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是,棺材盖被我们给撬开了一条缝,我们观察了一下,里面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于是我们又跑到了另一面,使劲地撬了起来。不过,因为之前的撬动,这一边的棺材钉也开始松动了,不能再和棺材那么亲密的咬合在一起。所以,两下就被我们给撬了起来。
我们再次确定了一下安全后,白脸和腮胡胡用撬棒完全地支起了棺材盖,我则抬着把它给放回了地面上,旁边有着石椁盖在那里担着,所以用不着再把棺材盖也给担到旁边了…
我们齐身向着棺材里望去,呵呵,里面直接是躺着一个金人呀!
真的是金人,头上戴着一个黄灿灿的有翅金盔,面上覆着一个面无表情,但是有着眼洞的金面具,身上穿着同样是金子做成的由一片一片的金片做成的武士护甲,呵呵,就连脚上的靴子也是由一大片一大片的金片拼成的。就连手上,也是戴着一个由金丝织成的手套!
现下,这具有点让人扰眼的金人,正双手交叉地放在胸前,平静地躺在棺材里,头下枕着一个像一块黄金锭一样的枕头上!如果硬要我们从里面找出一些不是黄色的东西来的话,那就只有平放在金人身侧的那只大钢刀了,出乎意料地,那把刀也没有什么腐蚀的迹像!
看样子,这个匈奴人的皇墓,确实是有点让人出乎意外,之前我们在阿努比斯神像旁的两个厅里,发现的那两具极具埃及风味的棺材,里面发现的位于尸体旁的两把刀,同样是没有产生什么锈蚀的迹像!虽然,之前已经有越王勾践的配剑被发现过,同样是寒光闪闪,可以说是吹毛立断,经过专家的研究,那里面是被加入了一种叫铬的金属元素,可以说是古代的不锈钢。而我们现代人发明这种工艺,却也只是在几十年前!这也证明了古代的一些工艺水平,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像范围!不过,处于边塞之中的匈奴人,当时也有这样的工艺吗?又或者说,他们是直接抢来的,可是,当时金属内加铬的这种工艺,在考古中也仅见于越王剑那一把,其它的,挖出来也还是锈迹斑斑的。可见,就算是在古代,那种工艺也是非常罕见的!匈奴人有可能一抢就是三把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唉…又有一个谜团出现了!
在我正考虑着关于不锈钢的事时,好奇地围上来的许嘉由衷地感慨道:“唉呀!发财了呀!这么多的黄金!”
她说的并没有错,估且不论这身匈奴人的黄金甲,它在考古上的价值,就单是把它们给卖黄金,也能卖出不少的钱来的,看那一身的装备,可能也有几十公斤吧!
许嘉按理来说,并不应是那种缺钱的主儿。可能,那只是女人的一种天性吧,对于所有光灿灿,会发光的东西,有着一种出于本能的想拥有的冲动!呵呵,就有点像一种自然界里的鸟儿,那种鸟就有着这种奇怪的嗜好,它们会不断地把找到的任何漂亮的东西都给放到巢里,做为自已小窝的装饰品。瓶盖,玻璃,彩色羽毛,贝壳,无其不有!其至于,还有人在它们的巢里发现过一枚钻戒!呵呵,那一定是从某位粗心的人家里偷着叼出来的!我看,许嘉就明显和那种鸟儿患着同样的毛病,不过,还好,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不然,可能早在上面的那个祭祀大厅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自已的背包给压趴下了!
我们围看着眼前的那具金光灿灿的金人,一阵地啧啧称奇。看样子,匈奴人当时的日子还是过得非常的滋润的嘛!竟然给他们死去的皇帝穿上了如此奢华的一套葬服!如果不是他们自已开采出来的黄金做成的,那就一定是用到做抢来的黄金做的!呵呵,依我的看法,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看来,无本的买卖做起来还是获利颇丰的嘛…
头上的金盔,有点像祭祀大厅里的那个座在椅子上的石像,是那种仿尖顶帽的样子,顶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圆形金扭。头盔之下,有着一大块用金丝织成的护耳和护颈,正柔顺地被枕在脑下,如同是一块黄色的布一样。
看不见这具尸体的脸,因为现在正盖着一只金面具呢!那是和最外面的那两具脸上的一样,只不过是黄色的,还是同样毫无表情,只有着两只眼洞的面具,甚至于连鼻孔都没有。不过想想也是,有哪个死尸在死后还需要呼吸的呢?除非,他是谁故意躺在这里吓人的。
身上穿的是那种由一大片一大片黄金片拼成的盔甲,它们之间是用密密的金丝串在了一起。手的部位,也是套着一个如同中世界骑士一样的链锁手套,不过显得精细了许多,同样是用金丝织成的。
脚下的靴子看起来就稍有点不同了,我仔细地看了一下后才发现,原来那只靴子,是将一片片的金片,缝在套在脚上的一个如同手套一样的金丝套上而组成的。这样,即有了靴子的模样,也不会影响到走路,还能起到保护脚的作用。果然是独具匠心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又有哪个死尸又愿意在死后还起来到处走路呀!忙了一辈子了,现在该躺下来好好的休息了,还让人家再起来到处跑,那不是折腾人…错了…尸嘛!我只能解释是,眼前的这套盔甲,根本就是死者的生前之物!
果然,我的这个眼法,从陪葬在死者身边的那把刀那里得到了证实,那是一把长长的大弯刀,和之前我们所有见到的它的同类一个样子,长长的柄,稍弯的身,厚实的背。看样子,是当时匈奴人们在马背上时的重要制式兵器,虽然,它的外形还是把刀,但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一种长兵器了,因为它的长度足有一米六左右了!虽然,这把刀陪葬在皇者的身边,可是,样子还是和它的同类一样朴实无华!这也对,刀最主要的功能就是杀敌了,又不是去选美,做那么漂亮干什么,华而不实有时候是会起到反作用的!络腮胡好奇地拿起那把刀,看了一会儿后,一边摇头感慨着,一边递给了白脸,白脸看完后,又交给了我…
入手非常的沉重,这样也对,才可以在马背上获得巨大的杀伤力!不然,你骑在马背上,却挥着一把轻巧的柳叶刀,实在是不可想象!因为马背上的相互撕杀,一个比的是技巧,另一个比的就是冲击力了,冲击力大的一方在和小的一方接触后,小的肯定是会被从马上击飞出去的!而冲击力一个来源来马匹本身的速度,二则来源于臂力,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来源,就是兵器本身的质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当你挥起一个大质量的东西时,带来的破坏力是相当的可观的。远的不说,就说我们熟悉的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吧!还有张飞的八丈蛇矛!不过,我觉和老张的那东西,可能是当时文人们的一个笔误,八丈呀!可爱的老张怎么可能整天抬着一根钢轨在战场上乱跑呢?丈八蛇矛还差不多…那些都是一些马背上的重兵器的经典代表。
眼下,我手里的这一件,明显也是属于它们的行列之中,虽然长度只有一米六左右,和老张的那个跟本就没法比,不过,入手却也是十分的沉重。虽然并没有什么书里面形容的那种杀气扑面而来,可是,一样也给人一种胆寒的感觉!谁也不会想让这么一个东西在自已身上给来一下子。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在刀刃上发现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豁口,而且,从它们的断痕看来,那也是有了相当长时间的东西!这一点,一下子就直持了我之前关于墓主人现在的装扮,其实就是他的身前之物的推论!开玩笑,这里可是当时皇帝的墓呀!谁敢往里面放一口破刀呀,摆明了是不想活了呀!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把刀是墓主人的随身之物,陪着他一起南征北战,立下过赫赫战功的东西,是墓主人形影不离的朋友,只有这样,才有让它随葬的可能性!
我把自已的这个发现向大家说了一下,白脸和络腮胡也是应声点了点头。可是,许嘉却发表了不同的见解,她的理由非常的简单:开玩笑,这么一件金衣服,谁敢明目张胆的穿出去呀,一不小心就会被人给扒光,更不要说穿着它去上战场了!
当然了,她的反对意见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她心里也明白,穿着这身金甲的可是一位皇者呀!就便是他亲自上阵,那就是一大群人围着他呀?想扒他的衣服,那也得先把他给抓过来再说呀,呵呵,能把他给抓过来,那也就意味着战争也就不用再打了…
我也跟她开起了玩笑,我笑呵呵地说道:“他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地穿着这件金甲,只是因为他的那个年代里没有你这个魔女呀!”
“好小子,敢笑我?着打!”许嘉佯怒道。
“唉,呀,呀,呀!来将何人?报上名来!”我举起手里的大刀,一本正经地做了一个京剧中的手势说道。
许嘉也一本正经地用手戟指,唉呀呀地回答道:“你这小将,银样蜡枪头休得慌张,我正是你那姑奶奶是也,特来此救你!”
顿时,古墓里传出一阵欢快的大笑来…
这一口棺材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让我们摆脱目前处境的线索。于是大家在一番商量之后,决定重新又将棺材给合上!不要意外,虽然我们对于那套金甲是赞不绝口,可是,我们还没有到想要把它给扒下来的份上!此行,我们是九死一生,所以,不太有可能带走的东西,还是就那么地留在原地吧!好有可能让后来的人,或者是以后再重返的我们有机会再得到。反正,现在并不是拿它的最好时机。开玩笑!那个家伙足有几十公斤重呢…带着它怎么东奔西跑四处突围呀!
我们重又合起棺材盖和石椁盖,就这样,我们一个接一个地打开了所有的石椁和里面的棺材。里面看样子确实都是我们之前推断的,这里面葬着的全是匈奴人的皇者。里面安静地躺着的那些曾经的王们,虽然他们身上穿的无一相同,可是它们无一例外地全部都在脸上覆盖着金色的面罩!而且,里面都放着那种大刀一样的兵器!这更肯定了我们关于这种刀是当时匈奴人的制式兵器的推论…至少是皇室的制室兵器。
在眼下只剩下了位于最右侧的那个石椁了,破解石椁上的机关后,应入眼前的同样是一个表面绘着一个狼头的朱漆棺材!以前的四口,里面用的是同样花纹的棺材。极有可能,这就是当时匈奴人皇室丧葬的一种规范。
在打开棺材后,映入眼内的棺材主人…呵呵,这座墓里一下子出现了五位墓主人,所以,我们也不能再把他给称之为墓主人,而是改称为棺材主人了!眼前这口棺材的主人,脸上同样是覆着一张金面具,不同的是,眼下的这位墓主人全身穿戴着一身的黑甲,那种大片大片的黑甲迎面扑来一种萧杀的气息!死后几千年来,竟然还能散发出这样的气息来?这不是普通人就能够做到的,那是长期浸淫在战场上,手刃万敌,刀渴饮血才能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气息!当然了,那只是我们心理上的一种感应而已,就像是在平时的生活中,我们在第一眼看到一件东西或一个人后,自然会在心理上对他做出的一个评价!
这个人,非常不简单!而且,他的身边也摆着一把那种巨大的弯刀,更为让我们吃惊的是,眼前的这把刀刃上,豁开的开口显得格外的大和多,显然是长久撕杀和与敌对拼出所形成的!刀在我们的手上虽然显得非常的破败,可是仍像一样不屈的战士一样,在那里森然地露着寒意,没有人会怀疑,它现在还能不能砍下一个头颅来!
我们小心地将刀放会棺材主人的身边后,默然地立在他的棺材边,看着他那身黑甲上密布着的大小砍痕,深知眼前正平静地躺着的这个人,在生前一定是一个万夫莫敌的人物!
沉默了半晌后,白脸喃喃地说道:“眼前的这个人,不简单呀!”
对于他的这句话,没有人表现出任何的怀疑,就连平时表现得神经非常粗壮的许嘉,也感受到了棺材内人所散发出的无形气势,乖乖地站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
这不难理解,就如同是一只老虎,它不光是在生前会让人感到敬畏,连它死后的尸体,也会带着那种余威,让看到它的人们,还是不由地会生出一种出于自然天性上的怯懦!
没错,不知道他们心理上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状态,可能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反正,我的内心里现在对于眼前棺材里的人,淡淡的有着一丝害怕!没错,是害怕!那是一种长期训练后,培养出来的一种类似于第六感的东西。以前,可以这么说,反正是每次进古墓里,其实我的心理都是有着一丝丝的恐惧的!那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一种感觉,但之前的所有,和这一次都不一样。这么说吧,在以前见到那只公主僵尸时,我也曾怕过!而且,那次害怕的程度比眼前站在棺材前,还要厉害!可是两者并不是一样的,和许嘉一起面对僵尸时,我的害怕完全是一种生理和心理上的东西。可是,那并不会影响到我的斗志!可眼前的害怕却不一样,更准确的说,是胆怯!这种胆怯是一种气势上的东西,让人首先在气势上低了三分,就如同还未对敌,可是却已经怯敌三分了!
眼前的,不管他是谁,但他在生前一定是一个伟大的战士!这,就是我在心里对他的一个评价…
好半天后,我们终于决定关上棺材盖了!在重又放好棺材盖后,抬着棺材盖的我们仨个男人不约而同是长出了一口气,那种棺材主人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势,也随着棺材盖的合拢而重又归于平静…
络腮胡望了我俩一眼,感叹地说道:“真没有想到,匈奴人里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人物!”
白脸点了点头说道:“是呀!此人生前一定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
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匈奴人里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就是意味着曾给当时的人民们带来了无尽杀戮的人物吗?难怪,会有那么重的气势!我有点后怕地说道:“在面对现在的他时,心里竟然会不由生出一种折服的感觉来!”
白脸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那是因为你并没有经过那种铁血生涯的磨练,所以,会在气势上低他几筹。没什么,其实,不光是你,刚才连我也生出了一丝你说的那种感觉!”
我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白脸,他笑着点了点头:“没错,我也有和你同样的感觉。不过,那并没有什么,因为,他的那种气势是在长期的刀光剑影里磨练出来的。我们并没有机会经历,所以,在那一方面比他弱一点也没有什么!”听了白脸的话,我心下才暗暗释然,感觉轻松了不少…
许嘉这时候咋了咋舌说道:“唉呀!刚才的那具尸体,真的是虽死犹生呀!当时的我甚至一点都不怀疑它还带有巨大的杀伤力!太可怕了…”站在她身侧的方天晴也是紧紧地点了点头…
白脸转身,笑呵呵地对她俩说道:“你们刚才所感受到的,就是文人们笔下常说的杀气!那是棺材主人因为长期的杀戮所培养出来的一种气质,就像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刀,虽然它平静地摆在那里,可是,依然是会给看到它的人一种无形上的心理压力!这并没有什么,就像是博学的书生会有一种儒雅的气质,得道高僧会有神光隐现一样。那是一种长期在体内积淀的东西自然地在外在的一种表现!”
白脸的解释非常的浅显易懂,这让我们在刚才那种气质的影响下,稍变得有点气萎的精神重又振奋不少!呵呵,原来并不是我们低你一等,而是因为我们并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的呀!呵呵,这么说来,你也一定有不如我们的地方,远的不说,你就没有白脸的那种儒雅沉静,没有络腮胡的那种豪气,没有方天晴的那种自然美,没有许嘉的那种…那种变化多端,更没有我的…嗯,我的…没有我的什么,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安全地渡过了那具尸体对我们心理上所造成的暗淡期后,我们终于又是振奋起了精神!一切又恢复正常,开玩笑,丢什么都不能丢精神呀!
我和络腮胡和白脸重又抬起石椁盖,准备重又把它给盖上去。就在这时候,我们发现了石椁盖上有字!没错,真的是有字!就位于石椁盖的内面…
这可是在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发现的呀!我们赶紧将石椁盖给翻了个儿,伏到上面,仔细地看了起来!许嘉和方天晴也是快步地来到了我们的身后…
当我看清上面写的字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怎么会是小隶呀?
没错,石椁盖的内面,刻着一片整齐的隶书!这是怎么回事呀!这里不是匈奴人的皇墓吗?怎么会有汉人字体做的记录!不过,管它是什么字体呀!只要有了这个东西,说不定关于这个墓里的所有疑问,就都会迎刃而解!
我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挤在白脸和腮胡的中间,大声地念了起来…
“余,孟苍。南滇人氏,为吾族巫长。历游天下,以臻所学。历三年,闻北方多战事,遂往观之。后遇异族单于右贤王,此人勇猛异常,因惊于吾之所学,遂留之。适逢其与汉交恶,争锋相夺。吾因战多死伤,正适吾之事。故留之,以吾学助单于,尚可精吾之技。交之,单于此人生性大材,然生不逢时,武帝亦袅雄也!武派卫青霍氏,数度攻单于。单于虽勇,然兵卒俱胆寒于汉之威猛,故节退之。然,汉欲根除之,故尾衔逐之。单于兵败如覆水,退至阴山大漠。然汉军仍在其后,吾思之,如此,将尽数败之。观沙地取水不易,均来自水井,于是献计,待吾退之,身后井内可依吾法,以牛羊人尸下吾之蛊,以使后至之汉军发疫,以此可保不至尽数遭灭顶!单于依之,果,后至之汉军饮吾下蛊之水后,随至疫发,不得不退。然,天数使然!单于自感大势已去,遂将大部交之后继,嘱其远避大汉,西去求生。其自带亲兵与吾,深入海海。吾等三千余人,至一废城,名高台,单于曰:此乃吾祖所建,后因水断流,风吹沙扬之,不适居住,故而弃之。吾等致此,观此城已破败不堪,吾奇单于何以至此,其告之,自感天命不保,而此城内为历代单于长眼之地,故死亦要至此也。其暗嘱于吾,其百年之后,将其葬之城中巨石冢内,其内自有一异神保其长生,且说此为历代单于不外传之秘。吾奇于此说,但单于不付细述,只好不问。吾等率兵卒在城内靠所携为生,暗备棺椁之物,以备单于百年之后所用。单于交吾一金,言此金可开巨石冢。后,至城月余,单于归天,按其生前所嘱,以金开此巨石冢,葬其于内,为保其万全,遂于各椁内设机关,外置二十余蛊尸。然内并无见其所言异神,只于厅中立其祖,其下有一狼头人身像,左右各有一棺。观其先祖安眠之地,其后应有暗门,然为顾不失礼,并未进之,安放单于后退出之,以金重封此冢。然,此时所余兵士因单于所逝,人心浮动,私逃余百余人。后,吾思留此不为长久,遂于沙海另觅一处,欲以吾技制一长生之人,保此金,以备后之需。嘱兵士挖之,其下现一石洞,内有潭,甚合吾意,更有甚者,其内存有上古遗娲。其性甚合吾术!遂将一亲兵以秘法制之,欲颈悬单于之金,以棺封内,内置尸液,以保其长存。制好蛊尸后,吾携所余兵士二百余名,重返此城,欲与单于在灵之天相别。然,吾之行,恐已伤天合,本应祥和之城,从土忽现异虫数十,其虫,身如人臂,顶如放电,口吐毒,实为九幽之渊恶鬼是也!兵士死伤无数,四处突围,余吾,奔至此冢,以金开其冢。手扶单于之棺,想其生之容,蹉跎人事之沧桑,世事之无常!悲叹之余,于单于椁内留此言。今晨,吾将于此冢内突围,如能于怪虫口中脱身,吾将金封于蛙蛊尸处,留待单于后人取之,。无不能,则望此金随吾消失于尘世。孟苍已忠单于之事,望其九泉之下有知,保我之万全。南滇巫长,孟苍留笔!”我一口气念完后,不由心中一阵感慨,没有想到,这里面竟然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
白脸感叹道:“没有想到,原来刚才给了我们巨大振憾的棺材主人,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匈奴单于,右贤王呀!难怪…”
方天晴好奇地问道:“右贤王是谁呀?”
我扭头向着同样好奇一脸好奇的许嘉和方天晴说道:“我干脆再用白话文给你们讲解一遍这段记录吧!这是一个叫孟苍的古滇国巫师留下来的,古滇国就是现如今的云南省,从战国起就一直叫滇,到唐、宋时,才改名叫南诏和大理国。”
许嘉恍然大悟道:“难怪,现在云南还有大理呢!原来是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呀…”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个叫孟苍的巫师,游历天下,以锻炼自已的所学,根据他后来的记载,他的这种所学就应当是一种蛊术!后来,他听说北方在发生战争后,就好奇地跑去看了,结果就遇上了匈奴人当时的单于右贤王!单于就是匈奴人的皇帝,而这位叫做右贤王的单于可就更不简单了!当时匈奴人给周边地区带来的灾难,全都是在他的领导之下干的!而当时汉朝主要就是在和他进行着战斗,还记得我之前给你们说的卫青和霍去病的故事吧,那全都是和这位单于发生的。而且,孟苍的记录中也说,这们单于非常的勇猛!右贤王在见到孟苍后,惊讶于他的蛊术神奇,于是便留下了他,让孟苍和他一起对付汉军。”
听到这里的许嘉忽然撇了撇嘴说道:“典型的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我笑着说道:“那时候,连云南自已都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呀,何来的吃里扒外一说呀!”我接着说道:“孟苍也因为战事之中多死伤,所以非常适合于研究他的蛊术,于是便留了下来。结果,虽然右贤王单于勇猛异常,可是,汉武帝也不是等闲之辈。卫青和霍去病多次袭击了右贤王,也就是我之前给你们讲过的那些故事!后来,右贤王被打得一直退到了阴山大漠,也就是今天的祁连山附近。可是,汉军仍一路追击在身后,后来,这个孟苍给右贤王献计,可以将牛羊,还有人的尸体,用他的蛊毒加工过后,投入他们之后的水井中,这样,就可以在追击而来的汉军中引起瘟疫,不致于被汉军们在不断的追击中给消灭掉!”
方天晴“哦”了一声道:“原来,之前你给我们讲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呀!还就是这个叫孟苍的人做的!”
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后来,右贤王采纳了他的这个意见。结果,真的在汉军中引起了瘟疫!但是,这个时候的右贤王也感到了大势已去,而是将大部队交给了继承人,并嘱咐他们,要远避汉朝,去向西方求生!而他自已则带着自已的亲兵三千多人和那个孟苍,向着沙漠的深处进发了!于是便来到了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高台城,这个城在那个时候就叫这个名字,是单于的先祖们建立起来的。据记载,这个城正是因为水源的缺少而逐渐被人们所废弃的。孟苍当时非常奇怪右贤王为什么会带着他们来到这么一个已经被废弃了的城市,右贤王的回答是,这里是每一代单于百年之后的安眠之地,而右贤王自已也感到大限将至,于是便来到了这里!他暗中嘱咐孟苍,在他死后,可以葬在巨石冢内,也就是我们现在身处的这个平顶金字塔里。而且,当时单于还说,这里面有一个异神可以保他长生!”
“异神?”“长生?”方天晴和许嘉不由得同时叫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说道:“反正,记录上是这样讲的。”
许嘉点了点头说道:“那一定就是指的阿努比斯神了,可是,到目前为止,我们除了一尊他的石像和眼前墙上的画像外,再没有见过其它的什么呀?”
方天晴则是有点担忧地看了一下已经被合起来的棺材说道:“那个…右贤王真的是会长生不老吗?”
我看了一下棺材,说道:“谁知道呢?反正刚才我们也见到了,他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的!”
我接着说道:“当时的孟苍听到右贤王的这种说法,也是充满了疑惑。可是,右贤王并没有进一步解释下去的意思,只是说这是流传在历代单于中的一秘密!孟苍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暗中按照单于的意思备下了椁棺等物,以等右贤王死后使用!他们就靠着携带的东西在城里生存着,后来,右贤王还交给了孟苍一块金属制品,说用那个可以打开巨石冢,也就是平顶金字塔,应当就是我们使用过的金圆牌!”我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块从肠虫口下救了我们性命的金圆牌拿出来给大家展示了一下。
我接着说道:“后来,他们在到这个城里一个多月后,右贤王果然去世了!于是孟苍就按照右贤王的嘱咐,把他给葬到了这里面。为了保证右贤王死后不会有人来打搅他,于是这个孟苍在各个石椁上都设上了机关,而且还在外面放了二十多具蛊尸!”
闻言的许嘉忽然大喝起来:“好小子呀!原来这里面的这些名堂都是他搞出来的…终于找到正主了!”
我笑着说道:“之前,我也在奇怪着,以匈奴人的个性,怎么会弄出这么多的名堂来呢?原来是这个叫孟苍的巫师做的!不过,他也只是在石椁上设上了机关,并在外面摆上了二十四具蛊尸而已。最外面的那两具高大石棺,并不是出自他之手!他在进来后,也是发现了匈奴先祖的雕像和阿努比斯神的雕像,再有,就是最外面的那两具石棺!并没有看到右贤王所说的什么异神,只不过,他发现了放石椁的这个厅里,有一道暗门。他指的,应当就是画有阿努比斯神像的这面墙。”我一边说着,一边指了一下正对着我们的那面墙,那上面,全身黑色,头上有角的阿努比斯神,正在专注着自已手的前方…
我接着说道:“当时孟获为了不失礼,并没有进去。而是退出去后重新用金圆牌把平顶金字塔给封了起来,那时候,剩下的兵士们因为右贤王的去世,已经开始人心浮动了。开始纷纷逃跑,只留下了一百来人!”
许嘉呵呵笑着说道:“三千多人跑得就剩下一百来人,呵呵,还真算得上是树倒猢狲散呀!”
我白了她一眼后接着说道:“连孟苍自已也觉得留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于是,就想着用蛊术制做一个长生之人,好保管右贤王留下来的金圆牌。于是,他们在沙海里发现了一个地方,挖掘下去之后,里面有一个石洞,有潭水,而且,里面还有着上古时候留下来的蛙!当然,他那里记的载中,用的是女娲的娲。其实,上古时候的人们,确实是那样称呼青蛙的!因为那个时候的人们都有着很强的生殖崇拜,而青蛙却有着极强的生殖能力,又是一种很常见的生物,所以,受到了先民们的图腾式崇拜!而且,现代也有着学者认为,人类传说中的女娲,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代表着青蛙!她的名字里的娲,说的其实就是青蛙的蛙!”
方天晴惊讶地捂着嘴说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那不就是我们之前掉下去的那个人形蛙的墓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呵呵,还好当时掉下去了呀!不然,现在我们可都在肠虫的肚子里了!后来,孟苍果然在里面用自已的技术,把一个士兵给制做了蛊尸,应当就是我们碰到的那个人形蛙!他把那具蛊尸放在石棺里,并且在里面放上了尸液,以保证它的生存,想以后将金属牌挂在它的脖子上!做好这一切后,孟苍带着剩下的兵士重新又回到这座城里,想要最后的来告别一下右贤王。可是进城后,他们就遇上了肠虫!他把肠虫的出现,归结为自已的所作所为已经有伤天合,于是上天降下来了灾难。他形容肠虫就是从九幽之渊里出来的恶鬼!而他所带的士兵也被出现的数十只肠虫给弄得死伤无数,四周突围跑掉了!只剩下他自已,一个人跑到了平顶金字塔这里,用金圆牌打开了这里,进来后,他手扶着右贤王的石椁,感叹了一番,然后在石椁盖的内面,留下了这段记录。然后就准备着在早上的时候突围出去!还说,如果他成功突围出去,就会把金属牌给留到人形蛙的那里,以待右贤王的后人们来取!如果他死在肠虫的口中,就希望这块金属牌随着他而消失掉!”
听得津津有味的许嘉问道:“完了?”
“嗯,完了!”我点了点头。
还沉浸在我的讲解之中的她竟然一本正经地问道:“那,那个孟苍到底有没有成功突围出去呢?”
我瞪着眼睛惊讶地望了她一会儿,就和大家一起轰笑了起来…
许嘉被我们给笑得有点莫名其妙,忽然,她自已也反应过来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自嘲地说道:“呵呵,听故事太认真了!我们从人形蛙的身上拿到了金属牌,那就证明当时的孟苍就是成功突围了呗!”
“唉?对了,干脆咱们也学着他,突围出去吧!”许嘉忽然兴冲冲地说道。
我给她泼凉水道:“想也别想呀!当时孟苍不是说了吗,他们遇到了数十条肠虫,结果,一百来人死伤大半,能跑的全跑了!可是我们现的的情形呢?人只有五个,骆驼有十几只,而且围着我们的,是上万条的肠虫呀!别说是肠虫了,就是你想从那么多的蚯蚓堆里跑出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呀!”
“也对哦!”许嘉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我说道:“只不过,从孟苍的记录里可以得知,这个金字塔如果被从外面锁上的话,只要有钥匙,也是可以从里面被打开的。我们可以找到这里面的机关后,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发现不对的话,再赶紧给锁起来!”
白脸和络腮胡闻言也是点了点头,络腮胡接着说道:“秦川的分析并没有错,虽然记录上并没有明说,但是当是这个孟苍在躲肠虫进到这里面时,应当也是锁了门的。不然,他不可能还能悠闲地在这里面留下这么一长段话的。看样子,从里面开门的机关也是存在的,只是还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
“那,我们现在就要看吗?”方天晴问道。
白脸摇了摇头:“还是等我们完全搞清楚这里的情况后再说吧,不然,要是肠虫忽然纷涌进来就不好办了!”
我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看样子,这个来自南滇国的孟苍,也是一个相当不简单的人物呀!”我曾经历过从外面锁上门,然后逃进来是什么情形。反正,在当时我的亡命狂奔之下,还勉勉强强地从巨石下滚了进来,最后还被夹着了头发!
白脸和络腮胡也明白我的意思,白脸平静地说道:“看来他是一个会蛊术,武功极高的人。他的蛊术甚至连当时追击匈奴人的大汉军队都吃了亏,而且,根据他所述的当时留在匈奴的原因是因为当时战场上有着许多的死伤者,刚好可以让他来研究蛊术。从这一点上来说,此人是一个对于自已的技术相当痴迹的人!在当时的朝代里,人们一般都不会去动死尸,他却能光明正大的从事自已的研究,看样子,他是一个不拘于世俗中的人。”
白脸忽然正容说道:“外面那个厅里的那二十四具石棺,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能轻易的去打开!”据记录,那二十四具石棺里躺着的,全是蛊尸,那种玩意,确实是不要碰为秒。先前只是一个据说能长生的人形蛙,就让我和许嘉还有方天晴吃尽了苦头,那还只是孟苍用来保存金属牌的一个蛊尸,按他的话来说,还留待着右贤王的后人来取它,当然那个蛊尸也不会厉害到哪里去!不然,不小心伤到右贤王的后人怎么办?而这个平顶金字塔里面放着的,可都是为了保护历代单于的蛊尸呀!它们的威力,用脚指头想一下也就会明白的!
我们对于白脸的这个命令,也是连声是应诺着…
许嘉忽然说道:“只不过,这个孟苍,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呀!这一点从他对单于右贤王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们闻言,也是应同地点了点头,孟苍不光随着兵败的右贤王一起撤退进了沙漠,还深入沙海腹地,按照右贤王的遗愿安葬了他,还在里面加上了保全措施。为了右贤王的后人后来还能找来,继续的祭拜自已的先祖,他甚至还在大漠里找了一个隐蔽之所,保存着这里的钥匙。按理来说,他做完这一切,就应当是仁至义尽了,可以放心的走了。可是,他还偏回来要和右贤王告别一下,结果被肠虫给围了!出去后,还是信守自已诚诺地把做为钥匙的金属牌给放到了人形蛙的脖子上!就连做为单于的右贤王,也是对孟苍极端的信任的,甚至于把自已的身后之事都交付给了孟苍。这对于一个在他身边待的时间并不长的人来说,是非常难得的。可见,是孟苍用自已的人品完全地取得了单于右贤王的信务,可以说,这已经完全是两个男人之间见情见义的真性情了!孟苍在取得单于信任的同时,单于也取得了孟苍对于他的尊敬…
男人之间的友谊,可能不会表现在嘴上,可如果那是真的,那就完全会是在心底里流淌着的最真的情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