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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3、考核

六天很快就过去了。星期天早上,不到九点,于芳菲来到了学校。

今天,要进行最后的考核。

奇怪的是,李教授也来了,还有几个陌生人也跟着他一起过来。

李教授与教导主任、白老师、于芳菲正在谈论什么。

四人按时来到了教室,她们脸上的表情都很放松,这可不是装的。她们是真正的想通了,把这次培训当作一次学习,至于结果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尽力了,不留遗憾就可以了。

这就是李教授教的如何调节心态的招数,她们运用到这里来了,实际上,在任何时候都需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态。

是的,她们又成熟了不少。

白老师走进了教室,在她们四人面前各放了一张纸条。

吴姗姗的纸条上写着考核地点三楼校长办公室。

怎么回事?

吴姗姗疑惑地看了看欧鹭她们,她们跟她一样,也在互相对看。

四人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娜仁刚想问韦子欣她的考核地点在哪里时,看到韦子欣故意避开她的眼光,立刻明白过来,考核已经开始了,现在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列入成绩。

四人各自向着考核地点走去。

吴姗姗来到三楼校长办公室门前,门是紧关着的,难道自己看错了?

吴姗姗不由得怀疑起来。

不会看错!这么重要的东东怎么可以看错!她没有掏出字条,只是稍稍整理一下仪表,半握右拳,用中指关节在门上轻敲三下。

四人的表现都被站在大楼对面的那几个陌生人瞧个仔细。

他们不是洛克公司的。

可他们却是一个更神秘的机关,国家安全局的。

他们今天来就是想从她们四人当中挑选一人当作苗子来培养。是李教授向他们报告的,说是发现了他们正在寻找的人才,李教授最看好的是吴姗姗。

她主修德语,选修西班牙语,为人谨慎、小心、机敏,善于思考,有心计,这些都是一个特工人员必备的。

吴姗姗在门前的表现让他们十分的满意。

欧鹭和韦子欣都从包里掏出纸条进行了核对,说明她们不相信自己刚才的眼力。而娜仁更是糟糕,她连纸条都没有收,拿在了手里。

这是一个性情很不谨密的人,娜仁第一个被否认了。

敲完门,吴姗姗在门边等了三秒,里面没有动静,她加重了一点力气,又敲了三下。

门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对着她,他正在打手机!

看到吴姗姗,只是示意了一下,让她在沙发上等,然后又回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继续打电话。

吴姗姗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用眼睛迅速的扫了办公室一下,确定很安全后,才在沙发上坐下,选择了一个可以同时看到门口和陌生男人的位置。

陌生男人还在打电话,他不停地转动着屁股下的老板椅,似乎聊得很愉快,不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天哪!这个电话不知道还要打多久。

吴姗姗有点急了,这个考官怎么如此的不负责呀,这可是考试的时间!她正想站起来,提醒一下考官的时候,考官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他不再转动摇椅了,他突然站了起来,专注地听着,接着又坐下,右手不停的拉开了右边最上面的抽屉,关上,拉开,再关上。

他遇到难题了。

吴姗姗打消了提醒他的念头,继续安心的等待。

但愿他能早一点解决他的难题。

很快,他站了起来,用很坚定的语调说了几句话。

吴姗姗只能像是在看哑剧似的看着他,因为吴姗姗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是一种她从来就没有听过的语言。

考官挂了电话。

吴姗姗紧张地看着他,等着他发问。

“你叫吴姗姗?”

用的居然是西班牙语。

“是的。”吴姗姗也用西班牙语回答。

“铃-----------”

考官的手机又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又对吴姗姗做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开始接电话。

晕!这么忙就不要当考官好了!这不是耽误人吗?

吴姗姗开始着急了。

这一次,考官掏出了香烟,正要点上,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吴姗姗,醒悟了过来,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把香烟放在桌面上,说了一会话,右手不知不觉地拿起香烟,卡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玩弄了起来。

这一定是一个朋友或是熟人的电话,而且聊的内容百分之九十是私事。

吴姗姗由着急变得气愤了。

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这样的电话三言两语就该结束了,因为,自己还在等着他!这可是自己的考试时间呀,说不定欧鹭她们三人早就考完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呀?吴姗姗快要哭了。

不行,我得引起他的注意,我要提醒他终止他的谈话。

吴姗姗站了起来。

可那考官根本没有看到,他已经放下香烟,拿起了笔,在纸上顺手涂鸦了起来。

他明明对这通电话的谈话内容失去兴趣了,他为什么还不结束电话?吴姗姗忍无可忍,她走到考官的办公桌前,正要开口质问,考官却抬起了眼睛,看着吴姗姗笑了,把手中的手机递给了吴姗姗。

嗯?什么意思?

吴姗姗戒备地看着他,没有接。

“电话是打给你的,听听吧,你会惊喜的!”考官笑眯眯的说。

打给我的?不可能吧?

吴姗姗半信半疑地接过电话。

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在手机另一端响起:“吴姗姗,恭贺你!你考核通过了!不过,不是去做洛克公司的高级生活助理,而是做一份更具有挑战性的工作,你愿意吗?”

“什么工作?”吴姗姗激动地问。

“你的考官会告诉你的,再次祝贺!”对方挂断了手机。

吴姗姗把手机还给考官,一脸的迷惑。

考官从他桌面上放着的固定电话机里取出了一个针孔摄像机:“你刚才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他们才是你的考官。呵呵。”

吴姗姗终于明白了一切。

一个小时后,四人都回到了教室,教导主任、白老师和于芳菲都已经在教室里等候,吴姗姗是最后一个回到教室的。

三人都想从吴姗姗的表情里找到满意或是沮丧的表情,可她们在吴姗姗那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到底谁是第四名呢?

吴姗姗最后考核成绩出来了,交到了于芳菲的手上,于芳菲看了一眼,走向了讲台。

三人的心开始狂跳起来。

于芳菲的手里拿着四张纸,都是根据今天的考核成绩和平时的表现以及各科成绩综合出来的名次。她用笔在四张纸上排名次,并按名次调了一下四张纸的顺序,然后看了看四人,说:“现在我宣布一下考核成绩,第一名是韦子欣,第二名是欧鹭,第三名是----”她故意拉长的语调,韦子欣、欧鹭、娜仁的心跳迅速加快,而吴姗姗装着很激动的样子,这是故意做给所有人看的。

她已经知道答案,她肯定是第四名了,但她必须装成不知道。

于芳菲的嘴里出现了娜仁二字。

三人激动得站起来互相拥抱、祝贺!

吴姗姗尴尬地坐在座位上,不知道怎样表示自己的感情。

“祝贺你们!”

等三人停了下来,吴姗姗才过来跟她们握手。

三人也不知道怎么样去掩饰内心的兴奋,只是感到万分的内疚,仿佛她们抢了吴姗姗的工作。

“不要这样!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尽力就够了,结果并不重要。”吴姗姗努力克制着自己,她多么想把自己已经被国家安全局看中的消息告诉她们三人呀,可是,她不能!她必须得保守秘密。

再见了!朋友们!

吴姗姗的眼泪流了下来。

三人的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大家都在惋惜,吴姗姗的资质也很不错!

吴姗姗留下的是依依不舍的眼泪!

欧鹭、韦子欣和娜仁的眼泪的涵义就复杂了,舍不得占主要,而内心不安却占了一小部分,可是没办法,她们四人中必须有一个人出局。

这个结局对于吴姗姗来说太不公平了。可是,娜仁是第四名就公平了吗?

三人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们错过了一次当国际间谍的机会!

是呀,上帝是公平的,机遇总是惠顾那些努力奋斗的人!

四人互相留下联系方式。

吴姗姗留下的都是假的信息。

别了,我们的朋友们!

尽管只相处了一个星期,吴姗姗已经把三人当成了朋友。

“这是送给你的。”韦子欣把算命结果打出来了。

吴姗姗接过来,看了最后一行,她的一生,四处奔波、飘零,到了老年才会稳定下来。

韦子欣用力地握了握吴姗姗的手:“保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细心的韦子欣发现了吴姗姗的秘密,她看到了李教授和那几个陌生人,而且,吴姗姗一点都没有沮丧,反而还有点激动,这可不像是一个落选的人。

她有了更好的去处!

“我会的。”吴姗姗感动的点了点头。

“我们看看,都有什么?”

欧鹭眼疾手快,算命的结果被抢了过来:“啊?你不适合做演员?那不会有大红大紫的机会啰。真可惜,我还想等你出名时我好写回忆录呢!希望破灭!得,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做生活助理吧。”

娜仁把手上的两页纸还给了吴姗姗。

“对不起!姗姗,以后有什么困难要告诉我们,我们永远是你的朋友!”娜仁为敢看吴姗姗的脸。

“你看你!别这样好不好?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能正常地表述自己的情感,吴姗姗难过极了,可她以后过的生活就是这样,永远在演戏,永远戴着面具生活。

可这份工作福利非常好,她的妈妈和继父都可以接到北京来,只是,她以后的工作都是在海外,她永远不可能跟父母在一起了。

这样也好,正如韦子欣说的那样,父母可以接来北京,但不要跟他们同住。

只是,自己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见父母一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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