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通知,说是墓门已经露出来了。我们一起赶到土坑里,那里面坑的底部,已经被挖下去了一个约五米的方井,里面放着一把梯子。从上面就可以看见井底的侧壁上有一扇石门,那应当就是这座古墓的墓门了。
下面的人都上来了,给我们让开了路。白脸、络腮胡还有我和许嘉,加上带领着我们的李馆长,总共五个人下到了那个方井里。那个方井不太大,一下子下去了五个人,就有点显得拥挤。为了给最前面的白脸和络腮胡腾开地方,站在我前面的许嘉稍往后靠了一下。
唉呀,完了…完了!又来了…我努力侧着头,不让许嘉的长马尾扫到我的脸上。可是感觉着贴在身前的那柔软娇躯,我的心里顿时腾起了一股热浪!由于现在是夏日,我们穿得都很薄,许嘉更是穿着一条薄丝的职业西装女裤和短袖衬衣,所以她后背的每一个线条,都感觉非常的清晰!
我…我比座怀不乱的柳下惠还苦呀!我努力不让自已去想像前面的那团温柔,控制着想要一把将之搂内怀内的冲动,心里从阿弥托佛一直念到了耶稣保佑,凡是我听说过的神灵,都被我给念叨了一遍!可是仍然不能将自已的注意力从贴着我的那种柔软上给挪开!站在许嘉旁边的李馆长,注意力则完全在前面忙着的白脸和络腮胡的身上,他踮起脚尖,努力地从高大的络腮胡身后注视着墓门那里的情况,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这下面还有一个受着酷刑的可怜人呀!
前面的白脸伸手往后面取了一件工具,许嘉顺势又向后靠了一下。结果紧紧地和我贴在了一起,这一下,让本来就已经处于高温中的我差点一下子就到达了燃点!她一定也是感觉到了我生理上的反应,修长的脖子微微带起了一片红晕!可是,就是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
唉呀,至于吗?不就是想知道我们和她父亲有什么关系吗?直接问不就得了,用得着施美人计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呀!还是一个到现在为止,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的男人呀!怎么受得了你这种再三的诱惑呀!
这个女人,实在是可恶!忍了半天的我,心中顿时腾起了一股怒火!你不就是想引诱我吗,我就给你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让你也尝尝被挑逗的滋味!我将一直努力缩着的身子一下子舒展开来,这一下子,完全地和背对着我的她贴了个严严实实!她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本来是想躲开,可是又停了下来,不但就那么任由着我贴在她身后,而且还稍稍又向后靠了一靠,现在等于是我在支着她!只是,她的脖子已经变得更红了!略比我稍矮的她,身体非常的柔软并且有弹性,感觉得出来,她是属于经常运动的那一类女孩子!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加之长长的马尾就在我的脸庞边摩擦着,我舒服得差点呻吟了出来!表面上看起来,这下边现在是一片旖ni风光,暗地里却是相互之间的斗智斗力,现在,比的就是忍耐力!我忍…
“呵呵,门开了!”络腮胡的声音在一片石块的摩擦声中传来!许嘉闻言,稍向前迈了一步。同时间,我也稍往右边动了一下。
“哎?臭小子,还有许嘉。你俩怎么化妆成关公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地!”络腮胡惊讶地问道,这一下子,就连白脸和李馆长也同时回头望向我俩。
“有吗?没有吧!”我故意摸了一下脸,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许嘉也用手背捂了下脸后说道:“可能是太闷热的原因吧!”言罢也回头和我一起对视着笑了一眼。
一是因为这里真的是很热,二来络腮胡和白脸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成过家,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不甚了解,以至于一向精明的白脸,都被我俩给骗了过去。
而我们俩个当事人,也当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一个个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看到墓门外的封土里,混着一种黑色的东西。于是装做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会是黑色的颜色?”许嘉可能也没想到我会问这么白痴的一个问题,惊讶地望向我。
而白脸叔也很配合地答道:“这是用来防潮的木炭灰,当然是黑色的了。”
我装做一付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忽然又问道:“为什么要防潮呀?”这一次,连李馆长也感到了吃惊,这人真是白痴到了极点呀!
而白脸也是很耐心地继续给我解释道:“当然是为了保存里面的那些古董和墓主人的尸身了。因为古人相信死后会进入另一个世界,当然想保存好那些准备到另一个世界去用的东西,和自已的尸身了。”
这一次,我终于达到了自已的目的。因为李馆长只是笑着扭过去了头,并没有再回头看过我。而我身边的那一位,则是稍皱着美丽的眉头,好像在想什么。
我之所以装成这种白痴像,其实是大有深意的。因为,身边有着一个目地不纯的女孩子,再加上这一次,又是和国立机构一起合作。所以,我不能显得锋芒太露。把自已装成一个不学无术的一个败家子相,只会让别人不注意到我,从而产生轻视我的念头!
这样,一来别人的注意不会集中在我身上,会让别人认为其实白脸和络腮胡,并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本领!这样,白脸和络腮胡不会受到来自国立机构的太多注意力。二来,也会给许嘉一个错误的信号:他们的首席大弟子尚且如此,那,他们俩一定也不会是太厉害的人物。好让许嘉能尽早放下心中的疑虑,好早点能和我们合作!
唉,如果人和人之间多一点点的信任的话,我目前也就不会这么辛苦了!所以呀,这个世界还是需要信任的!
果然,如此之后,许嘉看我的眼神,也没有那么严谨了。看我和看平常人的眼神没什么两样了,嘿…嘿…也许…就此之后,就能免了我的美人劫呢!
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就在我站在门前,听着白脸给我讲解石门上的刻纹意义时,许嘉也走近了我的身边,挨着我,轻轻地稍靠在我的身边,装做一付认真听讲的模样。我想往旁边挪一挪,可是李馆长挡在了我的这一边,只好做罢。这时候,我又不能侧过身子去报复她,只能在那里和她保持着那种亲密的样子。
斗到这时候,好像已经有点变味了!由刚开始的各怀鬼胎,变成了现在的相互不服气了!她不服气我对她的不感冒,我不服气她对于我的挑衅行为。所以,总是会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到了暗战之中!唉,我们还是太年轻了,容易争强好胜呀…
这一次,我只能任由她胡作非为着,心头着实有种火在燃烧着,不是欲火,而是怒火!可是只能干挨着,又不能挪开示威,又不能当着这些人报复,所以把怒火给憋了出来!
不过,想了想我刚才装成了一付白痴像,许嘉好像也相信了。她一定很不甘心,自已得要色诱这么一个白痴,心里也一定很不爽吧!呵呵,想到这里,我心里稍舒服点了!我决定,一次把她恶心个够,我要变本加厉地把自已给装成一个更白的痴,最好能把她给恶心地给当场吐出来!
呵呵,许嘉现在一定也非常的不好受!想一想,明明眼前的是一个对于考古一无所知的白痴,可是自已为了探听父亲的下落,还得要不停的诱惑他!这也就罢了,偏偏受诱惑方还一副不解风情的愣头样,也够她受的了!想通了这一点,让饱受煎熬的我更感心理平衡一点。至少一直在这里受罪的,不是我一个人,嘿…嘿…
白脸继续给我们讲着那上面花纹的意思,我忽然指着两扇门上的两个陛犴头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呀,感觉有点熟悉呀?”这一次,不光李馆长和许嘉,连白脸和络腮胡都惊讶地扭过来了头。糟糕,演过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呀,演着演着就出界了!白脸连忙给我讲解起来,也好掩饰住他几快忍不住的笑容:“这叫陛犴,是龙九子之一,相传它铁面无私,所以古代刑狱之所常能见到它的形像。而用在这里是当做镇墓兽使用,是为了严格审查进出的人,不让除了主人以外的人去进到里面去。再者,也有一种恐吓的意思,警告着外人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连连点头,一付收获甚大的模样!这时,我旁边的李馆长,忽然装做不经意地问道:“大公子平时一般做什么呀?”看样子,我对于墓葬的一点不通,也让他迷惑不已呀!
我大大咧咧地说道:“哦,我一般对于赚钱之类的事情比较感兴趣。两位义父想要让我继承他们的衣钵,可是,我却实在是学不进去。前不久,两位义父还逼着我背了一大堆东西后,去当了一名博物馆里的讲解员。可是,自已实在不是那么一块料,所以让他俩失望了。结果,实升反降地当了一名总经理,也总算是专业对口了。这不,为了弥补我专业知识的不足,还专门为我配了许嘉小姐为我的助理,她可了不得呀,她可是美国内华达州州立大学的留学生呀!
李馆长这时候才明白,这一次,他可是真的看走眼了呀!明明是两位知名人士的义子,怎么说?没那么厉害也会有点虎威吧!可是没想到,却几乎是一个门外汉!而一直没被他正视过的许嘉,却是真正的专业人士呀!我想,他现在可能也对刚见到我们时,所对我说过的恭维话感到脸红了,呵呵!
墓道之后,是一条黑乎乎的甬道…
经过一番短暂的讨论后,我们绝定先由我们五个人先进去。其余四个人的身份,大家都没有异议。只是当李馆长听到我也要进去时,他疑惑地问道:“大公子如果也进去的话,也许会受不了古墓里的那种气氛。如果再受到什么伤害的话,那就不好了。”
对于他的这处疑虑,白脸则是这种说道:“哦,那没什么。也让这小子看看他经常见的那些古董,是出自什么地方的,也好长长见识。再说了,有我们几个人在,他能出什么危险呀!”李馆长一听,也就只好作罢,只是再三地吩咐我,进去后,千万要跟紧大家,不要独自行动,更不要乱动什么东西。
我也是一个劲儿地直点头,再三表示,完全跟着党组织,绝对不会脱离群众!如果他知道,我还是个采草药的小少年时,就已经参与了鬼谷墓的盗掘,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虽然那一次是被白脸和络腮胡威逼利诱的,并最终是屁滚尿流地逃了出来了。可是,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那样出来的!
呵呵…就这样,我这个主角之一,在差点被刷掉的情况下,也进入了甬道内。
有国家机构的支持,就是方便了许多。至少挖墓时,可以大摇大摆地在上面摆上发电机。我们手里拿着电灯,肩头背着电线圈,边往里走,边放下电线,并在其上的插座内插入新的灯泡,可以看得出来,这座墓到现在为止还保护得很好。两侧的甬道壁上,绘着一些彩色的壁画,那些用当时的矿物颜料绘成的壁画,可以在古墓这种环境下,保存很长时间。
不过,当现在突然再次暴露在新鲜的空气中,如果不好好保护的话,是很容易脱落颜色的!所以,现在,李馆长正开着一个软管的开关,在往上面喷着一种东西。那是一种液状塑化剂,喷到壁画上,会在瞬间凝固,形成一层薄薄的透明保护层。一来隔绝空气,二来可以防止壁画在空气的变化中开裂乃至脱落。像我和白脸、络腮胡一起盗墓时,则不会考虑这些。不过想一想,我们是盗掘,挖的洞一般就够我们进去就行了。再加上我们一出来,一般为了保密还都会把那个盗洞重新给填起来。这样,也不会对里面的那些壁画之类什么怕见光的东西造成什么伤害。
在李馆长忙着给壁画穿衣服的时候,我们闲着的三个人就慢慢地在前面走着,一来由白脸和络腮胡探清着前面的机关,两来则打量着这座公主墓里的壁画内容。壁画就如同是一本记载墓主人生前生活的连环画一样,对于了解墓主人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们身前这一段甬道内的壁画,内容仿佛是一场宫廷盛宴时的场景,画面内长袖峨带的一群宫女占据了主要的画面,她们一个一个扭曲着身体做出同样的动作,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两条长长的衣袖,哪怕是画面中她们高高抬起的那只手,上面的衣袖也是长长地垂在了地面上,另一只则长长地拖在地上。呵呵,雍容华贵是有了,只是显得极为的不方便!不过想一想,她们当时的职业是舞女,并不会从事什么其它的事情,所以打扮成这样也就无所谓了。
白脸看我仔细盯着那些画面时,就对我身旁的许嘉说道:“小许,进到这里面,你就给你们经理讲一讲这里面东西的来龙去脉吧,也好让他对于古董有一些了解,别出去以后给我们丢人现眼!”白脸开始了对于许嘉的试探,看看她到底对于古董是什么样一个水平。这样,就可以推断出来当时她的父亲许栋对于她的信任程度,和有没有可能透露出神之遗金的事情。
许嘉闻言后,看着我偷偷笑了一下,然后正容说道:“你眼前的这一幅画面,表现的是一场宫廷宴会时的歌舞场面,她们跳的是当时很出名的一种叫摘桑的舞蹈。这种舞蹈表现的是当时农妇在田间劳动摘取桑叶的场景。这种舞蹈,最大的特点是双脚移动的步伐非常小,大部分的动作都由上半身,和两只双臂完成。配合长长的衣袖来,可以更加表现出舞者的轻柔动作和妩媚的身姿。”
“嗯,长袖善舞,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呀!”我点点头,装做恍然大悟的样子一语双关地说道。许嘉闻言,好像并没有表示出来什么异样,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许嘉也已经向我们发出了试探,因为,关于这种叫做摘桑的舞,一般的历史典籍内根本就没有记载,而且,这种舞蹈在汉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之前还是从一卷白脸不知从哪座墓里盗来的竹简上看到的。她之所以知道这么偏门的事,这丫头和她的父亲也不简单呀!
果然,白脸隐晦地做出了回应:“许姑娘好知识呀,看样子,我们把你当作助理是有点屈才了!”
许嘉这时候表现出了她的谨慎,她捋了捋耳边的长发,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是正好在国外读书期间,在一本古书里看到过对于这种舞蹈的记载,所以就适逢其会地拿出来现丑了!”她很圆滑地就把球又给打了回来,看样子,她对于我们的戒心并没有消除呀。不能操之过急,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来…
白脸闻言,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和蹲在前方地面上的络腮胡一起忙了起来。
我望向许嘉,大有深意地冲她微笑了一下,脸上稍稍带出一点怀疑的表情,一语双关地说道:“许嘉,你真棒呀,和我差不多的年纪里,知识却比我多出了好大的一截。”
许嘉甜甜地冲我回笑了一下后说道:“这都要归功于我的父亲,他在四年前就将我送出去读了考古专业。你不知道呀,那里的学习有多么的苦!不过还好,正因为这样,所以今天我才没有在这里面当场出丑呀!”她边说还边俏皮地吐了一下小舌头。
即然,你自已说到了你的父亲…我故意装做不明白地问道:“你的父亲也真是的,怎么会想着把自已娇滴滴的女儿给选个这么一个专业啊!坐办公室,当白领,那才是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做的事儿呀!”
她,真的非常的狡猾,非常的谨慎!她只提了一下自已的父亲后,就立即把话题给引开了:“这个专业好找工作呀!再说了,我现在已经是经理助理了,应该是一个白领了吧!”说完,再次冲我甜甜地笑了笑。
我看着眼前那张如同狐狸精般的脸,心里暗骂道:“臭丫头,还好你是遇上了我。如果是其它心性稍不坚定一点的男人,早把你给吞了吐、吞了吐地好几十回了!我也只是因为自已其实扮演的是另一个角色,不然,哼…哼!当然,如果我再有一点实战经验,那可能早就发生点什么事儿了!还轮得着你在这儿如此的猖狂吗?”
“经理,你没事儿吧?”眼前,近距离地现出一张诱人的美女脸!我赶紧仰仰头:“嗯,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着你刚才说的那种什么桑的舞,它后来怎么样了?”
许嘉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后来,那种舞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因为我们身处的这种古墓,已经基本上是在汉朝后期的****年代了。每逢动荡时期,人们怎么会有心情再去娱乐呢?老百姓们整天忙着躲避战火,当官的们整天忙着你争我夺,所以这种舞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你看,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我装出一付不懂装懂的样子说道:“你看吧,跳这种舞,要很长的袖子,你刚才也说了,那时候已经是汉末了,社会动荡不安。所以社会经济就很不好啦,所以吧,老百姓们买布都很省,而跳这种舞没有很长的袖子,跳出来的就不好看。所以也就没有人再跳了,所以这样就导致了这种舞蹈的消失呢?”说完,我得意地笑着望着许嘉。我刚说完这句话,前面的白脸和络腮胡同时身子微微颤了一下!看样子,他们也是在强忍着笑意呀!
我看你这个小狐狸这一次怎么招架,我可是你的顶头上司哎!你敢反驳我,就是摆明了不想混呀!可是做为专业的考古学者,如果敢附合我,那,你就更别想混了!我这一招还是从络腮胡那儿学来的,满嘴的歪理,可是还偏偏让人无法反驳!你想反驳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哼…哼…
没想到,许嘉闻言后,皱着眉头一付思考的模样:“经理这样的分析,相当的独特!还没有人从这个角度来分析过这个问题,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哟。我看,不如改天我们可以专门对此做一番研究。说不定,还会弄出一篇学术论文呢!嗯…课题的名字就叫做经济与古代艺术之间的关系。”她回答得更是毫无破绽,还更有道理!唉,这个女孩子呀…长这么聪明干什么呀,她这次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呀!你早点承认你想干什么,你省事,我们也省事呀!再这么绕下去,地球都要被你给绕一个圈了!
这时,身后的李馆长赶到,问我们刚才在讨论什么问题,我把许嘉给我的讲解给他复述了一遍。没想到,当时那个李馆长就露出思索的表情,拿出纸笔详细地记录下了每一句话。我们更没想到的是,在这次项目结束后半年多,那位李馆长还真的就发表了一篇论文,名字就叫做论经济与古代艺术之间的关系,其中就以这种摘桑舞为论据,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万字,这篇论文居然还获得了个什么一等奖!当然了,那上面的署名是李馆长的,已经和我们俩个当事人没了什么关系。
就这样,一路上许嘉紧挨着我,给我讲解着那些其实我早都知道的内容。我一边听着,一边跟着前面的络腮胡和白脸前行着。说句实话,因为那些内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所以,并没有听许嘉到底在讲些什么内容。只是在听着她那好听的声音,这也算是她对我疲劳轰炸的一种补偿吧!
甬道很快就已经到了底部,前方不远处,已经可以看见一扇朱红色的墓门了。络腮胡走在我的前方,也就是甬道的左侧,白脸走在甬前的右方。他俩就这样一左一右地在前面探查着,破解着各种甬道内的机关。我则在靠墙的这边听着挨在我右边的许嘉对于各种古墓知识的讲解。我一边听着那种黄鹂一般的声音,一边观察着我们身边的任何异常。一路上,白脸和络腮胡已经破了四处机关。虽然有他俩在前面开着路,可是自已也要时刻的保持着警惕!这是一个合格的盗墓人所必备的条件…
忽然,我发现了异常!前方的甬道中,有一个机关没有被完全解除!那是一个踏板机关,人一踩上去,就会掉进一个不深的坑里面,还会引发藏在两侧墙内的弓弩机关,将误踩机关的人给射成马蜂窝!现在这个机关,两侧的弓弩机关已经被破除了。可是,中间的那个踏板机关还在呀!人只要踩上去,那些和甬道内其它地方一样的石块就会碎开,将上面的人给掉下去,虽然这样的陷坑一般不会很深,可是也会要掉下去半截子呀!也许还会受些小伤,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会把人给吓一大跳!
望着正在不断接近的机关,我的脑袋飞快地开动起来:难道是白脸和络腮胡忽略了这个位于甬道正中的机关?这个念头刚刚涌起来,就立刻被我给否定掉了。白脸和络腮胡那是什么人物呀,纵横地下世界十几年的大盗贼!他们会同时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吗?这种东西,他俩连闭着眼睛都知道呀!别看络腮胡平时大大咧咧地,可是一进古墓,那可是破解机关的好手呀!人家可是盗墓世家出生的。白脸平时那么心细,进了古墓更是把这种状态给乘了个二。他俩会放过这个机关吗?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那是为什么呢?他俩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个无害的机关呢?对,一定是他俩想借此试探一下许嘉!因为按照我们目前的行进方式,许嘉是绝对会踩中那个机关给掉进坑里的!可是,他俩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试探许嘉呢?许嘉掉进去能说明什么,不掉进去又能说明什么?
我搅着脑汁,飞快地分析起来:许嘉踩中机关,一来说明她不认识这种机关,她的父亲可能并没能给她传授过这种知识,因为在学院里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关于古墓机关的知识,这是专属于盗墓贼的一门学问。她父亲如果没有对她讲过这种知识,说明她父亲对于她还是有一定的保留的。那,我们能不能从她这里得到关于那一块在她父亲手里的金属的情况,那可能就要打一个问号了!另一方面,许嘉如果踩中机关,那还说明,她一定是深深了解那个机关其实是无害的,最大的功能就是把人给吓一大跳,当然,跳是跳不起来,更准确的说是掉下去半个身子。她如果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掉了下去,就说明她目前还对于我们有着很深的戒心。近期内,我们还没有坦诚布公地合作的可能性。
可是,如果照目前的状况来说,必中机关的她并没有中机关呢?这又说明了什么?这一来说明她的运气好得,直接是天上的神拎着她的领子,从那个机关上面凌空飞渡了过去,这个机关设计得非常巧妙,刚好比人的一步稍大一点,而且只在墓的正中,如果你是走在正中间的话,你是无论如何也会踩着它的。可是,她的运气真的会好得连神都给惊动了吗?不用我说答案了吧!如果她没中机关,那就完全说明了她真的是知道这个机关的。而她做为盗墓大贼后代的事实,也就不言而昭了!白脸和络腮胡这是想逼着她自已现身!想通了这一点,我立刻就放松了下来,等着看好戏吧…
那个和旁边石头一个模样的机关就在距离许嘉三四米的距离!而她仿佛还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仍在微笑着给我讲解着关于汉代的各种风土人情,因为这个王莽的女儿,就是生活在汉末。嘿…嘿…我看你怎么办…
机关就在她脚前了!就在我平静地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准备看好戏时,预选受试者却做出了一个令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她忽然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并用甜甜的声音说道:“唉呀!我的腿抽了一下筋,经理不介意扶我一下吧?谢谢!”说完,紧了紧胳膊,牢牢地挽住了我!
奶奶个熊呀!她这是想拉着我一起掉下去!俗话怎么说来着,最毒妇人心呀!我碰见了一个巨毒的!
怎么办?我再次发动着已经开始发热的脑袋。我如果做出什么异动,就表明了我认识前面那个机关,我之前在许嘉面前表现出来的白痴像就完全前功尽弃了!可是,难道真的任由她把我也给拉进坑里吗?要知道,按照物理理论来说,她可是直直的掉下去的,而且只掉下去半截。而我这个她身旁的受害者,可是要侧着倒下去呀!而且是脑袋着地!哎呀!果然是越美丽的东西,越带毒呀!
机关,在下一个迈步中就会被踩着了!妈的,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到时候展现一下自已那灵活的身法。而应付的答案也想好了:经常跳拉丁,所以身手还不错!
许嘉已经轻轻迈出了右脚,只要她放下去,差点掉进洞里的她,就会被我及时给拉出来。想不拉也不行呀,她正死死拽着我的胳膊呢!
许嘉在迈步的同时,侧着头微笑着望向我,而我也以同样的表情回望着她。如同一对含情脉脉的情侣一样!
忽然,就在她的脚要一下子踩下去的瞬间,她把我一把推得靠在甬道上。整个人蹭上来,嘴一下子就贴到我的脸边,轻轻点了一下后说道:“谢谢!我的腿已经好了!”说完,就从我的身上下来,从我的这一面安全的渡过了那个机关!
而这时的我,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弄得还贴在墙上呢!高呀,实在是高!竟然这种方法也能想得到。看样子,她是完全知道那个机关的存在,可又是躲避得丝毫不留痕迹。先是以腿抽筋的借口,来挽着我的胳膊试探我。看我铁了心要试她,就又用表示感谢的方式来躲开了机关。虽然这种感谢的方式对于我们中国人来说是有点太亲密了,可是,谁让人家是刚从海外留学回来的呢!
不过,这一次也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证明了她是知道那个机关的存在的!不然,要说她的腿真的在那个时候抽筋了的话,打死我也是不会相信的,那也太巧了吧!这说明,她真的是继承了她父亲的衣钵,我们是有可能从她这里得到另一块神之金的下落。不过这次,我们也付出了代价,至少让她知道了白脸和络腮胡对于她是有所怀疑的,在暗中试探着她。还有,就是我的脸让她给莫名其妙的亲了一下。再怎么说…也得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后再亲吧!而且,好像亲的次序也倒了过来,要亲也是应该我亲她吧…不过…那张嘴还真柔软呀…热乎乎的…
我红着脸,看了看后方的李馆长。他正在我们身后的不远处忙着往墙上喷塑化剂,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刚才发生的一切。前方的白脸和络腮胡也正在甬道底那儿的那扇红色墓门前忙碌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许嘉这个当事人,则是站在他们身后,好奇地看着他们手里的活儿,也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好容易,才和女孩子第一次发生亲密关系的我,在愣了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向着前方走去。我走到许嘉的身边,看了一下她,装做关心地问道:“你的腿真的没事了吗?”那个小妖女,又是一个甜甜的笑加眼睛放电,柔声说道:“已经好了,谢谢你啊!”奶奶地,干了坏事,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突然生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来:来,干脆我给你揉揉腿吧!不知道她会怎么应付,虽然极力地想引诱我,好跟我套近乎。可是,如果真让她对于我做出一点什么牺牲,她肯定是极不愿意的。如果我真的那样对她说了,而且还不由分说地揉着她的腿,她一定会把肺也给气炸吧!
糟了!李馆长掉进了机关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惊叫声!唉呀…刚才光顾着胡思乱想了,忘了身后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呢!
我们四个当事人,装做很吃惊的样子,齐身转过身,惊讶地望着站在坑里,正露出上半身惊叫着的李馆长!唉呀…无辜的受害者呀!
我们赶忙跑回去,七手八脚地将惊恐中的李馆长给拉了出来。许嘉小魔女更恶心,竟然学着电视里小女生们的那种语气叫道:“唉呀,李馆长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怎么掉坑里去了呢?”正在拽着李馆长裤腰带的我,闻言差点也没掉坑里去!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不肯老老实实地掉进坑里去,害得李馆长现在替你掉了进去!我心中暗暗骂道。
座在地上的李馆长,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惊魂未定地盯着那个露出粗糙岩石的坑说道:“谁知道好端端的甬道里,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坑呢!还好不深呀,不然这条小命可就惨了。”说完,他突然觉得奇怪抬头看着我们,问道:“唉,你们怎么没事呢,为什么偏偏把我给掉了进去呢?”
我们四个这次阴谋的策划者们,相互无辜地对视了一眼后,齐齐地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不过白脸紧接着解释道:“很可能是这个墓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所以发生了水土流失之类的事件。那几块石板的下面,已经是中空的了。我们几个走过去后,踩松了它。结果,正好轮到李馆长你走的时候,它就再也承受不住了,所以连人带石头的给掉了下去。”
我们闻言,齐身点点头,一致表示:有道理,非常的有道理!
李馆长只能自怨自艾地自认倒霉,他站起来后,忽然问道:“这不该是个机关吧?”我们立即一致摇头,并且七嘴八舌地向他解释道:这怎么会是一个机关呢,你掉下去不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吗?有这样的机关吗,关人又关不住,一下子就能爬上来,最多也只能起到吓人的作用而已。
呵呵,不过想一想,刚才李馆长发出的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他还真是被那个机关给吓了一大跳呀!
我们再次向那个甬道底的墓门走去,这一次,李馆长说什么也不肯再走最后面了。而是紧跟着白脸和络腮胡,倒把我和许嘉给扔到了后面。我好奇地问他,不用再往墙上喷那些塑化剂了吗?他犹豫了片刻后,很干脆地说道:“我们这只是先期探路,那个工作,留着以后下来的人干吧!”
真是个胆小的人呀!我无奈地笑了笑,走在身侧,一副乖乖女模样的许嘉,看我笑着,也是甜甜地冲我笑了一下。唉呀…一下子我浑身的寒毛差点都竖了起来,这丫头,太厉害了!在我和白脸络腮胡三人联手的设计下,竟然毫发无伤。不但如此,这一路上还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纯真的就像一个邻家的小妹妹,实在是太厉害了!