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姬国栋车祸的主要责任人,萧楚云被市局停职调查,周晓蕾自然而然的顶替了他的职务。然而,市局要求她立下了“军令状”,要她在一个月内必须侦破“10。18灭门案”,否则让位走人。
当不当这个代理刑警队长,周晓蕾都无所谓,但“在其位,谋其政”。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受一柱香”,在她的骨子里,有一股傲气,不想被人看作是“花瓶”、“富二代”,她要干出一番成绩来,让那些在背后乱嚼舌根子的人闭嘴。
自从将文骏送入“法门寺”之后,灵智大师就告诫秦浩然、慕容文瑶等众人,为了利于文骏的治疗,今后不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前来打搅。
但周晓蕾依旧我行我素,每天早上还是很早就上“法门寺”了,一是想打探一下文骏的消息,看看他什么时候能苏醒过来;二是来散心的,“法门寺”依山旁水,空气清新,是个不错的休闲之地。近段时间,她被“10。18灭门案”搞得焦头烂额的。
今天清晨,她再次驱车来到“法门寺”,满面春风的向寺门外的扫地僧打听消息时,回答她的依旧是茫然的摇头。
灵智大师虽然面慈目善,和蔼可亲,但他说告诫时却斩钉截铁,周晓蕾天不怕地不怕,也不敢有半丝越雷池之心。
因为十多天得不到文骏的任何消息,周晓蕾的情绪低落到难以用言语来表达,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阴影,桃花般的俏脸明显的消瘦。真叫做“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她一屁股坐在通往寺门的石级上,往事历历在目,想起跟文骏的相识相知,闺蜜段嫣然已经是“只在此谷中,云深不知处”,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人,难道他也要不辞而别?想到这里,伤心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簌簌”的往下滴落!
“晓蕾姐?”一道怯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虽然隔着好几丈远的距离,但那声音依旧真实、熟悉,仿佛就在她身后似的。
听到这熟悉的,周晓蕾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双脚不受控制,猛地跳了起来,因为激动,身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但她以为又是错觉,不敢回头,怕再次伤心。
好多次夜深人静、人不能寐的时候,她仿佛清晰的听到了屋外文骏的呼喊声,还以为他又像上次那样,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等到她欢天喜地的打开房门时,只看到一片漆黑无边的夜晚,听到秋风吹落树叶的“沙沙”声。
后面响起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慢慢的拾级而下,向她的身躯渐渐的靠近。周晓蕾屏住呼吸,按耐住那颗跃跃欲试的小心肝,仔细的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落叶满径,脚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这声音,如同一根轻微的羽毛,在她的心里轻轻的撩…拨着,她的身躯颤抖的频率更快,幅度更大。短短的几丈距离,仿佛没有尽头似的,无情的折磨着她。
终于,脚步声停住了。停在了周晓蕾的身后,她仿佛已经感受到了那具身躯散发出来的温暖的体温,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只有他身上才有的男人气息!
她慢慢的转过瑟瑟抖动的身躯,抬起那双仿佛是刚刚从水里侵泡出来的大眼睛,痴痴的望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她好想笑,好想“咯咯”的娇笑,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好像卯足劲儿似的“簌簌”地往下掉。
文骏的喉结上下滑动了许久,艰难的叫出了声音:“晓……晓蕾姐!”
周晓蕾的嘴唇抖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她突然扑进文骏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蛮腰,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嘤嘤”的哭将起来。
文骏也迫不及待的紧搂着她姣美的身躯,低头闻着发梢间传来的醉人的女人香味。
“嘤……嘤……臭小子,你终于活……活过来了,吓……吓死姐姐了!”周晓蕾一边抽泣着,一边用粉拳在文骏的后腰上捶打着,发泻着这些日子以来的刻骨相思。
仿佛是隔了千年、万年没有闻到了这么诱人的发香,文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好想让它填满自己的心扉间。他的嘴巴贴着她的耳根,喃喃的低语道:“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好的嘛。”
“我就哭,我就哭……”周晓蕾像个小女孩似的,一边捶打着文骏的后腰,一边在他的怀里尽情的娇嗔着。
“呵呵,晓蕾姐,等下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文骏笑着吓唬道。
女人果然是最喜欢臭美的动物,听到文骏这么一吓唬,周晓蕾这才慢慢的停止了抽泣。不过,她好像还没有过到隐似的,仍旧将头埋在文骏的怀里不肯起来。
温存了好一会儿,文骏抬起头来,看到已经有成群结队的人前来“法门寺”烧香拜佛了,便说道:“晓蕾姐,我们快离开这里吧。佛门禁地,在这儿搂搂抱抱的,佛祖要是看见了,小心他生气哦。”
这时,周晓蕾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她抬起那张堪比桃花的俏脸,眨了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的说道:“我才不管佛祖不佛祖的,我搂着自己的男人,怕什么!”
文骏的脸庞不禁一红,心里却热乎乎的。他掐了掐周晓蕾那张吹弹可破的嫩脸,脸上带着一丝戏谑,捉挟道:“嘿嘿,晓蕾姐,不对呀,爷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男人了?”
“我说是就是,有什么对不对的?”周晓蕾霸气侧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从今天起,我们两生同寝,死同穴,再也不分开了。”
“晓蕾姐,不会吧?”文骏吓呆了,心想这妞不会是来真的吧?
“小骏,你心里现在是不是特美,特感动呀?”周晓蕾站在文骏的身前,那张俏脸笑得娇艳如花。
文骏苦笑道:“晓蕾姐,是特霉,倒霉的霉。”
“你说什么呢?”周晓蕾一手扯着文骏的耳朵,一手做着要从腰间拔枪的动作,突然变脸道:“小骏,有种你就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