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告诉曾经告诉我,天上星星是一个个美好的愿望,你越坚强,它越发光,越亮。”
饱饭过后,秋雨躺在房顶的屋檐上,张出手伸向那璀璨的星空,低叹一口气,小声的说:“发光的太多了,都找不到你了。”
哒哒哒,潇潇迈着轻快的步伐跑了上来,坐在了秋雨的旁边。
“秋雨大哥,自己一个人嘀咕什么呢。”潇潇侧着头看着秋雨,眼睛全是羡慕,刚才在饭桌说,不管顾夫人和魏大叔提出多少个刁钻的问题,秋雨都能对答出来,当然,对不对谁也不知道。
秋雨坐了起来摸了下头,无视潇潇的羡慕,慢慢的说:“没什么,看看星星。”
潇潇低下了头:“不知道莫大哥吃饭了没有。”秋雨嘴角一翘,果然这小妮子心里还是牵挂那个借酒消愁愁更愁的酒鬼。
“大概吧,放心,饿不死。”秋雨放肆大笑,笑的潇潇的脸微微泛红,“话说回来,”秋雨突然一个转折,潇潇愣愣的看着秋雨,“你们结婚的话,可一定得邀请我。”
潇潇又愣了三四秒,脸唰的一下红成了熟透了的苹果,“讨厌了,秋雨大哥。”
“不过你们要结婚还早着呢。”秋雨歪了歪头对潇潇说。
潇潇像一个单纯的小孩,傻傻的问:“为什么啊。”
“因为他是要跟我做大事的人。”
“就是你要推翻阿斯特的那件么?”潇潇歪着头问,头发一部分散在肩膀上,一部分随着晚风吹起。
秋雨扭头看着潇潇那一脸无害的表情,停了一会才说:“原来你都听到了。”
“我又不是聋子,当然能听到了。”潇潇傻傻的笑,秋雨眼睛突然盯着潇潇:“这么说,后面的话你也听到了?”
潇潇突然收住了笑容,头朝着前方,双手抱着膝盖,过了一会才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可能克菲尔斯的覆灭可能是与莫大哥有关,可……可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如果我说他就是故意的呢。”秋雨压低了声音说。
潇潇压低了头,周围似乎安静了,今晚的风很大,静到似乎能听到风声。
“骗你的了,和那个小子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为什么一提起来他情绪就这么激动。”
秋雨微微一笑道:“自作多情呗。”
秋雨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夜深了,风也大了,估计一会就要下雨了。”
潇潇点点头,又突然恍悟般提起道:“话说,秋雨大哥你是怎么破解我爹的棋局的?”
秋雨偷笑了笑小声说道:“你爹完全输了,怎么破解?”
“可是你不是帮他解开围局了么?”潇潇一脸疑惑问道。
“魏大叔他啊,专心想要破死,可是已经死局的棋盘怎么可能重生?所以我作了个弊,帮他改了几步。”秋雨嘿嘿笑着。
“与人相处就要随人相向,我也成功的利用那盘棋打通了魏大叔的心中位置。”这一句话秋雨并没有说出口来。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潇潇也站了起来,理了理头发:“房间,母亲已经给你收拾好了,睡觉吧,秋雨大哥。”潇潇说完打了一个哈欠。
秋雨眯起眼睛环视这片宁静村子的四周,哼了一声道:“你们村子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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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子,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一大早秋雨就来到莫不理的小房子,满屋子酒气,这小子又没少喝,屋里面横满了空的酒坛子。
“还是没反应。”秋雨轻轻的将手放在了被子上的一角,低声叹了口气,“唉,别怪我。”
秋雨抓着被子的一角,狠狠的将被子拽到了地上。
下一秒可想而知,莫不理身上一件衣服不着,下身只有一件重要贴身衣物,还不算裸着,莫不理睡眼惺忪的抬头望了望,看到了秋雨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
“你有病啊,有完没完。”莫不理噌的坐了起来,用手摁了摁太阳穴,昨天晚上喝了太多的酒,现在头还晕晕的,一大早又看到这疯子。
“你怎么进来的,我明明锁好了门。”莫不理的话有些夹杂着怒气。
秋雨将散落的空酒坛踢向一边,拉着一个凳子顺势坐下道:“恩……你的锁,有些脆弱。”
莫不理皱起眉头看到了那个自己用了几年的老锁,已经被人斩成两半。
“你这属于私闯民宅。”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的家,怎么能算作私闯。”
莫不理越来越想打死这个一脸不关我事的疯子,“我不会跟你这个疯子走的”莫不理说道,“那次过后,以前的我就死了。”他低头诉说语气沉重。
“那么就再死一次。”
莫不理抬头看了一眼秋雨小声道:“烦死了。”莫不理捡起昨晚随意扔在地上的衣服,抖了几下衣服的灰尘,迅速穿上了衣服,紧接着走出了房门,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看到秋雨那张脸。
早晨的小镇有早集,显的这条本来就不太宽广的道路变的更加拥挤了起来,道路湿润,昨晚下雨了吧,人们常说,如果你想知道这附近发生的事,那一定来赶一次早集,这些人们总是议论附近大事小事,和别人的家事,却从没听他们提起关于自己的。
“你究竟要跟我到什么时候。”莫不理转头向跟了他一早晨的秋雨大喊“你烦不烦。”
秋雨祭出招牌笑容道:“你可是我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盟友啊,可不能让你跑了。”
“该死。”莫不理骂了一句。
人们议论纷纷,街道十分嘈杂,莫不理一边摆脱“瘟疫”,而秋雨紧跟着他的第一位“盟友。”
很快成了一场追逐战。
秋雨突然停止了脚步,原地站了几秒,然后迅速掉头跑。
莫不理大口喘着粗气,拍着自己的胸脯:“混蛋,跟的这么紧,还是跟不上了吧,终于放弃了吧,哈哈哈。”
莫不理放肆大笑,椅在旁边的摊位旁,端起了一杯茶:“终于放弃了,老板来份牛肉。”
“你们听说了吗,隔壁的村子今天清早被山匪屠了。”
“对啊,听说一个村子一个人不留啊,这些山匪不是人啊……”
店老板很快端着一盘牛肉走了过来,大声喊到:“是谁要的牛肉,人呢。”店老板四处张望都没有找到人,只剩下桌子上的一个倒着的杯子和一摊洒在桌子上的茶……
“呼~呼~”莫不理拼命的往村子方向跑,“再等一下,等等我,潇潇,等等我……”
可等到莫不理赶到一切都晚了,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海,根本看不出来是一个村子了,透过火焰能看到里面人们的尸体,这里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晚了,还是晚了。”莫不理缓缓的走近火海,秋雨就站在旁边,脸上没有了平时的微笑,注视这片废墟,死亡笼罩这里。
脚下的是什么,莫不理踩到了一块硬物,莫不理低头看了看,原来是潇潇的项链,莫不理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咚的跪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莫不理连说对不起,虽然和莫不理没多大关系,但他还是不停的说对不起……
秋雨拍了拍莫不理的肩膀,安慰他道:“这不怪你,和几年前一样。”
莫不理默不作声,手里紧紧攥着项链。
一会后,莫不理忍着泪扔出一句,火海中正好掉落下个房梁,所以秋雨也没听清,估计是什么誓死报仇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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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房子被翻的东西散在地上,看上去像是贼光顾了一样,莫不理单膝跪在地,继续翻着床底下的存放空间。
秋雨椅在门口,闭着一只眼睛,静静的望着莫不理,两人没有一句交流。
之后,莫不理终于掏出了一个有些发黄的白布长条包裹,莫不理将它快速展开,原来里面裹着的是两柄剑。
秋雨望了一眼,这两柄剑,剑柄呈青铜色,造型有些特别,纹理有些不清晰了,剑柄上似乎是盘着龙纹。已经是很悠久的古剑了,剑柄两头都有凹凸,不知道是何用意。
秋雨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念道:“这两把剑,果然就在你这里。”
莫不理注视着手中的两柄剑,曾经陪着自己出入御敌的老战友了,抚摸这历史悠久的剑身,是克菲尔斯的祖宗留下了的,父亲当年那日将这双剑传给自己,想让精神永远传承下来。
可惜,事物本就没有永远。
那一天,一切都像洪水泛滥般。
一只剑拔出剑鞘,剑上刻着奇怪纹路,往事如炙热的风扑面而来,一幕幕腥红色的开始,与惨淡结尾。
莫不理将剑收回到剑鞘里,紧闭着双眼似乎回到了那一刻,铁蹄声踏过故乡的土地,那时才知道原来那么诺大的帝国也不堪一击。
莫不理心一横,将双剑别在腰间,硬生生的要走出门,秋雨却用腿搭在门槛上。挡住门口。
“让开。”莫不理冷冷道,双眼发红,眼神凶恶。“让开?让我看你去送死么。”秋雨缓缓的说。
莫不理冷笑一声,盯着秋雨道:“呵,山贼不过千人,怎么比过阿斯特上万人,我这就叫送死,那么你呢?”
秋雨笑了,笑中有些带着嘲讽的意思,说道:“这不一样,我那是有计划,有智慧,有安排,有组织,和你这靠一副身躯和两柄破剑,不用脑子盲目去送死的能一样么?”
“你……”莫不理死死盯着他,自己被说的哑口无言,“那你说,怎么办,潇潇就死在那,这恨我不可能打消。”秋雨观察到莫不理那湿润的双眼,心中笑道:“果然,还是个情种……”
秋雨道:“办法我有,不过……”
莫不理道:“不过什么。”
秋雨嘴角微微上扬道:“你需要加入我,成为我第一个队友。”
莫不理立刻答应道:“没问题,请讲。”莫不理应该早就料到了,立刻答应下来。
秋雨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正窃喜:“果然,爱即是铠甲,也是软肋。”
“首先,你要先笑……”秋雨眯起眼睛,轻轻勾着嘴角。笑的阴森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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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幽幽深山中,野兽繁多,植被茂密,杂草丛生,在很多人眼里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几乎是死亡的代名词了,不止是野兽,悬崖峭壁连接处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堡,没错,这是悍匪的据点。
在城堡中的大堂里,白色老虎皮做成的地毯铺在地上,墙壁上挂着各种动物头骨。
坐在中间的动物皮沙发上的就是土匪头子了,沙发旁横着一把长刀,人们叫他魏蛇,是因为他及其贪财,贪心不足蛇吞象,所有人们叫他魏蛇,据说以前是阿斯特的攻破军将领,后来因为偷取国军饷被治罪,一路逃到此地,成为了土匪头子,人们都叫他魏蛇,居然没有知道他的原名了。
坐在他两边的分别是二当家精明细算沈鹤,三当家蛮横无脑痴虎,因为上天眷顾痴虎天生神力,却夺取了他的智慧,说白了,脑子缺根线。
沈鹤嬉皮笑脸道:“大哥,昨天咱们抢了那个村子油水可真不少啊。”
痴虎一脸傻笑附和道:“对啊对啊。”
魏蛇拿起一杯酒道:“这才是刚开始,过几天整顿后,咱们直接去抢了那个镇,那都是咱的。”说罢一饮而尽。
沈鹤见风使舵道:“是,是啊,大哥,你看咱们是不是现在就分一下昨天的……”沈鹤越说越小声,痴虎还是一脸傻笑。
“急什么,我说了,等过几天拿下那个镇的。”魏蛇摇晃着手里的杯子。
沈鹤明着道:“好,好,一切都听大哥你的。”心中却暗骂魏蛇小气。
“报告,大当家的。”一个腰间别着黑色不长的刀带着头盔的小匪兵跑了进来,“门外有人叫骂,说要捣毁咱们老窝。”
魏蛇道:“哦?门外有几人?”
小匪兵笑了笑道:“就一个人。”
三位当家同时笑出了声,二当家沈鹤笑罢道:“大哥不用你出手,我和痴虎去了结那毛头小子。”
魏蛇点了点头道:“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多带些弟兄们,别把那小子吓尿裤子了。”
莫不理散漫的站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盯着这城门。
不一会,城门大开,出来几乎百人多排成了好几排,沈鹤和痴虎骑马在中间,城墙上还有数百弓箭手向莫不理瞄准。
莫不理还在嬉皮笑脸着。
沈鹤道:“是谁家的毛头小子,在爷爷这里撒野。”其他的匪兵都哄堂大笑起来。
莫不理笑着道:“呵,都将死之人,废话倒挺多。”
沈鹤盯着莫不理许久:“小毛小子口出狂言,痴虎你上。”
痴虎看了一眼沈鹤笑了几声,道了一声“哦。”提着两个锤子跳下马来,朝莫不理的方向走过去。
莫不理道:“你提两个锤子就……”莫不理话还没有说完,痴虎直接就提起锤子砸了过去,还好莫不理反应够快,迅速拔出一只剑挡了下来,别说锤子还挺重。
莫不理道:“我去,我话都没说完呢。”然后直接拔出第二把剑刺向痴虎心处,痴虎左手用锤挥了一下挡了下来。
两把剑剑柄一模一样,剑身看上去一般无二,但剑身上刻纹路却截然不同。
莫不理双手挥剑,不停进攻,痴虎显的很被动,只能不停防守,根本找不出反击的机会。
看的沈鹤也是很心急啊,莫不理的这一套进攻公式似乎根本找不到一点破绽,沈鹤握紧了拳头,如果一会还不能拿下,干脆直接就一起砍死他。
突然莫不理手一抖,双剑一起朝下滑,即使是痴虎也知道这是反击的好机会,直接一个双锤砸了过去。
可惜莫不理又挡住了,莫不理双剑交叉直接挡住了,但是哪痴虎的力度还是太大了,导致他退了三四步才停了下来。
沈鹤才露出笑脸,伸手指着莫不理对痴虎说:“痴虎,快,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他。”
莫不理笑着道:“全了,今日就这样了,择日再战。”然后将剑收回剑鞘,直直朝后面跑。
此时,一个带着头盔的小匪兵一脸震惊走向城墙上,附耳朝城墙上的弓箭手头头道:“大当家,说……”弓箭手头头听后也是一脸震惊道:“你确定。”
小匪兵道:“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