安闭上眼睛踮起脚尖,两手熟练的环住尼尔的腰,送上自己的香唇。
四瓣嘴唇紧紧的热吻在一起,那么投入,那么专注,周围一阵阵的惊呼声都没能打断他们。
“天啊!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被两个士兵还牢牢看住的拉塞尔很开心有个这样的结局,独自一个人鼓起掌来。
“该死!”马加斯的脸都白了,两拳握得紧紧的,要不是尼尔表现出来的魔法太过于强横,他真想自己上前去教训一下他。
伯爵做梦也没想到安的正牌男朋友居然是个出色的魔法师,这下他失算了,早知道他也绝对不会冒着得罪一个高级魔法师的危险去做这种事。
“既然这样,那么我宣布这场婚礼取消!”伯爵显然是个做大事的人,也没有赖帐。
“父亲!”
伯爵狠狠的盯了自己的傻儿子一眼,“闭嘴,你觉得丢人还不够么?”
伯爵又朝乐得忘乎所以的拉塞尔看了一眼,“不过这样的话,我就必须将拉塞尔先生投入监狱中……”
一下子,安一家人的脸色又白了。可想而知如果拉塞尔真的进了监狱,怀恨在心的伯爵一家人会怎么样“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