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辰时,记得到大堂集合。”谷明来通知墨初。
“谷明,我知道了。”墨初送走了谷明,继续在弄他买来的干粮和笔墨。
“公子,明天你就要进考场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祝立日起床走了过来问。
“不,不用了,你现在才刚退了烧,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墨初担心着祝立日,现在他的病情和伤势才有一点好转,还是留在这房间比较安全。
祝立日见墨初不用自己帮忙,他也不好意思,于是拿起他的水袋,就走去厨房,为他准备日后三天的饮水。
第二天,沈夫子带领着岭南学院所有的学生来到贡院前。
“你们都排好队,不要挤,一个接一个的进入贡院。”沈夫子对他的学生们说。
墨初排在最后,跟着前面的书生,他看到贡院前,待卫正搜查着他们的身子,如果有发现带着不合考试规格的用的,或里面夹有书籍的,一律被消取考试资格。幸好,这一切沈夫子早就与他们说明,所以岭南学院的学生们也顺利的通过了。
沈夫子只能把学生们送到贡院门口,因为学生们一进贡院,他也进不去了,沈夫子看着贡院慢慢把门关上。
文考与武考不同,武考有着明显的淘态制,而文考就三天都是以笔来写作,学生们一进贡院,就完全与世隔绝。
拜过孔子像后,学子们就开始拿考号与房号。
墨初拿到的考号是三十六号,房号也是三十六号。当然,他并不知道,这房间是陆鸿飞曾住过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与陆鸿飞同号。
墨初刚一坐下,考官就开始发卷了。
三张卷子,分别是论国策,论民生,论经济。
考试没有具体的时间规定,只要你可以在三天内,完成这三张卷子就可以,如果你带来的笔墨纸不够用,可以敲响门上的小铃,自然会来考官过来为你添加。
三天,整个贡院安静得连小蚊飞过也可以清晰听到。这里一片的寂静,连空气也有着一种迫人的压力。
“我做完了,我做完,我就是这次的状元公,你们全部要过来拜状元公!”不知从那里传来的叫声,显得十分响亮。
墨初看见十几名巡考官马上跑了过去,一会儿,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书生被巡考官踢出了考场,这已经是第十八个了,因为这里的无声压力太大,心理弱一点的考生受不了这压力而发疯,凡是被踢出贡院的考生,今生也不可能再进这贡院了。十年的寒窗苦读也成了泡影。
墨初回过神来,看着这考卷,为了减轻压力,他不由得在纸上画下了丁若晴的样子,仿乎若晴就在身旁陪伴着自己着一样。当然,他带来的纸也足够他的写作。
三天过后,墨初终于把卷子交给了监考官,他也离开了贡院。
贡院大门终于打开了,不少书生家属在等待着。
墨初看到沈夫子带着各位书生的书僮守候着,因为沈夫子知道学生们这三天的压力不少,而且精神方面也十分的疲惫,所以才会带有书僮为他们拿行李,笔墨等。
祝立日一见墨初出来,马上迎了上去。
“公子,辛苦了。”
墨初看着眼前的祝立日,他现在是穿着一身灰色书僮服饰,还是掩不住他的俊美的神采。
“你的病?”
“谢谢公子关心,小祝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祝立日也是说实话,这些天以来,墨初的细心照顾下,烧也退了,伤口也结疤。
“我们还是快一点回去吧。”墨初还是担心着祝立日,就算他的伤好了,可是现在西厂还在搜捕着杨柳侠。
回到岭南会馆,墨初躺在他铺在地上的床就睡着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油灯下,祝立日为墨初洗好了衣服,想躺下睡一下时,远方传来了马蹄声,向贡院走去。
好奇心让祝立日一个飞身出了岭南会馆,他担心,不知道贡院发生什么事,会不会影响到考试的成绩。
“陈大人,你是这一次的监考官,小儿这一次也有参加文考,这是小小意思,请陈大人笑纳。”丁财主拿出一箱金光闪闪的金子说。
“这……”陈大人十分为难。
正在这时,一把飞刀破窗而进,钉入了墙上。
陈大人和丁财主定了定神,才看到飞刀上还钉着一枝杨柳。
“杨柳侠?”陈大人脱而出,因为他知道,杨柳侠是专杀那些贪官的,再看一下那一箱闪闪的金子。然后对丁财主说。
“本官公正严明,绝不做出有违良心的事,本官上对得起皇上,下对得起百姓。”没有办法,现在,杨柳侠就像一把利刀架上他的脖子上一般,黄金重要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呢?
祝立日只想这监考官可以公正严明,不然对其他有才学的学子们就不公平了,所以,他才出发这警告。
因为陈大人与丁财产心中都有鬼,怕杨柳侠会杀了自己,他们都不敢说今晚的事情。
而陈大人与其他的监考官也非常认真的审视的卷子,陈大人还常常觉得杨柳侠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所以他真得做到不贪财,而真真正正为选才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