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像唐文静的个性了,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薛边城怀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咖啡屋。
停好了车,薛边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多了一个心眼儿,把店里的一个伙计叫了出来,问道:“今天,在店里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小伙计一脸为难的样子,吞吞吐吐的说:“我什么也没看见。”说完扭头就想走。
“站住,你要是不说,现在就去领上薪水回家去吧。”薛边城有些生气的下了死命令。
听到了要被辞退的威胁,小伙计只得承认了欧阳子京把唐文静打伤的情节。并且最后小伙计还煞有介事的说:“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疯狂的女人,事情的起因全是因为欧阳子京的无理才导致了这场冲突。”
薛边城听完了感到天晕地转的,心里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要不怎么几乎所有的人都说是欧阳子京发动的这场战争呢?
这时薛边城已经走进了后厨,他在仔细的观察着欧阳子京的一举一动,发现欧阳子京确实是走路一瘸一拐的,并且在更衣室的地上和垃圾桶里发现了,欧阳子京包扎过的带着血迹的纸棉和绷带。
看来人证、物证还有这里几乎所有的迹象都表明,欧阳子京确实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薛边城此时已经对欧阳子京产生了非常不满的态度。
欧阳子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呢?满腹狐疑的薛边城还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但是此时欧阳子京正好端着刚刚调制好的咖啡,要送到前台去。
恰好与薛边城打了一个照面,而就在两人的眼睛里的目光交汇的瞬间,薛边城一下子挪开了即将相遇的眼神,变得那么的陌生与冷淡。
这一切都被欧阳子京的眼睛所捕获,而多愁善感的欧阳子京此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敏锐的直觉还是告诉她,薛边城的态度在改变,而且变得让人捉摸不定了。
薛边城没有心情搭理欧阳子京,思维混乱的他径直的来到了经理室,坐在了座位上,开了一瓶威士忌,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
欧阳子京也在想,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是这样的态度,难道这是一个典型的双重性格的男人么?怪不得昨天夜里,做了那么一个令人奇怪的梦呢,原来一切的一切早有安排啊。
欧阳子京感慨着大起大落的人生,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了下来,不管怎样,我来这里上班,就是为了还上后母的抚养费,所以不管怎样自己都要坚持。
想到了这里,欧阳子京并没有流眼泪,也没有抱怨老天的不公,而是更加坚强的挺直了腰,为了明天的美好,自己还要微笑着迎接这一切。
薛边城喝完了威士忌,变得醉醺醺的,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还吐了一地的污秽之物。使得整间屋子都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酒臊味,几乎所有的伙计都是捂着鼻子进出那间屋子的。
由于空间的狭小,经理室和储物间是联通的,尽管这样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打扫这间充满了异味的房间。
还是欧阳子京拖着伤痛的身躯,把这间污秽的房间打扫干净了。并且把熟睡的薛边城架到了一张折叠床上。
当薛边城想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而此时的咖啡屋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
感到头有些发晕的薛边城,坐了起来,挠了挠头,在想着几天发生的一切。
“算啦,还是不想了,心痛啊!”在感情上薛边城是万万不能接受一个残暴好斗的女人的。
薛边城准备忘了欧阳子京,正当他在咖啡屋的门外,准备锁上卷帘门的时候。
一个小伙子来到了薛边城的身后说:“这里还有人那?”
突然传出了这么一句声音来,到吧薛边城吓了一大跳。
“什么人?”薛边城猛地一问。
“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欧阳子京的姐姐?”
“是,你是谁?”
薛边城问着,却看到了一张印有欧阳子京的名片被那个小伙子送到了眼前:“这是她的名片呗。”
薛边城疑惑的看着来人,并不知道这个陌生人的用意:“哦,是,是她的名片。”
“那你是谁啊?”小伙子还想刨根问底的说着。
“我靠,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别蔫蔫乎乎的。”心情烦躁的薛边城有些不耐烦了。
那个小伙子于是便说出了,今天早晨自己是如何把欧阳子京撞到的,完后欧阳子京又是如何大度的原谅了自己,并且让自己赶紧去上班,而没有迟到保住了工作的事全部细细的讲了一遍。
并说,当看到地上的名片的时候,自己为了日后报恩,悄悄的把它收了起来。然后就匆匆的赶去上班了。
这不下班之后,不安的心灵一直催促着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好心的姐姐。终于在薛边城要关门的时候找到了这里,但是却没有见到欧阳子京本人,多少还是感到了一些遗憾。还想进一步询问欧阳子京住在哪里,自己一定要当面致谢,因为自己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薛边城听完了肇事的小伙子的话,答应了小伙子带他向欧阳子京问好。送走了小伙子的薛边城,感到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之中。
薛边城想既然欧阳子京的伤不是和唐文静打架造成的,那么欧阳子京一个身材瘦小的弱女子,还拖着受伤的残躯,是如何把一个健康的强悍的女人打伤的呢?
带着这个疑问,薛边城悄悄的来到了唐文静住的病房,可是当他到了病房一看,里面哪里有唐文静,空空如也的病室里,除了一副绷带放在了桌子上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薛边城拿起了绷带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发现这个绷带好像没有任何的血迹和药物的残留。只是一个绷带而已。薛边城立马打电话约出了那个目击的证人伙计。
“小王,我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过来帮我一下好么?”
听到了薛边城和颜悦色的请求,小伙计还以为有什么好事呢,立马赶到了薛边城相约的地方。
“老板,有什么是么?”
“当然有了,而且是一件非常纠结的事情,你如实相告,我就让你当领班,要是隐瞒什么的话,现在你就滚蛋。”薛边城严厉的警告着小伙计。
为了保住工作,小伙计只好如实供出了他所知道的事情。
原来今天早晨,唐文静从更衣室里出来后,就来到了小伙计的身边,和小伙计唠起了家常,完后拿出了500元人民币放在了小伙计的手里,就对他说:“你只要这么说就可以了,事成之后,还有500元人民币。”
说完了又对其他的几名伙计说了同样的话,大家都是打工仔,谁还会对钱过不去吗?于是大家都欣然同意了。
“老板,我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小伙计都出现了哭腔了,毕竟谁也不想被炒鱿鱼。
“行了,回去吧,记住不许对任何人说今天的事,懂了么?过两天就升你做领班。走吧。”此时的薛边城似乎明白了,这好像是一个阴谋,而且还是一个卑鄙的阴谋。
薛边城一夜都难以入睡,为什么唐文静非要和欧阳子京过不去呢?还要这样令人不齿。
第二天一大早,薛边城就来到了唐文静所住的病室里,等待着唐文静的到来。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唐文静的高跟鞋,踩在地上传出了疙瘩疙瘩的声音。
“受伤了还穿着高跟鞋,真有你的啊?”薛边城心里非常的气愤。
就在唐文静一进门的时候,突然的愣在了那里,因为她没有想到薛边城会站在那里。起初唐文静还很感动,以为是薛边城非常的关心自己的健康,早早的来看望自己,只恨自己没有来得更早。
但是很快,唐文静就发现了,苗头不对,薛边城显然不是来看自己的,从他那愤怒的眼神之中就看得出来。
“难道是发现了我在骗他?不会啊!这件事编的天衣无缝啊,没有人会知道真相的。”想到了这里,唐文静赶忙笑着说:“薛边城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告诉你,让你做好准备蒙我吗?”薛边城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绷带:“这又如何解释呢。”
听到了薛边城的厉声质问,唐文静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昨天还躺在床上,晚上你就好了,真快啊?”薛边城继续没有好气的反问着唐文静。
“我一个人感到害怕,所以才回家的。”
“一派胡言,让我看看你的伤,嗯?”薛边城感到这个女人太不可救药了,死到临头还嘴硬。
唐文静一听,薛边城要验伤,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好的,如果要是你看了,可不要后悔啊,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伤啊!”唐文静说完,慢慢的走向了薛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