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参加了比赛,来投票鼓励一下写手的勇气。)
黑色西装配上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钱明月的受关注不低于新郎。但遥玉突然发现自己已不再震慑于他那帅气的外表,也许是在海外那几年增长见识也提高了对于诱惑的免疫力。可莫名的,心动却依然有增无减,她有点恐慌起来。
恨意已不再像之前那样“汹涌”,当这些都逐渐退去后留下的只是纯爱,而且是抛开外部一切杂质。那时自己可能会安心的隐身退出钱明月的世界。
恐怖的未来畅想,就像是在想到自己死后所有一切关心的事物却不再和已有关的恐怖。
在爱情上,萧然无疑是机智,勇敢的。她是如此漂亮可人的,韩飞迟早会对这个妻子心动,未来的日子足以预想的到。
幸好在此之前遥玉和萧然达成协议,萧然手中所有股票不管是正国的、还是欲比坚的在后五年内都要处于冻结状态。这就让萧然处于中立,即使她有心偏袒也于事无补。接下来的就看各自的真功夫。
酒店的地下室车库里,博文为肖肖绅士的开门准备送她回家。可随后跟来的薛鸣凡一把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上车的动作。
“原来是你啊,薛鸣凡。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吧?”
“博文,好久不见。”站在一起比较,博文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在童年时的某一段时间里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一度是他尊敬的对象,就像是一个偶像。
那凌厉的身手与能和遥玉对峙练习都是他所羡慕的。再大了一点发现武力并不是衡量一个男人的标准时,这种心情才有所缓解。但潜意识里保留着对博文的崇拜。
“请问你拉着我女朋友的手,有何贵干?”博文对这突然冒出来的老乡极具耐心。
薛鸣凡“嗯……”了个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接触到博文银色宝马车时猛然放开握紧肖肖的手,他甚至狼狈的避开肖肖直视的目光。
“我想我们该走了,而且似乎有人在等你。”博文指了指在不远处的遥玉,说话间就载着一声未发的肖肖离开。
是啊,他该关心的是坐在咫尺的遥玉而不是将所有心思挂在和博文离去的肖肖身上。转过身望着同样目光不知道飘向何方的遥玉,幽暗的地下室灯光让她更加朦胧。
从小到大薛鸣凡自问都不了解遥玉这么一个人,尽管他们每天都在一起,一起上下学、一起读书、一起去武馆练习、一起吃饭、一起玩耍。一天之中他们有十五个小时在做着相同的事情,但自己却不能理解她。遥玉的心就像是隔着夏夜的蚊帐看得见却进不去。
所以即使青梅竹马,他也一直包有对她的好奇心,一直关注她。他以为这就是爱情,等哪天他看到遥玉那颗赤红而火热的真心时那么他的爱情也开花结果了。
一切天经地义的事在薛鸣凡快到三十字头的时候却茫然了。
遥玉回过神,目光从遥远的宇宙拉扯回来同样茫然的看向自己。
“我们走吧。”一如二十年前那清冷的声音。薛鸣凡的思绪突然跳到很久以前。
站在爬满青翠葡萄叶架上,阳光照射,一切都显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小小的人儿不小心被什么跘了一下跌坐在地上。
“扶我起来。”她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因为天真,因为那天明朗的天色,因为她纤细的小手,因为她清冷的声音,因为她需要他。他就被俘虏了。
和肖肖在一起则是另一番情景,他们可以互相吵闹互相帮助。特别是第一次见面双方的印象都不好,慢慢相处过来才发现对方是如此让人感觉舒服的人。像空气轻薄的自在、像太阳耀眼的温暖。
他们可以上一秒还在吵架下一秒就和好如初,两人就像孩子在彼此面前暴露最原始的秉性。
“鸣凡?”遥玉在叫他,上前拉了一下他的手。这偶尔的亲昵只在他面前表露过,这是薛鸣凡最骄傲也最心动的时刻。而肖肖大大咧咧的性格是属于行动派,肢体上的接触几乎每天都有。高兴时候一蹦三尺,用双臂楼他的脖子。生气的时候用脚踹。难过就借他的肩膀来哭。
“别再傻站着了,真的被抢走了看你怎么办。”她说。
薛鸣凡睁着无辜的眼睛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走啊。”遥玉再次催促。她打开门推他进入,熟练的沿江滨路向肖肖家开去。
油门被很大力的踩下,幸好行人不多交警也已经下班。红灯被忽略,一路呼啸而过。
一直到车子滑入小巷中停在一座外表很新的公寓外面。
“到了,下车。”三楼左边是肖肖的家。薛鸣凡是第一次来,他下车张望了一会。再回头就见遥玉开车离去。好了,这下他无路可退,硬着头皮摁响门铃。整幢楼也就那扇窗户还透着灯光。
“谁啊。”对讲机里传来一个和蔼可亲的中年妇女的声音,听得出还带有对这么深的也来访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