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又结束了,虽然是有惊,但也算是无险,蓝洛一边庆幸,一边往自己的牢房走。
回到牢房后,蓝洛收拾了一下,很快,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奥根海勒的实验室。
令蓝洛感到有些惊奇的是,今天奥根海勒,居然和往常不同,来得比自己还要早些。
“尊敬的奥根海勒大祭祀,您好。”蓝洛十分恭敬的行了一礼,眼角的余光却在观察奥根海勒的神色,以判断他是否发现了自己已盗走了他的魔法书。
只是蓝洛随后就感到了几分安心,今天的奥根海勒,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迷着眼睛,甚至连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见到了蓝洛,还很有兴致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起来反倒有点像个慈祥的长者在关心小辈。
见惯了兽人的残暴行为,今天看到奥根海勒,蓝洛真是怎么都觉得别扭。
不过还好,看来魔法书的事情,他还没有发觉,蓝洛心中一阵庆幸,今天赶紧把它放回去就不算晚。
奥根海勒没说为什么他会高兴,蓝洛也没多嘴问,该自己知道他自然会告诉自己,不该自己知道的,自己问了也没用,自己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是个奴隶的身份,一旦一句话说不好,没准连命都丢了,这老杂碎现在心情这么好,自己自然也是高枕无忧,总比他大发雷霆自己反被迁怒的好。
令蓝洛感到有点意外的是,今天的魔法试验,和自己第一次到这里来时一样,依然是配制复生剂。
蓝洛对这个过程已经比较熟悉了,再度出手,在奥根海勒一旁递药加火,配合得也十分熟练。
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蓝洛在一旁的协助,奥根海勒这一次的配制显然要顺利了许多,没有多久,奥根海勒就配好了两瓶复生剂,溜溜达达的出去了。
看着奥根海勒的神态,蓝洛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喜事,今天肯定是不会回来监视自己了,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估摸着奥根海勒已经远去,蓝洛看看门口的兽人狱卒好像也和往常一样,依然在聊着一些猥琐的话题,于是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密室的门,再次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密室中似乎和上次一样,没有什么变化,看来奥根海勒短时间内到也没有来过,蓝洛急忙找到了魔法书原先存放的位置,取出藏在鞋中的魔法书,试图将它重新归于原位。
只是魔法书由于在蓝洛的鞋中呆得久了,浸透了些汗液,书的表面也发生了一些变形,这让蓝洛有些头痛,可是整理了好半天,蓝洛也依然没办法将它恢复成以前平整的样子,只好就这样将它放到了原先得那只花瓶之下。
祈祷吧,希望奥根海勒不会发觉书的变化,蓝洛向心中自己所知道的神明都祷告了一番。
眼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要是一旦被奥根海勒发现,怀疑到自己身上,自己干脆就给他来个死不认帐。
想要从这里搞到点东西,总要冒些风险,蓝洛认为为了这本空间魔法书,这些风险还是值得一冒得,况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解决办法。
小心的从密室中出来,蓝洛看到几个狱卒依然没有发觉,于是像往常一样,将奥根海勒的实验室打扫了一遍,之后又用剪刀将自己手上的羊皮纸分成几块,将一些魔法材料每样取了一丁点,分别包在了里面,藏在鞋子中。
这些魔法材料,都是绘制空间魔法阵所必须的材料,蓝洛已经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把空间魔法阵绘制出来。一想到那可以开辟一个空间的魔法阵他就觉得心跳一阵加速。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蓝洛兴冲冲的推开魔法实验室的大门,跟在狱卒的身后,朝着自己的牢房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蓝洛就回到了自己的牢房。
可能是蓝洛的今天的情绪有些异常,领路的兽人狱卒不禁多看了他一眼,“小子,看起来今天挺高兴啊。”
不好,被看出来了!
蓝洛心中暗叫不妙,随口扯道,“今天,尊敬的奥根海勒大祭祀夸奖了我几句,所以我心里高兴啊!”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笑容。
“白痴,这么点小事就值得这么高兴,真是个容易满意的蠢货!”那狱卒不屑的说。
杂碎,你才是蠢货,去死吧!
蓝洛心中一阵诅咒,脸上得神态却丝毫没变,等到狱卒转身离开的时候,瞬间在他的背后竖起了中指。
躺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铁窗外已经是繁星满天,附近牢房的奴隶大多已经熟睡,只有一些被病痛折磨得睡不着觉的奴隶,偶尔才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声音,值班的狱卒们则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蓝洛迅速坐了起来。
用清水将几种偷带回来的魔法材料用手捏碎,按比列溶化在了清水当中。
由于蓝洛带出来的材料很少,所以,对于这些材料,他格外珍惜,每使用一点都格外的小心,但饶是如此,等到魔法墨水制成之后,自己的这些材料也用得几乎一点不剩了。
既然材料已经准备齐全,蓝洛准备开始绘制魔法阵了。
取出了自己那张记载着空间魔法阵草图的羊皮纸,将自己的魔法笔吸足了墨水,蓝洛开始了空间魔法阵的绘制。
由于自己的羊皮纸数量有限,蓝洛一时半会还很难将这个空间魔法阵按比例缩小制成魔卡,所以他选择了自己牢房左侧的一面墙壁,作为绘制魔法阵的位置。
在蓝洛看来,这是一个比较安全的做法。
因为作为那些自诩为高贵的兽人们来讲,向来认为人类是低贱的,他们厌恶人类奴隶的肮脏,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很少进入奴隶的牢房,这就给蓝洛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的魔法阵绘制地点。
更何况他们就算进来了,也未必知道蓝洛在墙壁上画了些什么,无论是人族还是兽人族,懂得魔法的都是各自族群中的极小部分人,比如兽人祭祀或是人类魔法师,但是这部分人往往由于身份高贵,根本不屑于到奴隶的牢房中来。
并且除了蓝洛的牢房,其他奴隶房间的墙壁上也大多写有一些血泪的文字和人类思乡的话语,见得多了,兽人们也懒得理会。
这样一来,所有因素加起来等于给蓝洛了一个练习绘制魔法阵的机会,之前的火球魔卡魔法阵,他就曾经在墙面上练习过,后来才在羊皮纸上实践成功的。
蓝洛举起自己的魔法笔,刚要动笔,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一阵加速。
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有些紧张,害怕了吗?蓝洛问自己。
实话实说他确实有些担忧,那本魔法书上的暗语可靠吗,自己真的能通过这个魔法阵开辟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吗?蓝洛自己也没有把握。
万一这只是一个无聊人开得玩笑,自己之前得一系列辛苦可就都白费了,蓝洛可不想看到这种结果。
因为他的心中,已经在开始构筑一个逃出这里的秘密计划,而这个空间魔法阵,正是这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