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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手术

其中在这些小组中,夏雨还发现了特殊的一个小组。这个小组成员要么不是受伤就是些妇女和老者,尤其是看来带头的组长,竟然只有一条右臂,而左臂被牢牢的包扎着还伸出点点血迹。夏雨任他怎么怎么想压榨劳工,其实他本性还是善良的,所以他不由急忙上前阻止。而等到这时才发现,这些人竟然是那些本该在村中修养的、预计将来留守猎户村的病人。

夏雨不由大怒,认为这是赵坤为了提高工作进度而私自将他们找来的,于是便想去找他。但带头的独臂大汉急忙阻止,说他们做的是只为砍伐下来的树木清理树皮、杂枝的轻松点的工作,而且他们也都是自愿来的。

“胡闹!”夏雨闻言不由又感动又生气了,他让众人停了下来,自己则给他们讲道:“你们都是身患重病或不适合这种工作的病人,修养身体不参加工作是理所当然的,莫非你们是害怕不工作我便不给饭吃吗?”

那名领头的独臂大汉立刻眼泪盈眶给他跪下了,说道:“非是我们担心那些事情,而是感觉主人对我等太照顾,不但食物要比其他人好,而且更有村中大夫为我等看病,我等只是看众人皆能帮主人做些活计,而自己却无所事事,心中不安啊……”

独臂大汉一说,那些生病的众人也都纷纷给他跪下了,夏雨不得不一一将他们搀扶起来,并看着大家说道:“大家的心意我明白了,只是这强滴着病痛工作却是不该,毕竟身体才是工作的本钱,若你们真是感激我,就应当听村中大夫的话,尽快养好身体,才能更好的工作啊!”

经夏雨这么一说,那些病人纵然无奈也只得听他回村了,只是那领头的独臂大汉却说什么也不肯走,并还说一只手臂也足以抡的动斧头等等。这人算是这些流民中少数的壮汉了,不但个头足足比自己高上了半个头,****的上身肌肉更是堪比施瓦辛格。夏雨看着他犹自渗血的左臂对他既是欢喜又是担忧,喜的是这些流民中竟也有这么雄壮的大汉,忧的是看他的手臂渗出血迹的部分很大,保不准便有残废的可能。

夏雨不得不凭着自己的主人身份才将他死拉硬拽会村中,问起他姓名名赵石,竟然是赵坤的亲生儿子。又问及他怎么受的伤,回答说他在来猎户村时便被一个奴隶主看中了,只是他要求收留自己的父亲才答应留下,那奴隶主看赵坤有老又弱自不答应,反而命手下强抢他。赵石不得不凭借自己的强壮身躯与那奴隶主养的家奴打了起来,一对二十多人,反倒他竟然打赢了,只是自己也因保护老父,被人用剑在左臂划了一条尺余长的口子。

“反正我这条胳膊,就连村中的神医也说过十有八九要废了,我也并不在意……只是主人收留老父同我等伤重之人,恩同再造,我赵石纵然拼了这副残躯,也要为主人做些事情,这才能自己心中好过些……”

听着他的话,夏雨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几顿饭、一件衣服边让这么多人甘心为他卖命。……这些人其实都很实在啊!他一边想着,一边命令赵石将包扎伤口的布条解了下来。

一尺长的伤口看起来深及至骨,皮肉外翻甚至能看到一些血管和断掉的筋脉,因为伤口开始没有得到很好的护理,所以如今才有些发炎迟迟不能愈合,虽然现在伤口上面被董大夫上了他那特制的药粉,但看起来因为伤口太大的原因疗效也不甚佳,时时都有黄水和血渗出。

夏雨只是看着他的伤口便觉触目惊心,到难的这赵石脸上竟然无一丝痛处之意,真是一条好汉。“你可怕痛吗?我又一个办法可以让你的左臂有七成把握能够治好……”夏雨向赵石郑重问道。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夏雨也不停留,立刻拉着他向自己住处走去。

别无其他,夏雨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猛地想起自己那军刀手柄中还留有用于缝合伤口的免拆缝线,和疗伤圣品云南白药等物,却是刚好可以治他这伤口,而自己虽然没有做过此类手术,不过现在也只能根据以前所知道的尽力一试了。

来到董大夫那里,看他此时他正在向众学徒教授诊脉的方法,夏雨不好打扰,只等他教授完毕这才进门现身,并向他讲明自己要借这里为赵石进行手术一用。

手术这个词显然董大夫听不明白,夏雨于是便把自己要将赵石腐烂皮肉割掉,然后用线缝合等具体方法给他说了。本来夏雨感觉董大夫听后一定会被自己的疗伤方法吓上一跳,然后大呼“此法实在太匪夷所思”。但谁知这董大夫听完后不但没有夏雨估计的各种反应,反而竟然两眼冒光,并言辞恳切在夏雨手术时一定要让他在旁观看。他这一请求不要紧,众学徒也都纷纷好奇踊跃报名起来,看着众人实在太多,夏雨不得不半公半私只选了狄辛,毕竟说起来他可是自己的内定大舅子啊。

夏雨原本之所以选在这药物作坊做手术,除了看中这里有众多药物外,想这里的众人都是学医,必要时可以为自己帮把下手,如今既然两者齐备,夏雨马上便着手准备各种器材等物。

将这里的一间密封房屋打扫干净后,又找来找来石灰消毒,再用麻布严密的四处封好后,算是做成了一间简陋的手术室。不过手术用的刀具等物却是让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最后还是有激灵的帮他找来了村中平时用来剥皮的剥刀,这才算是勉强合用。然后又将热水、干净的麻布、用来消毒的动物脂肪灯等物一一被妥后,然后自己同董大夫和狄辛脸蒙麻布充当口罩,自觉万无一失,夏雨他生命中第一个手术终于开始了。首先局部消毒,用董大夫建议的某种草药榨出的某种汁液将赵石整个左臂洗了。然后接下来是割去发炎流脓的烂肉,夏雨恐赵石因疼痛而乱动,便命董大夫、狄辛二人将他牢牢按住,又给他口中咬上了一段木头。夏雨毕竟第一次手术经验不足,为了尽量避免割掉好肉,所以他下手很轻,殊不知这到赵石感觉上倒是更疼的难以忍受。开始还他还咬紧牙关脸色灰白强忍着,但到后来疼痛实在超出了人体极限,索性眼一翻昏了过去。这样到好,夏雨看他昏了有些担心,下手自然加快了些,割肉很快也便完成了。

再下来是连接上被割断的手筋,夏雨费劲挑出断筋后,这才发现那手筋只被割断了大半,倒还有一小部分仍旧连着,这倒省了夏雨再将它们重新打结了。他用曲针穿了缝合线给断掉的部分缝合后,然后又倒上了些白药粉,算是手术最重要的部分完成。

剩下来的是缝合,夏雨看他伤口太深,所以用的是多层的缝合方法,然后再最外表皮的缝合时又留心剩下了个小口,算是将来排出污血和脓水所用。

在将自己不多的白药快尽时,一直忍耐的董大夫终于忍受不住了,一把拉住夏雨,用手势示意给自己留下一些那白药,好将来自己做研究用。夏雨暗想这白药的配方可是被列为国家特级机密,高科技都检验不出来成分,又怎能被他看出?但看他眼中恳切,于是只留了极少一撮,剩下的则一点不剩,尽数用在了赵石的伤口上。

又在外面上了董大夫的伤药后包扎完毕,夏雨见赵石仍然昏迷不醒,只得喊来两名村人帮忙将他抬去自己住处。随后向董大夫众作坊学徒道谢后,夏雨便在众人佩服的目光下施然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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