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女人!而且武功不在我之下。”展昭遗憾地看着那黑影消失在狼林子之中,心中感到有些失落,又有些无奈。
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黑袍人存在。
她究竟躲在哪里呢?坟堆后面是不可能的,因为展昭可以一目了然,树顶上也不可能,因为他已经一一查看过了。
对了,是那个墓穴!可恶,居然把那么明显的墓穴给忘掉了。
原来那女人竟然就一直躲在正在挖掘的墓穴里面伺机而动,或许是感觉到自己不可能战胜展昭等三人,因此她才选择了逃跑。
越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明显之处往往最容易被人忽略。
此时展昭才真正感到这里这两句话的正确性,今天若非人多,只怕他非得栽在这种大意之下不可。
还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以后注意点就没事了。
“你居然能看出那是女人,眼里够可以的!”白玉堂似笑非笑地说道。
展昭淡淡道:“女性与男性的体型很容易区分,这点并不困难,而且在那女人穿过树枝的时候曾经用手挡了一下胸部,虽然那只是无意识的动作,但足以证明她是女人无疑了。因为女人才会下意识地去保护自己的胸部不被树枝刮伤。”
白玉堂脸上的肌肉抽了抽,能够这么大方地谈论女人,一直就是他的梦想,可是却没想到展昭已经开始做了。
“对了,我还没有请教白兄为何会与这些黑袍人交上手呢?”展昭笑着问道。
白玉堂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一直在跟踪萧秋月,却因为不熟悉开封的路而跟丢了,反而正好碰到这帮家伙行凶,于是便拔刀相助了。”
“萧秋月?那是谁?”展昭疑惑地问道,因为按照白玉堂的口气,好像自己应该认识这个人似的。
白玉堂笑道:“她不是别人,正是牛张氏,也是小莲,只不过在各个场合的名字不同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会吧,你又发现什么了?”展昭问道。
“没有,我只是单方面认为小莲就是萧秋月,而萧秋月就是小莲,怎奈没有证据证明,要不然我早就动手了。”白玉堂叹了口气道。
“那萧秋月是谁?或者说萧秋月是小莲在哪个场合使用的名字?”展昭又问道,虽然他尚且不能完全相信白玉堂的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总是要提防一些的好。
白玉堂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摇了摇头道:“说了你也不信,因为萧秋月正是巫教的月使,也是曾经灭我满门的那个女人。”
“你上次就提过了,可萧秋月与小莲的年纪明显差距很大,几乎不太可能是同一个人啊。”展昭对白玉堂的执念有些好奇,他不知道白玉堂凭什么就认定萧秋月是小莲,而小莲是萧秋月,难道仅仅因为两人长得像吗?
这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
白玉堂长出了口气道:“不,不仅仅是长得像,她们两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仿佛披着人皮的恶鬼一般,就像传说中的画皮。”
“我怎么感觉不到?!”展昭很纳闷,于是又问周菁芳道,“你呢,菁芳,你有没有感觉到小莲皮囊之下的恶鬼之身?或者说是包藏祸心?”
周菁芳摇了摇头道:“在我看来,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寡妇而已,其余便没有什么了!”
“不一样的,如果不是亲身经历那次惨剧,我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人就是这样,往往只有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之后,才会刻骨铭心。”白玉堂撂下句话,也不说再见,便紧了紧白袍,几个腾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师兄,你相信他的话吗?”看着白玉堂离开,周菁芳问道。
展昭皱了皱眉道:“事实上我宁愿相信他所说的全部都是子虚乌有,但你认为大名鼎鼎的锦毛鼠白玉堂会无缘无故去陷害一个寡妇吗?只是在缺少证据的情况下,我除了怀疑之外,并不能完全相信白玉堂的话。”
“证据吗?是啊,作为一个鉴证专家,没有证据就胡乱定人的罪,这是不科学,也是很不公平,很不负责任的。”周菁芳同意道。
“不管怎么样,小莲就交给你盯着了,如果她真是真么巫教的月使,我绝对不会因为她是女人而手软的。”展昭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好吧,我尽力而为。”周菁芳点了点头,不过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信心。
展昭突然提高了嗓门:“菁芳,我知道让你去怀疑一个看起来并没有犯错的人,特别是女人会让你很难做,但你应该明白,这可能关系到你我的生死,不能不谨慎一些,况且只是让你盯着她,并没有让你去调查她,这不是很难吧?”
周菁芳苦笑一声道:“行了行了,听你的便是,我方才只是有些犹豫而已,不过你说得对,在关系生死的问题上,我是不会大意的。”
“这样就好,那咱们走吧。明天还要着手进狼林子呢。”展昭看了看已经升至中天的月亮,笑着说道。
“对了,说起狼林子,我从黑袍人手里抢到了这个东西,虽然只是不到四分之一,但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将其复原的。”说着话,周菁芳将放进口袋中的那四分之一的地图拿出来交给了展昭。
“这是什么东西?地图吗?”展昭粗略地看了一下,发现粗糙的纸张上面画着一些标记着数据和提示的线条和图案,很像是地图,于是问道。
周菁芳点了点头道:“这是藏在狗子家中的一张地图的四分之一,听说上面标示的地方是狼林子中的一座古城。”
“古城?不会又是哪些无聊的人瞎编出来的藏宝图吧?”展昭意兴阑珊地说道。
“不,绝不可能,要不然黑袍人也不可能冒险去贫民窟抢这东西。”周菁芳摇了摇头道,“而且据狗子父亲临死前所说,这张地图是一个侥幸从狼林子里面活着出来的人绘制的,而那个人便是他的儿子狗子。”
“嚯,这太不可思议了,狗子还只是个孩子而已,他居然能够或者从狼林子里面出来。真不敢相信。”展昭惊道。
周菁芳道:“据狗子父亲所说,帮助狗子逃出狼林子的正是王成,那个王成似乎对狼林子里面非常熟悉。”
“难怪他会逃进狼林子里面去,看起来这里面还真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弄得我都想现在进去了。”展昭望了望漆黑一片的狼林子,心里面的热血已经开始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