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扬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此时慕羽程正在帮宋语颜擦着手上的伤，用的恰好是刚刚他给宋语颜的药。
“关她什么事？”沈浩扬故意装糊涂，印象中他一向都将自己对宋语颜的感情藏得很深吧，鲜有表露。
除了今天之外，他一直都有刻意保持着与宋语颜的距离。
陈亦凡又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心思呢？
然而，陈亦凡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继续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她么？”
“拒绝我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么？”看着沈浩扬并没有打算承认的表情，陈亦凡索性将话给挑明了。
倒是沈浩扬有几分不好意思了，他不自在地哂笑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陈亦凡做了一个冥思苦想的表情，“很早吧，早到刚认识你的时候。”
沈浩扬有几分意外地看着陈亦凡，她究竟都知道些什么呢，然而，这么多年来，她在自己的面前提都没有提过宋语颜的存在。
陈亦凡的眼光有些闪烁，她的脑海不断地在回忆着刚认识沈浩扬的时候的情景。
“还记得你跟陆逊导演合作的那一部《草样年华》的新剧发布会么？”
“当然记得。”沈浩扬回答道，那是他第一部真正意义上大红大紫的戏。也正是因为那部戏，他一下子享受到了暴红的感觉，而他跟陈亦凡的绯闻也是那时候开始被公司拿来包装，制作话题的。
“那时候，做为男主角，你跟白玉乔两人都参加了新剧的宣传。而当时，你的要求只有一个，希望能回母校宣传。”
沈浩扬点头，由于当时公司早有传两人绯闻的打算，所以那一段时候，陈亦凡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就连那一场在学校艺术馆里的发布会，她也是在现场的。
陈亦凡继续说道：“那时候，你私下跟主办方拿了四个座席的位置，将其中三张送给了你以前的舍友，而另外一张，给了一件穿红色连衣裙的女生。当然，你没有直接交给她。而是将这票给了你们班上一个正在追求她闺蜜的同学。以你对那位闺蜜的了解，你很清楚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弄到那张票的。”
陈亦凡说到这里时，沈浩扬的脸色开始有几分沉重了。他一直以为自已一个人将这些做得十分隐蔽，却不料原来这一切，陈亦凡都了若指掌。
她说的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沈浩扬又怎么会忘记呢？
那是他不辞而别之后接近一年的时光里，再一次见到宋语颜，而陈亦凡口中的闺蜜，指的自然是牛莉莉。
“你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知道的？”沈浩扬疑惑地问道。
陈亦凡苦笑了一声，“哪有，你那么低调且不轻易显露，我怎么可能那么早就知道呢？我会记得她，只是因为当时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了你那个问题。”
“她就站在我旁边，拿着麦克风，一字一句地向着台上的你问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当时，所有的人都专注于你的回答，然而，许是女性天生的敏感，我不由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我看到了藏在她眼角里面湿润的泪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