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潮汕功夫茶,没错;潮汕人喜欢功夫茶!没事空闲时候自己喝;几个人坐一起喝;串门去喝,泡上一壶铁观音,悠哉游哉地,也找些话题传这个传那个。
也就是茶话,流言造谣就是始于此。
“欧巴桑”们平时没事无聊,就约几个围一起,叹功夫茶,聊东家说西家。
一传十;十传百…
造谣开始一个个从茶话上传来,再有心人士添油加醋,传到第二第三个时候就早变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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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潮汕的建筑风格,先来看看最近的,我家这座。也有50来年的历史,这附近的建筑都类似于BJ的四合院,但没有那么大,有天井,两边有阳台,以前的墙是以石灰+水泥+沙+黄泥按一定比例混合,再用夹板夹起来,用人工不断打实起来的,在我们这里以前不叫砌墙,而是叫打墙。一座墙坚不坚固就看打墙的来了卖不卖力,给不给你打实它!”
站在自家门口的小巷上,木风侃侃而谈,博有“大导游”的风范…
“现在发觉你的口才原来那么好!”张嘉宜插了一句。
“那不是建一座房子要好久?”林娴始终静静地听着,淡淡地看着几个姐妹拿木风玩乐。这会问出了最关键的疑惑。
“并不是每家都是这么建的!从广场到这里你们也注意到了,大小是不一样的。你可以请多些人,作为主人家,要多做些点心给这些师傅吃饱喝足,招待好了,他们有力气就给你打实些。”
陈刚捋捋那把山羊须,点点头。陈正心;则静静的听着,站在父亲身边,并没有加一句话,他对一些民俗风情和建筑也是十分有兴趣的,特别他想看看眼前这个准女婿的口才实力。
简单地介绍了邻居几座房子的建筑和自家的不同,木风并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带着大家继续走街过巷。在这老寨区,他时不时给他们讲讲这座房子与其他房子的区别,时不时穿插一两个小时候的故事。
“咦;木风这是什么?”
四女指着一座前面有个圆形坑的怪异建筑问道。没有天花板,一个多人高的墙壁,只有一个小缺口,很小,不像是小屋。
这就是在农村以前的卫生间;公共卫生间,也是农家肥的存储地方;就前面那个圆形的坑。只是现在几乎每家都有自己的卫生间也没有种地,就很少见这样的卫生间,更别说在城市了。这座现在在圆形坑里面没有粪便,她们闻不到臭味,但又不敢贸然上前去看。
“傻丫头!这是农村的卫生间!”陈刚笑着拉开孙女,也一手拉开其他几个远离那坑。
“卫生间?”黄惜月疑惑地看着木风那不是在里面用的时候很容易曝光?”
“呵呵!你啊!”捏了捏黄惜月那嫩脸蛋“以前没有化肥都是用农家肥的!几乎每家都有这么个或者几家合用一个,四面是这个一个人多高的墙壁,那个门也是有的,也有分男女的,所以一般是没事。在里面有个下水道,人就蹲在哪里用,前面这个坑是发酵用的。要是前几年,你们肯定不敢站在这里了。”
一这座怪异的建筑的作用除了木风就只有陈刚这个老一辈的才知道这是什么。
……
穿过几条小巷,她们一行人站在一座已经倒塌的屋子前。
“这是另外的一种建屋方式,没有钱的,就是用这个黄泥或者加些石灰做成土砖再砌起来的。也就4-5年的寿命,特别是最近的雨水酸度越来越高。”
这厮看来挺像个导游,先颁个优秀奖给他先。
工业的发展带动了经济,这是好事,却引来的恶劣的天气影响,这就得失了。一味的贪图经济发展,这大半个县城已经污染蛮重了,灌溉用的水渠变成排污沟,夏天那一季水稻怎么办?
“怎么都关了门?”陈欣然这才注意到一路下来都很安静,只有在一些小巷看到一两个老人。
“如今都是搬到新寨区去了,有些年轻人就到外面打工或者做生意,很多都是全家搬走,看到的就只有几个老人镇守这里。”望着一条长巷木风叹道,回忆起小时候玩捉迷藏穿巷躲屋的情景,没有一个能找到他,最后都是他自愿出来。
一时间,他陷入回忆中,呆呆地看着长巷…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看着木风站在原地并没有想走的意思,傻傻的不知道想什么,又没有说下去,陈欣然走了过去拍了下木风的肩膀“是不是小时候的事?”
“嗯!各位;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陈刚先开口“在我小时候就4;5岁就开始帮补家用,去找柴火,以前都是烧柴烧干叶干草的不像现在的煤气炉甚至电磁炉微波炉,童年最乐趣的就是去摸鸟蛋捉鱼,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那一代就都是建立在父母的基础上,那个时候还处于低落时期,稍微懂事后就只为了有饭吃可以读书。”说着陈正心转身看着身边的几个女生和女儿“最幸福的就是你们这些80后和90后,无忧无虑!”
“我记得以前玩的最多的就是捉迷藏了!”木风吞了吞口水,似乎口渴了“大伙限定一个区域,这条巷子跑过那条巷子,躲在草地里。还有就是鱼塘放水收鱼,下去摸鱼。”
……
童年的美好回忆,带来她们静静地聆听着,并没打扰木风多说一句。陈欣然母亲却没一起来,她这会正和木风母亲聊家常,也趁机学学点炒菜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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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老寨的村门,一口鱼塘就出现在众人面前,在村门门边还有一棵老龙眼树。曾小时候这棵龙眼树就在这里,如今更是不知道已经过了多少年代。在每个村落都几乎有两个村门,一前一后,而这个老寨的村门正对着的是一口鱼塘和一片田。
这一路下来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讲,静静的漫步在鱼塘边,看着田里的蔬菜和忙碌的劳作的人们。
“爸,等下我和莉莉两个得回去几天,公司年底放假的事情要处理好了再过来。”这会已经是近3点半了。
拒绝了木风的挽留,转身看着女儿;说道“欣然,爸妈先回去几天,照顾好爷爷,嗯…在这里听木风和木叔他们的话,可不能像在家任性…”
“爸!…”陈欣然不知道是羞还是被老爸说了痛楚,跺脚,倔着嘴唇,白了父亲一眼。
……
告别了父母,一行人少了两个回到家里。
木华满脸黑云,喘这粗气坐在大厅抽着闷烟,而李娟则静静坐在一角,眼角似乎有些泪痕。这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木风一踏进门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异的味道。脑中;闪过数个可能,将每个可能又经过数个计算。
看来只有又是谣言惹的祸了!木风心中猜测着。但不敢开口,这明显是自己惹出来的。
“木老弟,那么快就回来了?”陈刚笑呵呵的坐到木华身边,可马上就变了个表情严肃起来“怎么出了什么事情?”
他明显也是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也注意到李娟眼角的泪痕。正说着就见木华转身瞪着木风,嘴角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有没有开口说出来。
“木风,你给我过来!”木华猛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到儿子身边严厉的眼神瞪着木风说道,直径走到阳台去。
站在阳台,夕阳下,木华的双鬓明显的白发更显得苍老了许多,皱着眉头,抽着大口大口的闷烟,又不是大声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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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出了什么事?”木风一走上阳台就看到木华在抽着闷烟的一幕,有些为他担心,但又不敢抢掉烟。
明知是自己惹出来的,木风想了想还,站定犹豫了下,还是装不知道。
“出了什么事情?说;你今天说了些什么话?咳…”猛抽了口烟,又大声咳嗽,虽然有些气愤,但仍然保持不大的声音。
“就上午在祖祠那边遇到那四伯母,她问起车是谁的和问她们几个和我是什么关系,我就直接说而已。”
“就这样?”木华转身靠在阳台的护栏,没有抽烟,任由手里的烟烧着;这在以前是熄灭掉的,眼神中还保持着几分严厉。
“确实就这些!除了带她们几个到处走就在老寨区遇到几个老人打招呼外,其他的就没有说!确实没有!”
“好!你可知道现在全村都说,我们家出了个木风,傍上GZ的四个富姐,开进口跑车,都带回来过年,现在眼光看到天花板上去了,没有风liu种却出了个风liu儿子…”
木华说着死死盯着儿子木风,道“还有,你现在必须给我说清楚!你究竟和她们几个是什么关系?是怎么认识的?那个才是你女朋友!”
顿了,木华的气色缓和下来看着儿子,又道“爸,不是反对你现在找女朋友,谈恋爱,而是要量力!我们被人看扁了十几年,不能为了一时腾达就吃软饭,一脚踏两只船!”
“爸!你相信你儿子我,还是相信那些胡言乱语?”木风有些似笑非笑,淡淡看着父亲,这明显是眼红的离间计,针对自己一家设计的离间计。即可轻易破坏父子感情又可以引发纷争。
但木风不会让她如意,心中已经估计到谁干的这个好事。
“我只相信我半年前那个儿子,现在眼前这个我不知道是真假!”木华赌气地上下打量着木风,仍掉手上的烟“说!”
“好!看来如我所料,都是那婆娘造谣!2个大的;我都说了,确实是我学姐,现在在读研究生!2个小的是同学兼同事,你儿子我现在是班委团支书,班委之一。四个女朋友?爸;你儿子要是有这么艳福,能搞定她们四个又不让她们争风吃醋干起来还这么友好,那我可以出师教徒,可惜没有!”说到这里,木华原本平静下来的脸有黑了几分,木风赶紧又补充道“我没有忘记我们一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儿女私情对我来说,是遥远的事情!除非你儿子我现在可以凭自己的本事可以开得起那几辆车中一辆。”
木风慢慢走过去,双手勾搭在已经冷静了下来的父亲肩膀上,两父子靠在一起,夕阳下的倒影拉得长长。大厅上4女外加黄惜月这丫头,已经担心得手心冒汗,时不时面面相窥;你看我我看你,可没敢走到天井看,而是在边沿倾听风声。
她们已经闻出这火yao味的导火线是自己。
见天井中倒下来的那父子两个勾肩搭背的背影,终于也喘了口气。
话说;阳台上,木风终于安慰好父亲,才继续说道。
“不过;也有几分艳福!班长;就张嘉宜,曾经确实主动表白过!但还是被你儿子我给拒绝了!高明萱是另外一个同学的,她和班长自小是姐妹更甚亲姐妹,形影不离,一个来另外一个自然也是跟着来。而;陈欣然学姐,说句真的,我也知道她居然也喜欢你儿子我,可没有说。”
说着,木风停下来看看父亲的反应,见多云转晴又露出阳光,才敢继续说“爸!我们之间真的纯粹就是友情!最多就是友情上加多一些暧mei,她们彼此很信任你儿子我。你儿子并没有变坏!也没有忘记责任!”
……
两父子终于把间隔打开,笑呵呵下楼,开始一天的晚饭。
期待听这里鸡飞狗跳的一肥婆现在正在祖祠广场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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