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库门口,他都没有阻拦我。我心里那个失落啊,他对我就一点好感都没有?
我忍不住回头快速地扫了一眼,他盯着手中的匣子像在想什么心思。难道他触景生情,想起那些杀戮和仇恨?我和他,冤家?还没成冤家呢。我自嘲地想,心里不知怎么有点难过起来。“景玉将军,记得一会派人把刀送到公主府,我急用。”我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和他错过,我要为自己做点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老百姓过得太平不是很好吗?”
嬴景玉抬起头,眼中的惊讶一览无余,“公主也知道天下太平很重要?”
哇考,好像我是废物,啥也不懂。我的好脾气给磨光了,我生气地跺下脚,也不接他的话,径直离开兵器库,打道回府了。
虽然我口里说不领嬴景玉的情,可是我也知道破伤风的厉害,所以一回到府里,我立刻召来薛太医给我诊治。薛太医验过我的伤,又隔纱诊过我的脉后,眉头立刻皱得紧紧的。
啊,不会真得破伤风吧?这里没有疫苗,我要翘翘了?
“这是给公主开的药方,记住用文火煨,三碗煎成一碗服下。”
“薛太医,我这伤……”不问我就是傻瓜,我都不关心自己,谁会关心我?
“公主且放宽心,服几贴药就好了。”
薛太医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我悬高的心勉强放下了一点。那弧刀上是没有锈啊,我别没病,找病。
晚上,我发起了高烧,坠儿守了我一整夜,不断地给我更换额上的湿毛巾来降温。直到确定我的烧退了,她才肯起身让其他人来替换。稍事休息后,她又回来坚持亲自服侍我。药碗端进来,她必定先尝过后才递给我。
我感动之余,为以前那样待她内疚不已。“坠儿,以前是我不对,对不起。”
坠儿吓得放下手中的药碗,跪到床边,“公主这是折杀奴婢。”我虽然烧退了,可是体力还没有恢复,我没有精神和她就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快些起来,你想我病好,就快些起来。”说完我一阵咳嗽,坠儿吓得脸都白了,急忙爬起来给我轻揉胸口,“公主,你好些休养,别说那么多的话,都是奴婢不好。”她的眼里闪现泪花,显见是动了真感情。我想点头,可哪有气力?我嗯了声,闭上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