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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黑衣人就见一只沾点着一丝油光的手掌,好似温柔地撩拨女人的长发一般,轻轻划开自己打出的层层矛锋叠影,直奔着自己脸颊而来,像是要扒掉趴在上面那条狰狞的伤疤一样。
那张刀疤的脸上由于一丝的惊异变得更加的扭曲狰狞,步伐后错,大喝一声,两臂突然一震,手中的长矛搅动得四周空气一阵错乱荡漾,方圆两丈之内的草木沙石乱走飞舞不停。
黑衣人借四周空气搅动之势,双脚一步一步向前重踏前行,每踏一步,如重锤擂鼓一般,都要震荡脚下地面一颤。那杆长矛端如大河奔流,成一泻千里之势奔着面前银发飘荡的人影奔涌而来,前端的矛锋就像是在大河之中不停翻滚戏浪的大蟒一般,时隐时现,飘忽不定,奔着前方人影全身要害钻嗜而出。
暴喝之声,音回荡转。惊得骡马响鼻长嘶,踢踏挣缰。
一矛之威,天地变色,争斗顿止,骇然观望。
千重矛影,如万马奔腾,震慑全场。
黑衣部众已持矛结阵而定,‘威武’冲天。商队人员目瞪口呆,张口无言。
一声似乎微不可闻的低哼,伴随着浪潮叠涌的抖袖响起,随即掩盖了那擂锤震地的重踏之音,像是特意应和着蛇矛的大河奔流之势一般。
光滑中带着一丝油腻的手掌破袖而出,如蛟龙探海,搅四周元气如粥似稠,化作片片掌影,漫天遍地迎向刺来的千光万点寒芒。
就在接触到万点寒芒的一刹那,漫天手影全都成屈指微弹之状。
一连串的敲击之声响起,如雨打环铃之声。
那每一指都弹到一点寒光之上,一指弹出,一点寒光破碎。
惊骇神色令狭长的刀疤殷红抽搐,好似要从他脸上脱飞而去。心中苦叫连连:“哪里来得这般高手,乃是自己平生仅见,好似戏耍自己一般。长此下去,自己不是力竭身死,也得失手被擒,倒是自己手下军士无人指挥,也是逃脱不了,连回去报信之人均无。”心中一动,骤然长啸一声。
手中长矛陡然一撤,寒芒尽失。反手而出如巨蟒翻身,大力打横一扫,如横扫千军一般卷起沙石草木,奔着前方人影横贯而来。
而就在他一啸之时,以散聚成阵的剩余黑衣部众,阵式陡然一变,数十杆短枪呼啸破空而动,直奔着人影身后飚飞而来,跟着那些持矛部众平挺矛枪高声呐喊,想着这边围杀而来。
‘嗨!--’
力拔山兮!
那些聚阵而冲的黑衣人突然感觉头顶之上一阵风声响起,紧接着原本已经暗淡了的夕阳顿时被遮住了最后的光亮,两片硕大的黑影奔着正在前行的队伍砸落下来。整个成冲锋状态的队伍立时一顿,步伐虽然有些散乱,但队形却还保持不散。
“举矛!”
就在头顶砸来之物落下的一刹那,队中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刷刷刷’几百杆蛇矛全都高挺立起,形成一片钢铁丛林。齐声喝喊,奔着头顶之物挑了过去。
‘嘎叭!--’
连续脆响。伴随着木板炸裂之声,无数的草药瞬时落下,各种皮毛一阵飘飞荡漾如乌云盖顶一般罩向所有黑衣人的头顶,整个队伍顿时一阵骚乱,倒是都是矛锋挑飞撕裂皮毛之声。
“喝!--”
一阵喝喊之后,很多黑衣人还没等择落下遮在头顶的兽皮,就感觉整个身体五脏如被重锤凿穿一般,炸裂弹飞出去。楛向着黑衣战阵头顶扔了两辆商队大车之后,趁着那些人手忙脚乱应付那些皮毛之机,顿时如虎入羊群一般撞倒整个战阵之中。。。。。。
。。。。。。。
身后风声迭起,那苏维重哼一声,瞳孔之中闪出一丝狠辣的光芒,身形陡然加快,手探出,整条手臂如蛟龙盘柱一般缠到那拦腰横扫的蛇矛之上。
黑人见矛身被人缠住,暴喝连连,手臂连连抖动,要震开附在上边如灵似蛇奔着矛身尾端窜行的手臂。但自己连震两下,所发之力如荡入汪洋之中,一丝痕迹皆无,就已然消失。
惊得黑人骇然连连,但他也久经杀戳之辈,看震之不动,握矛之手陡然后错,退到矛尾之后,立握成拳头,骤然发力,一拳砸到矛身尾部,跟着脚步连连后错,弃矛而走。紧接着手臂后摘,摸向背在身后的金丝铁臂胎弓。
而就在他手刚触到弓背儿那一刹那,一缕银发已扫到他的眉角之间,跟着感觉三股气团撞倒胸前,便迅速钻入自己体内,紧接着自己全身流动的血液好似被什么东西卡住一般,不得流转。自摸向弓背的手也立时顿在哪里,不能前进分毫,脚下步伐也好似被焊住一般。
全身都被定住的黑衣人感觉身后腰间一紧,整个身体已被人提了起来,还没等他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使得自己全身不得动弹的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一股大力,如被高压催射一般,直挺着身躯迎向了那些自己手下飚射而出的数十杆锋利的短枪。
‘噗噗噗!——’
十数枝短枪如击败革之上,透体而过。尖厉的锋刃之上挂着胆汁鲜血带动着已经破烂不堪的躯体砸到他之前所立的高车之上。一切皆归虚无,那倒狭长的蜈蚣刀疤像是突然被抽空的鲜血一般,顿时失去光泽,整张脸上只剩下那有些迸裂撕开的双眼中所带有的恐惧与一丝不甘。
然而一切还未结束,杀戳还在继续。一抹银光乍现,如秋风扫叶,一团黑影暴喝连连,如飓风袭岸。一黑一白两道光影在已经散乱不堪的黑衣战阵之中来回横扫撞击,毁灭着他们因短枪刺透甩落着的尸体一起跌落,丧失了最后的一丝信心,瞬时转化为崩溃,散落以及最后逃亡。
但在林间各个角落之中等待他们的,却是那些刚才还在被他们当作猎物一般杀戳围剿的人们,以及原本开始在他们眼中出现的炙热凶狠的目光和他们手中带着黏稠血色的刀枪棍棒。
没有叫杀嘶喊声,只有闷头的舞动手中武器的声音。
所有的黑衣人都没有想到从猎人到猎物的角色转变的如此之快,但却不得不承受着他们之前演绎的杀戳屠戮。
断裂的矛锋,不断抛飞的肢体中迸发出的血水映着落日的余晖形成层层晚霞般的雾色,随之时间的流逝又渐渐飘散撒落在天地间。
天色已渐渐昏暗下来,碎裂的大车,散落在满地遍林的货物,插在横七竖八的人、畜尸体的各种刀枪兵器,显得有些黏稠殷红土地,弥漫在四周空气当中的血腥,完美的勾勒出一副修罗般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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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枝被点亮的火把,被一阵林风吹过,如同在这鬼域一般的场景中飘荡的鬼火。看着一个个沉重的步伐,拖着已是血葫芦一般的疲惫身躯踩着‘吱吱’发响的血水渐渐围拢过来的商队护卫杂役。
站在微风中,听着林子里‘沙沙’的林叶摇曳声,闻着使人感觉反胃恶心的血腥味,众位商家主事还未消退的惊恐中带有一丝紧张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