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毅得到了展昭的保证,虽然还无法全然相信,但也是无可奈何了,不管怎么样他也得找出一条能保命的的方法来。
于是,他咽了口唾沫道:“大爷,这二楼是巫教在古城的牢房,许多进入狼林子的人都被我们关到里面去了,其中好像还有当朝的驸马爷呢,您若是能救了他们,那日后荣华富贵岂不是想要就要?”
陈世美?呵呵,没想到还真是捡到了宝。
展昭心中高兴,看起来这次狼林子之行总算是没有白忙活一场,就算不能揪出巫教在开封的首脑,救了陈世美也算是大功一件了,那样的话在仁宗面前要个官当自然是不成问题,他的一些麻烦事和掣肘之事也就没有了。
现在虽然在开封府里面也很不错,但毕竟上面有包拯,而且自己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办起案子来总是要考虑很多原本不用考虑的事情,简直麻烦之极。
若能向仁宗要一个自由自在的“法医官”来做,那就可以真正大展拳脚了。
想到这里,展昭一把揪起秦毅道:“前面带路,不过可千万别耍什么花招,小心我手上用力过度,你这脖子也就报废了。”
“这个商融怎么办?”周菁芳将商融头上恶心的红头发扯了下来,又将那鬼面具扔到了很远的地方,这才问道。
“让他跟在后面,由你看押着便是,若这秦毅耍了什么花招,还有他来充当替补品。”展昭笑着看了看商融,那眼光就像是在看一件工具似的。
周菁芳笑了笑,将商融用剑鞘挑着衣服从地上拽起道:“那位爷的话你都听到了?若你的同伴敢不老实,那么你这条小命就算是完了。”
说着还用剑鞘敲了敲商融的脑袋。
这两个人在开封的巫教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虽然说没什么权力,只是两个小头目而已,但毕竟也算是小有名气,此时真可谓叫假山中的老虎,给人当猴子看,一点威慑都没有了。
展昭揪着秦毅上了二楼,或许是高度的关系,这里仍然有阳光可以照进来,但此时已经是下午的六点左右,阳光也显得有些暗淡,更多则是血一般的暗红色,让整个古城显得更加诡异了。
二楼与一楼一样,也有七八个房间,空间是相当大的,但只要是上了二楼的人就肯定知道那帮可怜人被关在了哪里,因为求救声和呼喊声接连不断,有些人甚至嗓子都喊哑了,依旧不遗余力地做着无用功。
这巫教的人可能是因为此处乃狼林子深处,根本不可能有人出现,所以也不在乎这些人呼喊,反正一楼与二楼隔着很高的距离,听也听不到,因此也不会觉得心烦。
“就是那个房间了,大爷您能不能先放开小的,小的这脖子都快被你给捏断了。”秦毅似乎是想耍小聪明。
但展昭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废话少说,不见到那些人,不将他们从里面放出来,我是不会放开你这可怜的脖子的。”
秦毅叹了口气,只要继续前进,走到那个关着巫教囚犯的大房间之间,用身上的钥匙打开了那扇全部用精铁打制的房门。
“狗奴才,我可是当朝驸马,你敢如此对我,小心我出去之后将你碎尸万段。”一开门,便见一个身穿锦衣绣服,但却已经肮脏不堪的俊朗青年跳了起来,但身上拴的铁链子却让他难进分寸。
这人口中称呼秦毅等人为狗奴才,又自称当朝驸马,多半应该就是陈世美无疑了。
“他就是你说的驸马?”展昭看了看狼狈的陈世美,问秦毅道。
秦毅点了点头了:“不错,就是他,不过这人却不是我们绑来的,而是被一群狼给驮到这古城来的。”
“这么说放火烧了驸马府的也不是你们了?”展昭问道。
秦毅似乎并不知道驸马府被火烧的事情,只是茫然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小的只管这一亩三分地的事情,外面的事都是由大头目去做的,像我们这样的只能给人打下手,当替死鬼。”
说这话的时候,秦毅明显有些悲切,似乎觉得自己是命运不济,但又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情怀。
“喂,狗奴才,快点放了本驸马,小心我找来大军将你们这古城荡平了。”陈世美又怒吼起来。
展昭有些不耐烦了,上前一拳将陈世美打晕过去,而后又像个没事人一般走了出来,将铁门重新关上道:“说说看,你们巫教在犯案之后是不是都会留下一面铁牌?”
秦毅点头道:“这个没错,是要留下一面铁牌的,这事情谁都知道啊。”
商融也赶紧附和道:“不错,不错,大头目说要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们巫教的存在,从而让他们在心理上对巫教产生恐惧或者依赖感。”
“那么这铁牌有没有伪造的可能性?”展昭又问道。
“不可能的,这种铁牌,做工非常讲究,也只有我们巫教的独门秘法才能打造出来,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伪造出来的。”秦毅和商融都非常肯定地答道。
“那你们瞧瞧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展昭将枯骨案中那面唯一没有同一种指纹的铁牌拿了出来。
秦毅和商融拿在手里端详了一阵,都异口同声道:“没错,是真的,而且就是我们巫教造出来的,这上面还有编号呢。”
“编号?!”展昭有些发懵,说实话他可是没有在贴牌子上发现任何像编号的东西,难道是他的检查出了差错?
再看时,只见秦毅在那铁牌的牛角之上用特殊的方法拧了几下,而牛头的两个眼珠子里便出现了一个汉字和一个数字,左边是汉子的“火”,右边是数字的“四”。
“火、四?这是什么意思?”展昭急忙问道,他隐隐感觉到这火可能是指五行中的火,也肯能是指人死亡的原因,但因为不能确定,所以还是必须要证实一下的。
秦毅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商融,两人都沉默不语了。
“听过一个则‘五十步笑百步’寓言吗?你们已经说了那么多,现在再多说一些根本就没有区别。”展昭淡淡说道。
秦毅好像是豁出去了,咬了咬牙道:“大爷,我就把这条命交给你了,以你的武功,就算是大头目来了也不用怕,我相信你能保住我秦毅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