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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古代歌剧

相比于和凤菲讨论音律舞蹈,保卫工作对于刘镜明来说就简单得多,只是在他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金牌保镖的眼里,假如真要把防卫工作做好,那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别院论环境的确清幽静雅,可说到安全,那就无处不是破绽。

举个例子来说,为了烘托别院里的假山楼台,种了很多树,这些树有很多都长在围墙附近,这就成为入侵者的好帮手,再有,凤菲住的主楼过于招摇,一看就就能找到。还有就是人手的问题,这么大个别院,凤菲歌舞团本身的护卫加上春申君调派的,一共不到30人。要担负起整个别院的保卫工作,24小时轮值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当然这个不是春申君有意刁难,而是凤菲自己提出的,不要太多的护卫,免得让安静的别院变得太过吵杂。

总之,整个别院,上至主人凤菲,下至普通护院,谁都不认为这次楚都之行会遇到什么危险。在这种氛围影响下,就连刘镜明,也开始逐渐相信,凤菲的安全是不足以担忧的,但他本身行事谨慎,还是对轮班的护卫千叮万嘱了一番,又亲自在一些安全死角作了一番报警设置:很简单,这年代没有什么红外线监控,他就在一些比较容易混进庭院的地方设了一些小障碍,比如绑一条细绳,尾端系个铃铛,只要有人碰着绳子,铃铛就会响。

布置好一切之后,护卫工作就很轻松了,凤菲自从和他谈话之后,一连几天就没有露面,想来是在消化和研究他所说的现代歌剧,他也不去打扰她。平日里无聊时就和一干护卫聊天,他为人没有架子,谈吐又风趣,很快就和一干护卫混得通熟,期间屏儿来找过他好几次,这个丫头年纪虽小,心思却很成熟,自从与刘镜明见面之后,对他很有好感,和刘镜明说话间,频频通过语言和身体撩拔于他,只是刘镜明对萝莉的兴趣实在不大,和她语言上调调情是有的,但是也仅限于此。

期间娆织也派罗阳来探望过他几次,几封信中自然是情意绵绵,盼他早日回来能侍候枕席,这让刘镜明心痒难止,恨不得偷偷潜回府中,和娆织同享云雨之欢。罗阳带来的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刘镜明交代的十八罗汉已经找齐了。刘镜明一乐,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便让罗阳白天到凤菲别院来跟随他老刘学少林罗汉棍法。晚上再回去教其他人。

刘镜明来到凤菲处的第四天下午,屏儿突然来叫他,说凤菲找他有事!

三天没见这美人儿了,刘镜明发现自己其实也挺期待的,便随同屏儿去见凤菲。

这次屏儿却没有带他到上回与凤菲会面的地方,而是带他径直往排舞厅走去,于路上,刘镜明便已经听到乐器声与歌声。

进入大厅后,刘镜明呆了,只见大厅中花团锦簇,美女如云,一个个宛如天宫的仙女一般,其中最闪亮的自然是凤菲,这美人儿今天一身杏黄,纤腰盈握,肩圆如水。此刻凤菲正轻踏音乐,翩然起舞,宛若天仙一般。

突然看到刘镜明,凤菲眼中一喜,顿时停下舞蹈,小鸟般地飞至刘镜明面前,喜道:“镜明你来了!”忽然脸一红,低声道:“这几天顾着想镜明给的建议,没有找镜明,希望镜明不要怪凤菲无情才是!”

此刻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们,似乎都被凤菲的表现给惊呆了,更有数名舞姬,正在认真地打量着刘镜明。似乎在猜他是何方神圣,竟能让她们一向眼高于顶的大小姐这般殷勤相迎。其中就有那日陪伴春申君的董淑贞和祝秀真。

刘镜明笑道:“大小姐事业为重,镜明又怎会怪罪于小姐呢?”

凤菲听他这样说,幽幽地瞪了他一眼,道:“凤菲却要怪镜明,这么多天也不来探望下凤菲。”

刘镜明被她这楚楚动人的神情勾得心中一动,暗道这美女不会真的对自己有了情意吧?突然有些领悟,原来凤菲这几天不来找他,除了排舞之外,隐隐也有些较劲的意思,毕竟之前都是男人逢迎于她,现在刘镜明对她不理不睬,估计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如此看来,凤菲可能真的对他产生了情意,否则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来。而且此刻场内还有那么多人。

当下柔声道:“我怕打扰到你的构思嘛,对了,你整理出什么头绪了吗?”

说道这个,凤菲的眼立刻亮了起来,激动道:“何止是头绪,镜明你的这个想法真是太绝了,那天我把淑贞她们叫来,将你的想法和她们一说,她们也都大为惊赞,我们一起讨论了很久,越发觉得这个想法妙绝天下,然后就是重新创作,现在基本的框架已经出来了,镜明你来得正好,我们现排一次,你再给提些建议?”

这时董淑贞和祝秀真也走了过来,凤菲给她们介绍了刘镜明之后,两女都流露出钦慕的眼神,尤其是董淑贞,刘镜明怎么都觉得这个歌舞团的第二号人物在不断对自己放电。

接下来的排演让刘镜明大开眼界,首先就是乐器:由石臀、编钟、陶损、镛、饶、铃、铜鼓等组成的和谐乐曲。温柔敦厚,却不会使人生出嘈杂的感觉。

接着就是众舞姬之间的配合与舞蹈。多人舞最重要的就是统一,凤菲歌舞团在这点上就做得很好。舞步一致,进退井然,让人看起来赏心悦目。

经过改编之后的歌舞的确让人耳目一新。基本上整个歌剧由四个部分组成,分别是战争前大王的祭奠;出发时家人的送别;战争时勇士的奋勇杀敌;最后英勇的战士凯旋归来;每个部分先由念白:用诗的方式讲出这部分故事的内容,然后歌曲,舞蹈则自始而终。四段的主唱分别是董淑贞,凤菲,祝秀真和另外一名舞姬幸月。最后的高潮自然是凤菲的独舞和独唱,众女众星捧月般将凤菲围在一个高台上,凤菲边舞边唱,尽显娇娆。

刘镜明目瞪口呆,看来专业就是专业!自己不过是提出了一个想法,凤菲在数日之间就将它如此完美地变成了现实!这就是战国第一名姬的实力。就算是自己的时代,排演这样一个大型的歌舞剧也得十天半月,有时甚至要数月,凤菲的歌舞团却只用了三天!

排演后,凤菲邀请刘镜明与她共进晚膳,刘镜明欣然应诺。却想不到这个晚膳竟然是他和凤菲之间的二人约会。

看着一桌的精巧美食,刘镜明不觉食欲大起。凤菲抿嘴笑道:“这几天忙着排舞,都没吃什么好的,今天总算可以稍稍放松一下了!”

刘镜明看了她一眼,很奇怪按她所说的这几天都在操劳,为什么容貌不仅没有憔悴,反倒更增娇艳之色了。难道说古人的保养化装技巧比他那个年代还要高超?当然这个问题他可不敢问出来。

酒过三巡,凤菲突然轻叹道:“镜明可知那柔骨女今天也已经到了陈都?”

刘镜明一愣,心道春申君可真是好本领,竟然被三大名姬请来了两个!当下随意道:“怎么,凤菲还怕被他比下去么?”

凤菲看着他,突然深情地道:“有你在,她这次休想超过凤菲!但是,离庆典越来越近了,庆典过后,凤菲就要离开楚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镜明再见面!”

刘镜明看见她神情激动,语意中充满了依恋之情,心中也是感动。当下勉强一笑道:“人生聚合本无常,相见不如怀念!得凤菲这句话,镜明已经心满意足了!”

凤菲却突然握住他手道:“不如镜明加入我歌舞团吧!以教习的身份,至于薪酬方面,我凤菲拿多少,镜明就拿多少!”说罢眼中满是热切之色!

从歌舞团的装备,行头以及诸舞姬的穿着,行头来看,就知道她们的收入颇丰,凤菲开出的这个薪酬更是惊人,她凤菲是歌舞团的老板,整个歌舞团都是她的,她拿多少刘镜明就拿多少,其中意思暗示得很明显了。那自是说要委身于刘镜明!

刘镜明何尝听不出其中之意?心中一震,他也想过凤菲也许对他有情,但是以凤菲的精明,应该不会为了感情而牺牲自己的事业,甚至于牺牲一切!可想不到凤菲竟然会想出这样一个办法,让他出任歌舞团的教习,将他们的关系转入地下。但是,纸包不住火,一旦他应允,迟早有一天会暴露,远的不说,春申君就不会不怀疑!更何况还有娆织,他已经承诺要给这个苦命女子幸福,尽管这个时代,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但是总不能跟凤菲好的同时,还带着娆织满世界跑吧?若是两个都娶回家那倒可以接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找到了项少龙后是要回现代的,娆织身无牵挂,可以肯定无论去哪里都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但是凤菲呢?她能放弃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去一个陌生又遥远的地方吗?

当下轻轻拍了拍凤菲的手,摇头道:“这不切合实际,凤菲你想过没有,这也许会毁了你!”

凤菲一颤,双目迷离道:“凤菲不怕!一直以来凤菲都是一个人,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镜明。。。。。。”

刘镜明打断她道:“可我怕!况且男儿志在四方,要我一辈子做一个歌舞教习,我想凤菲你都会看不起我的!”

凤菲仍然不依道:“但是你说过,若凤菲有朝一日投奔于你,会接受凤菲!”

刘镜明哑然道:“可是那前提是凤菲你必须舍弃现有的一切,假如有一天你厌倦了现在的生活,那我定会不记后果的帮助你!可是现在的事实是,你想要维持现有的一切,那么凭我目前的能力,是绝对没有办法做到的,你能理解我的苦衷吗?我不愿意欺骗你!更不愿意看你后悔终生!”

凤菲凄然垂泪,轻轻地靠在刘镜明地肩上,道:“为什么会是这样,老天让凤菲碰到了能令凤菲心动之人,却不能让他和凤菲在一起。。”

刘镜明轻轻地抱着她,仰头微叹,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时代,自己的力量,的确是太弱了!此刻天上一轮圆月以渐渐升起,他被眼前之事触动,不由得低声唱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情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怀中的凤菲却猛地直起身子,颤声道:“这是什么歌?镜明再唱一次给我听好吗?”

刘镜明不自觉地唱起了王菲的《但愿人长久》,不料却引起了凤菲极大的兴趣,正准备索性将全曲唱给她听的时候,远处传来几声轻微的铃声。刘镜明一惊:那是有人触动了他设下的警报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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